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叶心被他捏的有点疼,说:“轻点轻点,温柔点。”
倪叶心记录了一下午的笔录,拿着毛笔又不得要领,所以没写多少字就弄得肩膀疼脖子疼,按/摩一下还是很舒服的。
慕容长情顺便又看了一眼倪叶心手里的那些宣纸,说:“你写的这些字,不光是……难看,怎么还这么奇怪?这些都是什么?”
慕容长情自然没见过简体字,所以很多是不认识的,一些还能瞧出来是什么字,另外一些就像鬼画符一样。
倪叶心说:“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叫做密码……哎呀……”
倪叶心开始胡扯,不过慕容长情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瞎掰了,手下一用劲儿,倪叶心立刻就叫了出来,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慕容长情淡淡的说:“你继续说。”
倪叶心气得翻白眼,只好说正经事了,说:“我们继续说罢,只有九个人和死者有关系。”
死者叫做狄庆,是大长老的一个弟/子,不过并非是入室弟/子,在教中的辈分并不算很高,差不多也就基层,不然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就需要负责巡逻了。
其实大长老的入室弟/子也有十来个,差不多都能赶上仇无序了。不过大长老非常不耻于仇无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仇无序总是随便带着人来教里,还说带回来的是自己的徒/弟。
而大长老虽然徒/弟也多,不过都是本来教中的人,从教中人里选拔/出来的,再收入入室弟/子。
除了入室弟/子之外,负责伺候大长老,帮着大长老一起管理账务的都是大长老的弟/子,这么一算就多了,起码好几百人,再算上常年在山下做生意,几乎不怎么回/教中的弟/子,那就更是数不胜数。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大长老总是有恃无恐的,觉得慕容长情也要敬畏自己三分。
狄庆是负责巡逻的弟/子,负责大长老院落附近的安全。一般和他交/班的有两个弟/子,刚才倪叶心就问到了一个弟/子。
三个人轮一个班,有点像是现在的三班倒,倒是也挺科学的。所以这三个人其实关系比较好,毕竟有的时候需要调换一下巡逻顺序什么的,关系不好别人是不跟你换的。
狄庆这个人有点小鸡贼,喜欢占小/便宜,比如和别人换了巡逻的班,结果就故意装成忘了不还。或者借了别人的钱也装作忘了不还,不是别人提醒绝对是想不起来的。
另外两个人都是很清楚的,所以压根不想借钱或者和狄庆换班什么的。
再有就是,狄庆喜欢喝酒喜欢赌钱,不过教中是不允许赌钱的,喝酒误事,也是要适量。所以狄庆一有功夫,就会下山去赌钱,输的一屁/股债,就躲回来不下山了,旁人找不到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过狄庆躲了个十天半个月,就手痒难耐,忍不住又拿了一些银子下山赌钱,结果有好几次都被人抓/住了,债主还要剁狄庆的手脚来抵债。
那弟/子也不知道狄庆最后是怎么把钱还上的,反正就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借了钱还这个,再借了钱还那个。
刚开始别人还担心他,但是后来次数多了,也就没人担心他了。
狄庆最大的有点就是脾气好,特别的喜欢笑,几乎从来不发脾气,输了钱也不会发脾气,看起来像是个老好人似的,这倒是不招人讨厌。
倪叶心说:“那个弟/子说,狄庆前两天还管他又借钱来着。那弟/子问狄庆是不是又去赌钱了,狄庆说是输了一点钱。”
弟/子不想借钱给狄庆,因为知道根本还不回来,不过狄庆软磨硬泡的,最后那弟/子还是借给了他一些。
没想到这次还真是还不来了,狄庆突然就死了,这钱是根本没法要回来的。
慕容长情听了冷笑一声,说:“大长老也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身边有这么样的一个弟/子,也不知道管/教管/教。”
倪叶心说:“我还问了那弟/子,他说最近巡逻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特别的平静。”
当天夜里,当长老的院子附近这一片山头有差不多五十个弟/子在巡逻,当然巡逻的范围是不同的。狄庆那天并不需要巡逻,是另外一个弟/子巡逻的那片地方,然后发现了狄庆的尸体。
弟/子都是单独巡逻,不过身上都背着类似于烟火的东西,如果有情况就会发型号通知附近的同伴。
这种信号大家都会随身带,就算不巡逻也是要随身带的,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据说狄庆死的时候,身上带着烟火,不过他并没有用,还好端端的放在他的怀里。也不知道是没来得及用,还是因为被熟人杀了,根本没意识要用。
倪叶心说:“狄庆好像没有什么家人,就他一个人,除了教里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住处了。”
慕容长情说:“应该是这样,教里很多弟/子都是无牵无挂的。”
倪叶心询问的九个弟/子里面,有一个是和狄庆换班巡逻的弟/子,另外八个都是和狄庆有一些接/触的弟/子。
其中还有一个,是经常和狄庆一起下山去喝酒赌钱的弟/子,两个人也算是爱好相投了。
不过倪叶心问起那个人来,那个人就支支吾吾的,似乎不太想说他和狄庆一起下山赌钱的事情。
倪叶心问了几次,那个人都顾左右而言他。
倪叶心说:“那个人有点奇怪,不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