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小满,万事和为贵。”纪安蕾打起精神劝解。
她被高二小姐猛力撞开后,差点跌倒在地。说不羞恼那是假的。可身为纪府长女,又暂管着这避暑别院的家务事,她只能劝,不能火上添油。
纪浅夏也是知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的。
这里是纪府,可不是外头。高二小姐真出点事,她脱不了干系。而且吧,已经出过气整到她了,就得饶人处放她一马呗。
“大姐,我听你的。”纪浅夏居高临下瞄一眼被压制的高二小姐,又说:“她就交给大姐处理了。我去看看祖母。”
“啊?”纪安蕾张嘴:“你就把这烂摊子留我呀?”
纪浅夏眨巴眼:“我这不是回避吗?万一打起来呢?大姐,我是不在意的,反正我这边人多。我是怕把她打个半死半残,就不好办了。”
“你敢!”高二小姐也打个冷颤,嘴还是特别硬。
纪浅夏蹲下捏着她下巴,抽抽嘴角:“不要使用激将法,我真的敢哦。要不,改天我们找个机会单挑?你看,我武器都准备好了。”
纪浅夏朝她露出袖角,那柄骆凛给她防身的袖剑。
高二小姐眼睛一下睁圆:“这把……”
“对啦。认识吧?见过他带着吧?所以别造这种低级谣言了,害人不成反害己,不如回去安静当个被人甩的小怨妇吧?就是整日以泪洗面那种。”
咝!高二小姐倒抽口冷气。
纪浅夏拍拍手,向纪安蕾点头:“大姐,没事了。”
纪安蕾对天翻个白眼。这个四妹,已经无法无天到谁也管不住了。
只有纪安蕊特别兴奋,追着纪浅夏问:“四姐,是真的吗?”
“你指哪件?”
纪安蕊小声问:“她,真的大老远跑来跟你说她跟骆三公子有一腿?”
“如假包换。”
“为什么呀?”
“恶心我喽。”
“然后呢?她有什么好处呢?”纪安蕊也是实际派。
纪浅夏眼角扫她一眼,故意惊奇:“对哦,都忘了问她了。要不,五妹,你去问清楚?”
纪安蕊忙摇头:“我才不去呢。她这会正凶神恶煞的,万一冲我撒气怎么办?”
“我说五妹呀,没看出来,你还真趋利避害派呀!”
“有什么不对吗?有利就要往上凑,有害处就要躲开呀。这不常识吗?”纪安蕊还不解呢。
纪浅夏很欣慰拍着她:“没错。很对。我要向你学习。”
听不出她是反话还是认真说的,纪安蕊可不敢当真。
“我当真的。”纪浅夏微微叹气:“我就是知道而做不到。不然,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什么地步?”纪安蕊又不懂了。这位四姐现在过的不好吗?最舒服最省心的就是她了。
“唉!你不懂。”
纪浅夏忧伤了。她是大道理懂的一套一套的。就是做不到。不然的话,她就不会被丝馆还有骆凛拖下水了。还有,望江亭呀,遇尚黄之类的,若是及时避开,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缠身了。
最顶顶要紧的是,过生日那天,要是不无意窥见或偷听到什么就不会落水了?她就该发现不对劲,赶紧悄悄闪遁的。
当然,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但前车之鉴,吸取教训。
想到这个,纪浅夏就心忖着:骆凛什么时候回来?凉山快被官兵封起来了。他们还进得来吗?如果带着一个蒋氏,怕是难吧?
别人不知道,反正魏三娘还是挺顺利的就来到凉山。
虽然她不是权贵也不是特别有名的富人家,可隐性财产庞大,所以在这里也早早就添置了一处避暑院落。
安顿好后,因为天色不早,也就没去找纪浅夏了。
第二天,她再一看,凉山果然进驻了很多禁军之类的。通向驸马府那条路更是五步一岗三步一哨,反正闲杂人等休想踏过去。
御驾要来,护卫严谨是正常的。想当年,先帝还遭了刺杀呢,若不是第一代保国公舍身挡刀,估计江山也不是现在的模样了。
理解理解!
魏三娘带着小丫头趁着清早天气还没太闷热,施施然向纪府过来。
拜贴递进去,很快就有回应。被请进府里待客厅等候。
魏三娘实在是平民女子,没引起纪安蕾的重视。消息送进去后,就只有纪浅夏带着一脸的不解跑出后院来招待魏三娘。
“你怎么白天来了?”浅夏是纳闷的。
魏三娘失笑:“白天怎么不能来吗?”
“能。不过,你们有事,不是……”她压低声音:“晚上出动比较不引人注意吗?”
“事出有变。”魏三娘平静。
“哦。那是有事要跟我说?”
“嗯。”
纪浅夏挠挠头:“要是大事要紧事呢,怕是在这里不方便。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地方?”
“也好。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凉山官兵多起来了。”
纪浅夏很快了然:“那就去你府上,方便吗?”
“可行,只是你能出府吗?”
纪老太太昨天听闻高二小姐来无理取闹过后,就对她加紧了看管。就她那手段,早晚要出事。
纪浅夏不太确定,只说:“能吧?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好。”魏三娘无所谓。
像她这种平民商女,拿什么身份见纪老太太,就安静在待客厅等呗。
纪君蔓是时刻留意着纪浅夏动静的,听报说有平民女子跑来见,还见着了。就感到奇怪,差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