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时分,于秀吉和郭襄来到擂鼓山。擂鼓山位于河喃东部,属于满清的统治区,为了安全起见,两人在襄阳先进行一番乔装打扮,来到擂鼓山后,才敢恢复真面目。
“这位大哥,请问怎么称呼?‘聪辩先生’在吗?在下桃花岛于秀吉,听闻他邀请天下人士来破他的珍珑棋局,在下对棋艺略有研究,特来破此棋局,劳烦你通传一下。”
“在下乃家师的第六个弟子冯阿三,家师正在里面,我先去通传一下。”
“大师兄,你说这‘聪辩先生’邀请天下人士来破他的棋局,都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从来没有人能破,这棋局真的有这么难吗?”
“襄儿,待会你就知道了。”
等了一阵子,冯阿三回到门口,说道:“于少侠,家师有请。”
于秀吉和郭襄跟着冯阿三走进庄内,来到“聪辩先生”苏星河面前,只见苏星河年约五六十岁,坐在一个石椅上,在他面前摆着一副残局的围棋。
苏星河是为了躲过丁春秋的毒手,才扮成聋哑。冯阿三跟苏星河做了几下手势,苏星河也做手势回应。
做完手势后,冯阿三对于秀吉道:“于少侠,请。”
于秀吉在苏星河对面坐了下去,在现在的于秀吉重生之前,这副身体的主人对围棋也有些研究,棋艺还算可以。
于秀吉拿起一枚棋子,按照常规的方式下了起来。郭襄在音乐、书画等方面都有学习,唯独棋艺没有涉及,完全看不明白。
慢慢地,越下越不对劲,苏星河逐步把于秀吉逼到了绝境。要不是于秀吉事先了解棋局,恐怕也要被逼得自杀。
于秀吉看着自己的棋子,前进无路,后有追兵,默默思考了一阵子,把自己的一个棋子先杀了。
对面的苏星河看着于秀吉竟然杀了自己杀了自己的一枚棋子,脸色大变,继而有怒意,估计是对于秀吉这样荒唐的下棋方法感到愤怒。
于秀吉不管他,自己下自己的。刚刚杀了自己一个棋子以后,虽然还完全处于劣势,但是已经有了回旋的余地。随着跟苏星河一个又一个棋子对弈下去,逐渐有劣势扳成平势,再转为优势,最后是胜了苏星河,破了这珍珑棋局。
苏星河满脸笑容,开口说话了,只见他拱手道:“公子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于秀吉笑道:“在下只不过是侥幸赢了。”
苏星河站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公子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
只得谦虚道:“在下也这是误打误撞,老先生过奖,实在愧不敢当。”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公子,请进!”
站在一旁的郭襄不解,问道:“这是一个石壁,没有门怎么进去呀?”
于秀吉知道这个墙壁是用木板做的,为了掩人耳目,外表做成石壁模样而已。用手推了推,果然是木板。一掌劈了过去,木板震动了一下,却没有破裂,于秀吉现在基本上没有内力,力气不够呀。于秀吉再运起全身的力气,一脚往木板踢去。咔擦一声,木板裂开了,又再踢了一脚,终于将门板踢开。
于秀吉往里面走了进去,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终于有人来了。”
“请老前辈指点迷津。”
那声音道:“途径是你自己打出来的,谁也不能教你。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终于给你拆开,你还不过来!”
于秀吉知道自己即将接收无崖子那一身深厚的小无相功内力,无崖子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想起他被丁春秋暗算,几十年来躲在这暗无天日的空间里,内心不禁对无崖子一阵悲怜。
于秀吉伸手在那板壁上一推,喀喇喇一响,那板壁已日久腐朽,当即破了一洞。一眼望将进去,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无崖子一个人坐在半空。
隐隐约约地见到无崖子面露喜色,只听他说道:“嗯!你这个小子竟长得挺俊俏的。”
于秀吉抬头向无崖子瞧去。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说道:“说到相貌,恐怕前辈年前的时候,比晚辈更加英俊。”
无崖子笑道:“这倒是实话。”
于秀吉向他深深一揖,说道:“晚辈桃花岛于秀吉,拜见前辈。”
无崖子一怔,说道:“什么?你是桃花岛的门下,东邪黄药师是你何人?”
于秀吉说道:“那是晚辈的师公,晚辈的师父名叫郭靖,是他的女婿。”
无崖子说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又是名师门下,这是我们的缘分。”
于秀吉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无崖子说道:“小子,你可听说过逍遥派?”
于秀吉说道:“晚辈曾听师公提起过,他说逍遥派掌门人是无崖子,他有一个师姐,叫天山童姥巫行云,另外有两个师妹,三师妹叫李秋水,四师妹叫什么名字,我师公也不知道。据师公说,不知是何原因,掌门人无崖子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三十年。”
无崖子点点头,说道:“嗯,黄药师倒知道得比较多,我正是无崖子。”
于秀吉装作大吃一惊,说道:“什么?前辈就是消失已久的逍遥派掌门人。”
无崖子衣袖扬起,搭在于秀吉右肩之上,内力徐徐地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