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康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又是一阵骚动,纷纷低语道:“这李元康好大的口气,真是狂傲!”
“虽是如此,但是他实力确实很强。”
“我倒觉得他所言不虚,今年的比武真是龙争虎斗,会很有看头!”
周少白心里也很是佩服张笑风的本事,他这些天来突飞猛进,取得了连师父澄玉都惊讶的成就,本来自信满满,还夸下海口,说要在九脉论道中拔得头筹。当时师父就给他泼了一头冷水,说“少白,你眼下虽然颇有进境,但是溪云九脉各有千秋,据为师所知,各脉弟子中达到归仁之境的并非只你一人”,现在看来,师父果然所言不虚,眼前的李元康瓜子退敌,张笑风排山倒海,面对这两人,自己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还有六名对手,他们的实力自己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原本的豪情壮志又打了个折扣,不禁有点泄气。
那边,张笑风对着李元康一拱手,语气波澜不惊:“元康师弟抬举我了,我想站在这里的诸位同门都是各脉的代表,身负师父重托、同脉厚望,任谁都想拔得头筹。所以不论抽签对阵结果如何,大家都会奋力迎战,我也不例外。至于最后的结果,我相信狭路相逢勇者胜。”
李元康点点头笑道:“说的好,那就希望在我夺魁之前,还能有幸好好跟张师兄好好切磋一番了。”
这二人的交谈,旁边的其余各脉弟子听得清清楚楚,李元康如此托大,让旁人很是不忿。
一位身穿紫色道袍的年轻道人走近李元康,上下打量他几眼,嘲讽道:“小子,你便是近日风头很足的李元康是吧。”
李元康咧嘴一笑,满不在意地说道:“是我是我,怎么,你是要找我讨瓜子吃么?可惜我剩的已不多,不想给你。不过要是那位姑娘想要,我倒是可以分给她。”
白衣少女斜视他一眼,转过头去依然不看他,李元康摇摇头叹息道:“生得如此美丽,可惜寒气迫人,比这九阳峰的万年风雪还要冷。”
那紫袍年轻道人见李元康居然不理自己,还在调戏别人,顿时怒火中烧,口气严厉了起来:“李元康!你不过初次参赛,还是收敛些为好,待会我自会在台上教你面对师兄之时,该如何以礼相待!”
“哦。原来是上届参赛的师兄啊,不知师兄如何称呼?”李元康扔进嘴里一粒瓜子,笑着问道。
紫袍道人傲然回答:“我是揽月峰首席弟子钱贺。”
“原来是参加过上届论道的钱师兄,失敬失敬。”李元康嬉皮笑脸地说道,“不过我只记得上届夺魁的玄日峰的赵汗青师兄,旁人名字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哪里记得这许多。”
“你这小子,实在倨傲!”紫袍道人气急,旁边几个参加过上届论道道人也是勃然变色。
周少白心想:这个李元康真是狂傲得很,举止轻浮,全然不似修道之人,这样的性子,却也能练出一番成就,也算是奇事一桩了。
旁边一人说道:“这位玉屏峰的师弟,借过一下。”
周少白忙让道,一个高大的道士走了过去,那紫袍道人见了他,立即招呼道:“赵师兄!你可来了,这个小子全然不把我们上一届的放在眼里!”
原来这人便是上届头名,玄日峰的赵汗青。
赵汗青走动李元康面前,李元康笑着说道:“赵师兄,他方才说错了一件事,我并非把你们上届全都不放在眼里,因为只有你,我还是放在眼里的。”
紫袍道人闻言大怒:“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今日我这师兄要教教你如何守溪云山的规矩!”
他正要发作,旁边几位上届参与的师兄也愤愤不平,赵汗青却挥手制止了他们:“好了,各脉主持正在殿内论道,你们却如此喧哗,不怕待会掌门人怪罪么?”
紫袍道人愤恨满怀:“可是这小子欺人太甚!”
张笑风也上前拱手道:“诸位师兄,今日来我九阳峰便是客,有句话是客随主便,我便斗胆做个主,诸位师兄且听我一言。上个月祖师爷飞升祭典,结果遭遇无妄之火,掌门人余怒未消,今日这九脉论道,若是再出了什么差池,真不是咱们能担待的起的。何况待会便有机会在场上一较高下,现在逞这些口舌之利,又有何用?”
几句话一说,几人心道的确如此,于是强压怒火,紫袍道人狠狠瞪了李元康一眼,也不再说话。
周少白听了他的话,心内甚是佩服:这位张师兄为人磊落,考虑周全,几句话就消解了众人的火气,真不知我何时才能像他一样啊。
磕着瓜子的李元康不住点头:“张师兄说得在理,我更想和你较量一番了,那就等到场上再看如何吧。对了,赵师兄,我也很想和你过招,你且等着我,我一定会见到你。”
那赵汗青却忽然摇头说道:“今日不可能了。我此次前来,并不会出场,现在里面估计师父正在和掌门细说此事。”
李元康奇道:“这却是为何?”
原来九脉论道,上届头名需等到其余八脉弟子两两对决,直至决出胜出一人,二人再分高下。这赵汗青本是上届头名,本届只需坐等他人胜出前来挑战即可,可以说是以逸待劳,把握很大,任谁也没想到,他却要退出。
这话说出口后,不只是李元康周少白他们惊异,就连白衣少女,也忍不住看了这边一眼,不过又很快恢复了旁若无人的样子。
张笑风拱手道:“赵师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