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起身举杯,“少陵敬诸位长辈。”
“不敢,不敢!”
汪氏拉着曲悠的手,久久不曾撒开,哭的眼眶红肿,“小悠,娘不在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身体,万万不要苦了自己。”
曲悠将心里的酸涩咽下,含笑点了点头,“娘放心,女儿是睿亲王妃,谁又敢亏待。”
桌上一片之色,上好的菜色无人动筷,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似乎想要驱散离别的哀愁。曲家人不放心的叮嘱,望着曲悠那张强颜欢笑的脸,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次日清晨,曲悠早早起身,站在王府的门前,与家人一一告别。
“回去吧,照顾好自己。”韩氏拉着曲悠的手,叮嘱的话接连而出,仿佛有千言万语一般。
“娘,我们该上车了。”大伯母擦了擦眼角,扶过韩氏,朝前方的马车而去。
曲悠抱了汪漱玉一下,“娘,保重。”
“娘的小悠也保重。”汪氏咬了咬牙,转头看向楚钰,“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楚钰双手抱拳,缓缓作揖。
曲东生揽过汪氏的肩膀,一步三回头的走向马车,望着女儿强作欢颜的脸,狠心的别开了脸。西山书院已然修葺好,可他却并没有接手,只是把相关的书籍和教育方式交给了朝廷的人,自己则生恐为女儿招惹灾祸,待交接完成,功成身退的到了幕后。
如今,能够跟随家人一同回去燕来县,守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地分过活,心里倒也舒坦了几分。
“小悠,爹会看管好白露书院,绝不会给你丢脸。”曲东生撩起车帘,放声大喊。
“爹……”曲悠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泪水潸然而下。
“别哭,待朝局稳定,本王便请旨,带你回去清河村定居。”楚钰搂着曲悠,将她的头按向了胸膛。
曲悠哽咽的点了点头,泪眼朦胧的看向楚钰。
咕噜……
楚钰狠狠的咽着口水,心里犹如猫儿抓一般,瘙痒难耐。算算时日,腹中孩儿也进三个月,想来已然坐稳。
“回去吧,外面天凉,莫要染了寒气。”
“嗯!”曲悠柔顺的偎在楚钰怀里,乖巧的点头。
回去正厅用了早膳,楚钰带着曲悠在院中溜了遛弯,时近晌午之时,他便心急火燎的进了房,挥掌打落了窗棂上的纱幔。
“你……”曲悠红唇微翘,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嘘。”楚钰嘴角噙着笑,宛如饿狼一般扑了过来。
曲悠瞪大眼,刚想开口拒绝,嫣红的樱桃口便被楚钰堵住,把她将要出口的话压了下去。
楚钰小心翼翼的吻着,不敢过于用力,生怕会压到腹中的胎儿。
不,不行,她现在怀有身孕,万一伤到腹中的孩子。曲悠小手推着楚钰,那欲拒还迎的小模样,再次把他心里的狼性点燃。
“少陵,不要这样……”
楚钰抬起手,亲昵地轻抚她俏脸,微微一笑道:“那你想我怎样?”说话间,手掌慢慢往下移,掠过修长雪滑的粉颈,最终落在那纤细的腰身,隔着柔软轻薄的衣衫,缓缓摩擦起来。
曲悠身子一颤,迷乱的低囔:“我,我不知道。”接着缓缓闭上眼睛,全情投入了进去。
楚钰邪魅一笑,狠狠的吻了上去。微翘的檀口被他啃咬的发红,越发的水润,好像随时等待采摘的水蜜桃,深深吸引着他。
“悠悠,莫怕,交给本王即可。”
“孩子……”曲悠水眸含情,眼底深处的依恋,似乎要把楚钰融化一般。
楚钰手指轻点她的红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只把她弄的耳根通红,方才满意的咬了上去。他早早便询问过太医,待三月腹中胎儿坐稳,他们便可以行享鱼水之欢,行夫妻之实,如今,三月已超,也该他下口了。
曲悠脸颊绯红,含羞带怯的迎了上去,只觉身上一阵麻酥,顺势搂住了楚钰的腰身,本能的承受着他的索取。
转眼入冬,曲悠孕吐越来越明显,肚子也是越来越大,似有要撑破的迹象。宫内的赏赐不断,不时的送些山珍海味,就连幻珊和代柔都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吃的,哪怕她吃上一口,也是满脸的欣慰。
“小姐,奴婢准备了双皮奶,您尝尝。”幻珊端着托盘,含笑的走了进来。
“放哪儿吧。”曲悠恹恹的说着。
幻珊拿过枕垫,塞进了曲悠的腰下,“奴婢给您去喊卫大人。”
“不用。”
“可您这什么都不吃,又该如何是好啊。”幻珊急的直跺脚。
曲悠喝了口温水,拿起矮桌上的扇子,轻柔的扇着风。不知为什么,她近日不仅食欲全无,心口更是犹如火烧一般,总是感觉热。
“幻珊,你可曾怨我?”
“奴婢不明白。”幻珊摇头。
曲悠垂下眼,面上有着愧疚,她这一怀孕,把原本的计划彻底打乱,就连说好要给他们办的婚礼,也是匆匆的落幕,仅仅是在府中摆了几桌,草草了事,又让她怎样心安呢。
幻珊朝侧方的代柔望去,疑惑的挑了挑眉,小姐是怎么了,自从那日回府后,仿佛变了个人一般,不仅性子所有改变,整个人也多愁善感了起来。
代柔猛的跪在软塌前,“奴婢不苦,只要能在小姐身边伺候,哪怕是嫁给街边的路人,也是甘之如饴。”
幻珊陡然醒悟,跟着跪了下来,“奴婢是贱籍,能够遇到小姐乃是今生的幸事,有缘跟秦大人皆为良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