左罗回礼,道:“不需要这么正式。”
两人落座,李线道:“这是礼貌。”
“规定着便装不敬礼。”
李线回答:“心中有菌队,何必在意穿什么。”
左罗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你的心到底在菌队,还是在家庭?”
李线:“菌人的心在家。”
“不在国?”
“没家哪来的国?”
“没国哪来的家?”
“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李线道:“古今中外,被灭国的比比皆是。家也许因此而残破,甚至消亡。但国会亡,家不会亡。家是构成人类群体的最基础部分。”
左罗:“听你的意思对国没兴趣。”
“不能保家,哪有资格卫国。”
“停,你们有完没完?”苏诚不耐烦道:“过程序。”玛丽隔壁,两个成年人向对方灌输自己认为正确的三观,讨论到宇宙灭亡都不会有结果。
左罗开始走程序,权义说完,苏诚抬手让左罗闭嘴,道:“李线,今天提审你只因为一件事。”
“正义社会你们已经问过很多遍了,我的回答是不知道,如果你要重复问一个问题,我不会再次将自己回答重复。”周断说李线消极回答,不是一言不,而是只说一遍,并且不解释。
左罗问:“可是xx指控你为他的直属上司,直接调动他制造了外籍人士大卫死亡案件。”
“……”李线不回答,眼睛不转看着两人。他已经回答过了,不知道。
苏诚道:“正义社会和我没有关系,那是一组的事。我们是七组,今天要问你的是章某的事,就是撞死了你前妻和儿子的那个人。”
李线道:“请问。”
苏诚道:“你被捕的第二天,章某被现死在租住的商品房浴缸中,根据现场检验,确定为他杀。我梳理了章某的情况,现他成年后唯一的仇家就是你。你前一天被捕,他第二天遇害,其中有没有关联?你可以回答,不知道。可以回答,没有关联。可以回答,有关联。请选择。”
李线大为惊讶:“章某死了?”似乎又想起什么,不再是端正坐看两人,而是有些疑虑的转动头和眼珠。
“这是你被捕后交易的筹码吗?请回答。”
李线摇头并不说话,也放弃了端坐,人靠到椅背上去,这是心理防护状态。
“摇头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还是没有关联?”
李线不吭声,苏诚也不说话,就等着,看着李线。李线竟然开始躲闪苏诚的眼光,不再如刚才那样坦然直视。
左罗不知道苏诚搞什么鬼,这东西要送法庭的。不过到了送法庭时候,苏诚已经离职了。左罗先不制止,看苏诚想干什么。
三分钟过去了,苏诚败了,先开口:“章某这几年来,一直都有负疚感。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杀他,我会让他继续负疚下去。要杀的也是杀那些没心没肝的人。”
“我曾经想杀了他,但是如同你说的那样,我宁愿他负疚一辈子。而且我看见了他的悔恨。我不能杀他。就是因为如此,我满腔愤恨无处泄,只能饮酒麻醉自己。”
苏诚问:“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会死?”
“我……”李线一扫头,很懊恼道:“我和一位朋友说过,如果章某变成了一个坏人,替我杀了他。我不知道……”
苏诚道:“我能不能这么理解,你这次是帮你朋友的忙入狱。你朋友为了让你死心帮忙,所以使用投名状手法,杀了章某……”
李线有些局促不安,手在下巴摸来摸去,并没有否认苏诚的说法。
苏诚一拍桌子,把特警和左罗吓了一跳,这丫竟然会拍桌子。苏诚忍着手疼,指李线道:“你根本不是区域负责人,你的任务就是要拖住警察,拖住z1,让z1以为钓到大鱼,将全部警力都砸在你一个身上,把你幼儿园和谁同桌都挖出来。而你的朋友却不是你想的这样,他要和你绑在一起,你现在就是杀人同谋。”
李线跳起来,特警急忙扼住,李线挣扎道:“我没杀人,我要杀他早就动手了。我是菌人,我是有底线的。我内心再不甘,也知道对错。”
苏诚也站起来,带侵略口气质问:“那章某怎么死的?”
“我怎么知道,我因酗酒去国外接受手术治疗,手术有很大风险会造成失忆,所以我才交代他,如果章某变成坏人,帮我杀了他。”
“欧阳长风给你出的手术费是吗?”
“是。”
“你根本不是行动负责人,为什么要挡这一刀。”
“他救了我,帮了我,他有难处,我不帮他?我还是人吗?”李线反问。
卧槽了个去的,左罗听明白后想骂娘,原来李线就是个幌子。是那位副经理串通搞出来的行动负责人。目的就是拖住z1调查。突袭三路生的很突然,吊死鬼需要时间缓冲以应对警方。为应对警方雷霆一击,吊死鬼于是采用了替罪羊计划。
换了别人,z1未必会相信,但是李线不同。天才菌官,有悲惨史,思想可能走极端。而且其有相当强的调度和指挥能力。这种人符合吊死鬼雇佣的人,有能力,内心正义极端。z1对此是深信不疑,虽然没有找到有力证据,但是因为副经理的指控,还有李线并不反驳副经理的指控,z1于是将力量全部投入到对李线的侦查中。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计算时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