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在大学是学临床医学的。”
白玉玺眨巴着眼胡诌:“另外还兼修生物制药……”
“……实在不行,你小子就给老子打杂吧!”
乌鸦正在收拾他的“手术室”,也没听清白玉玺说的什么:“每天打扫卫生、整理器具什么的,对了,你会烤串么?”
他嘟嘟囔囔的说了半天,也没听到白玉玺回答,突然反应过来,猛的回头盯着一脸无辜的白玉玺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是学临床……”
白玉玺话都没说完,乌鸦就咣当把手里的东西扔下了。
“把这都给收拾了!”
“卫生条例都知道吧?动作快点啊!”
他一边说,一边就推门去了后院:“老子还得出摊呢,这都晚了半个小时了……”
“……”
白玉玺无语的看着一屋子的狼藉,抽了抽嘴角。
好在他好歹跟着女学神打了很长时间的下手,各种试验流程还是很熟悉的,相应的知识也也强行录入过。
所以稍一动念,手术室里乱七八糟的玩意,就飞舞了起来各自归位,该洗刷的自己洗刷,该消毒的自己消毒。
“行了行了!回来再弄!先跟我一块出摊去……”
过了一会,乌鸦也不知道在外面叮叮咣咣的干什么,突然拎着一桶东西又进来了,看到站在屋子里没动的白玉玺,怒道:“你小子连收拾屋子都不会……会……”
他傻眼的看了看已经收拾整齐的手术室,再看了看一脸无辜的白玉玺,干咳了一声:“嗯,你小子的手脚还挺麻利的,走!”
“去那?”
白玉玺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将一大堆东西搬上一辆后挂拖车。
然后又将后挂拖车,挂在了一辆看上去年头不小了的三轮挎兜摩托车后面。
“去出摊啊!”
“来看我的宝贝坐骑怎么样?”
乌鸦得意的拍了拍挎兜子旧旧的皮革坐垫:“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淘到的二战版宝马r71!”
看着后挂拖车里的一堆瓶瓶罐罐,大包小包的各种粉末状调味料,还有一捆捆手指头粗细,两尺来长的竹签,白玉玺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干嘛啊?”
“废话!”
乌鸦正扶着挎兜子使劲踹,蹬的少说也七八十岁了的老蹦子全身都哆嗦:“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白玉玺那叫一个汗啊,你不是医生么?怎么突然卖起烤串来了?这画风转变也太快了吧?
被催促的爬进挎兜里做好,白玉玺傻傻的被乌鸦这个一言不合就开车的老司机拖着,一路跟放屁似的黑烟直冒,突突突的就直奔他所说的摆摊地。
说是摆摊地,其实离他的黑诊所也没多远,就是红灯街后边的一大块空地。
一颗老桑树下边搭了一排铁皮棚子,里面塞满了塑料凳子、折叠桌子、一麻袋一麻袋的木炭之类的玩意。
铁皮棚子前还摆着一长溜,好几排长长的铁皮炉子,屋子后面还堆了好几百箱啤酒。
白玉玺一路跟着乌鸦,一脑袋的问号。
那老的全身都叮铃桄榔乱响的三轮挎兜子不是不让上街么?
还有这不明显是违章建筑么?还有没有王法了?城管都那去了?这有人明目张胆聚众卖烧烤还管不管了?
不过很显然,这条红灯街,还真就是乌鸦的地盘。
他一出现,非但没有城管来掀摊子,居然还有不少莺莺燕燕,从临街的小店里纷纷走了出来,凑过来嘻嘻哈哈的帮忙又是摆桌子,又是搬板凳的忙活,还有空跟拿着个破蒲扇,猛扇浓烟滚滚的长条铁炉子,正给木炭点火的乌鸦开玩笑。
“哎哟!鸟老大?”
“你这是上那弄了个小帅哥来帮忙摆摊啊?”
“就是!有啥事我们姐妹就代劳了呗?人家小帅哥可还是个孩纸!”
“喂!小帅哥,有女朋友有没啊?晚上收摊了来姐姐店里玩呗?姐姐那有糖吃哦!”
“去去!大晚上的吃什么糖?你也不怕蛀牙!小迪滴~去姐姐那,姐姐足浴池子里养了一池子小金鱼哦!”
“你个小狼蹄子!看什么金鱼!看什么金鱼?不怕晚上尿炕啊?小哥,来,大姐带你去看大象哈!”
卧槽!
白玉玺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弄懵逼了,这什么情况?
“滚滚滚!”
好不容易点着火的乌鸦,把乌漆抹黑的手往灰大褂上抹了抹,又弄几个木炭的黑手印子上去了,合着他就这一件工作服。
就见他挥舞着破蒲扇,跟轰苍蝇似的把一群花大姐赶开,怒道:“这小子有毒!不想死离他远点啊!”
“有毒?”
“吓我一跳!”
一群花大姐被乌鸦的大嗓门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却松了口气。
“鸟老大,你舍不得就舍不得,咋呼个啥?”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毒嘛,我也有啊!”
其中一个身上总共都没穿二两衣服的花大姐抱怨道:“还是你给我瞧的呢!这有啥,我不在乎!”
“卧槽!”
“都给老子干活去!”
乌鸦也被这群女人给弄郁闷了,挥舞着蒲扇大怒道:“你们是不是皮子都松了?想让老子给你们紧紧是吧?”
“唉呀妈呀?”
“鸟老大,你那店子里出新项目了?”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一大群女人眼神都亮了:“还能给紧皮子的么?那都能紧么?我先定个套餐呗?”
“卧槽!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