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任少原本对任光宇和俞少钰只是置之不理的话,现在的他,对这两个人,可以称得上十足的戒备。
哪怕所有人都把俞少钰的话当做毫无根由的风言风语,任少却无法对其置之不闻。
不知为何,在听到俞少钰“预言”的那个未来后,他心中就一直很不安稳,一路上牢牢地抓着希瑞尔,如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就连上厕所的时间,也不例外。
在移动厕所中,希瑞尔无奈地偏过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直看着我?”
在这样炙热的视线下,让他怎么上厕所嘛?
况且,移动厕所的空间是这样的狭小,任少与希瑞尔离得又是这么的近,他的身上,多少带了些侵-略的气息。
任少听了希瑞尔的话,装作没听到。虽然他平时是个二十四孝好情人,但他完全分辨得清在什么时候该装傻,什么时候应该无条件服从恋人的吩咐。他们任家的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作为这一代的任家家主,任少更是把这种精神贯彻到了骨子里。
“是不是几天没满足你,所以,你开始暴躁了?”希瑞尔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个答案:“不应该啊,难道地球人也有发-情-期?”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极低,几乎是喃喃自语。但他和任少的距离如此之近,身为异能者,任少听力的敏锐性又远胜常人,
听了希瑞尔的话,任少脸红了红,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但很快,他的头又挪了回去!羞涩什么的,完全比不上希瑞尔重要!这么让人不放心的恋人,还是时刻看着的好。
刚准备趁机解决身理需求的希瑞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无奈地说道:“乖,我们现在是在外面,不方便做那种事。”他指了指周围这片狭小的空间:“这里的隔音效果不好,你确定你想在这里让我吻你,然后进入你吗?你的叫声也许会很大,外面那些人都会听见。”
希瑞尔自认还是一个有节操的人造人,所以掉节操的事,是坚决不能做的!
任少听了他的话,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难道他看上去就那么像个色-中-饿-鬼吗?
好吧,他承认他这些天粘希瑞尔是粘得有些紧,但其中的缘由,这个小混蛋不是知道的吗?
仿佛听懂了他的心声,希瑞尔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一双漂亮而无神的黑眸中氤氲着几分迷离的雾气:“我不知道哦,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个醋坛子,也不知道你会有这么粘人的时候,也不知道你会这么撒娇耍赖。”
撒、撒娇?任少的脑海被这两个大字占据,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划过。这么女气的词,怎么都不像是会发生在他身上的。偏偏,他现在的行为还真就像是没有达成目的的狗狗在蹭着主人的手,跟主人撒娇卖好一般……
“你嫌弃我了吗?”任少有些落寞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少年已经变得如此强大,变得越来越耀眼,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呢?
这样的他,真的还需要他在他身边吗?
不得不说,俞少钰的话再怎么不中听,也切中了一个要害。他与希瑞尔的事看似顺理成章,实则不过是因为希瑞尔离不开他,或者说,是他以为希瑞尔离不开他。
可是现在,希瑞尔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想要找另一个人,替代自己守护在他的身边,也并非不可能的吧?就凭他过人的容貌和强悍的异能,相信有许多人会乐意为他效劳。
希瑞尔叹了口气,就算现在跟忠犬交了心,他也永远不能弄明白忠犬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同样,无论他怎么解释,只怕对忠犬的作用都十分有限,还不如身体力行。有些事情,用实际行动来解释,比言语要来得更直观易懂,不是吗?
希瑞尔揪着忠犬的肩膀,直接吻了上去,像在品尝一块美味的糕点一般,细细地舔过了忠犬的唇瓣。他的睫毛十分纤长,犹如扑动的蝶翼,近看更觉其美。希瑞尔的吻技算不上多好,但对于此刻的任少来说,能够得到他一个吻,比什么都让他高兴,很快,他就放任自己,沉浸在了这个吻中……
一吻毕,任少半响才回过神来,却见希瑞尔十分淡定,看上去已经方便过了,连-裤-子都穿好了,而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好吧,他也不是真的饥渴到连恋人上厕所都要偷窥,但恋人这防狼似的做法,还是深深的刺伤了他的心。现在看来,刚才那个吻,与其说是恋人再向他表明心意,不如说是他在对他使用美男计。
明明他们有了亲密的接触,为什么他感到更心塞了?
接下来的行程中,任少一行人以全速往回赶。途中,任少总会想方设法的把希瑞尔和任光宇隔开。
明明希瑞尔跟任光宇走的一直就不近,可只要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中,哪怕中间相隔百米,任少也一定会站在希瑞尔的身侧,用身体阻挡着任光宇看向这里的视线,同时,也阻断了希瑞尔看任光宇的可能性。
任少乐此不疲地做着这件事,对此,希瑞尔只有呵呵了,随他折腾去吧!虽然在他看来没有意义,但既然这么做能够令任少高兴,他也无所谓了。只是可怜了任光宇,不仅被防备的紧,还时不时就要遭到任少的眼刀和杀气攻击……
三日后,在经过一处大桥的时候,任少一行人遭遇了大批丧尸和变异生物。
苍狼组织终究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