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阴墟的南经籍墟是人族修士争夺最激烈的所在。
因为南经籍墟这边离五**地较远,这墟南北轴长,东西距短,越离核地远危险性就小,概因异魔兽少,兽等级也低,最高不过魔帅兽,一只魔皇兽也没有,魔帝兽更是绝迹。
但是南经籍地窟多如蚁穴鼠洞,地下都成了迷宫,在数百近千年的搜刮之后,什么经籍秘芨类的几乎掏尽,更深入地核的窟洞,也许还有好东西,但是越深入越可能撞上等级更高的异魔兽。
俗世修行界中各宗门各帝国深入这里探宝搜奇的大有人在。
南墟也就成了诸势争利的最血腥之地。
方堃他们横刮东西两墟时,几乎没撞上人,或许地阔洞多,失之交臂了吧?
钻出虚空裂缝的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发现站在一处高凸山脊上。
一眼望向周围,山壑纵横,坳深幽暗,远近都有人声嘈杂,厉吼狂喝,甚至兵刀交击之声。
“静姐,这边似乎很热闹?”
“那必须的,南墟这边是探五阴墟的主场,都为了秘技典芨来的,谁不想获得一门奇绝秘技称霸一世?基嗵获得五阴正典,那就等于拿到了五阴宗的传承,那是通仙之术,正典中有不少秘技,随便获得一技都可能筑下登仙之基,倒是丹器之类的东西对他们不吸引,因为市面上有卖,只有腰包丹钞充足,几乎没有买不到的丹散妙药和法器,当然,灵器几乎没有。”
“果然是,秘技奥法才是修行根本。”
“是了,爱郎,再说东丹西器两墟有太多魔帅魔皇兽,他们也不想冒险丢命呀。”
“在这边互拼的头破血流,也不是要丢命?呵呵。”
方堃觉得有点可笑。
凌静道:“爱郎,人与人斗,和人与兽斗又不一样,各宗各派的弟子身份能体现优越性,有时不战而屈人之兵,靠身份就吓住对手了,但是异魔兽不买你这个帐,它管你是谁啊?”
“哈哈,也是,靠身份去装装‘b’还是可以的啊。”
“嗯,不少人就是仗着身份和师门横行掠夺,这世界就这样,能力差的,连自己女人也守护不住,被人家抢去做奴做侍,玩过新鲜送人什么也不稀奇。”
“都是人渣吗?女人也乱送?”
凌静一哂,“女人在修行世界算什么?比起一件法器或一门秘技,什么都不是,一个女人能换来一门秘技或一件罕见法器,他们乐意着呢,把正室夫人给出去的也缕见不鲜,因为在修行路上,结发夫妻也不算什么,人太自私,涉己利益时,尤其生死关头命悬一线,都各顾各,自己活着才最真。”
方堃摇头苦笑,“我不信这世界没真的爱恋?重过生死的爱,没有吗?”
“当然有,但真不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就是最真实残酷的写照。”
这个世界上也有这种残忍残酷的感悟?看来哪个世界也一样啊,有人的地方就有卑劣性。
“静姐,我若遭难时,你也有力未逮,会不会弃我而去?”
凌静嫣然一笑,紧了紧抱他腰身的手,“我和我爱郎同生共死,此心万古不变,你明日若将我送人换取某些利益,我也含笑答应,因为我爱你,愿为你做任何事,舍命不惜。”
“混帐话,我穷的一钱不明,也不会拿自己女人去换利益,不若给我一刀来的痛快。”
“我就知爱郎是这样的人品,所以我很庆幸,找到一个如意郎,郎,我爱死你。”
方堃大手滑落在她丰腚上,“再说混帐话,我打烂你p股呀。”
“爱郎,我再不敢乱说话了,饶我这遭吧?”
山坳中剑光激起,有种直冲云霄的凌厉之势。
一声吼喝也震荡全场。
“本尊不管你是不是‘无极宗’门人,你既然抢了本尊弟子的秘芨,你就把命留下来。”
“王坤,你不要仗着‘术尊’身份压人,本宗的师尊乃是无极宗太上长老‘术王’荀权,你今日杀本宗,来日我师尊必叫你神魂灭尽。”
“哦,‘术王’荀权啊?好大的名头,你太无知了,‘天元宗’会怕你们‘无极宗’一个太上长老?你把天元宗当什么了?十二正宗排前三的天元宗是泥捏的吗?本尊师承天元宗主,真不信你师傅荀权敢动本尊一根毛,你就死吧。”
剑光突然罩下。
“王坤,你敢?”
无极宗的那个‘术宗’凄厉大叫起来,命悬一丝了,他术宗修为,对抗不了一个‘术尊’。
一堆无极宗的门人弟子,面色纷纷惨变,两大宗为了一本秘芨,真的翻脸开杀戒了。
术尊完全有碾压术宗的实力,所以胜负已定。
天元宗的弟子们高呼‘王尊威甚’;
一剑光寒满山坳,无极宗的术宗欲避无从,奋起全身功力出剑相抵,自必死也要一搏。
“米珠也放毫光?死去!”
术尊王坤的剑直接斩裂那术宗的元气守护,剑芒当头罩下。
全场死一般静寂,一个术宗就要丧生了,无不心颤神摇。
但在这一瞬间,凭空乍现一只雪白巨大的纤掌。
雪掌十数丈之阔,轻轻一抓,那漫天剑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崩碎成一天光雨。
术尊王坤身躯遥生感应,蹬蹬连挫数步,一口逆血喷出来。
他骇然失色,握剑的手在剧抖。
“谁?”
下一刻,凌静挽着方堃的腰身,出现在了山坳中两阵对峙前。
本来绝望的无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