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条十余丈长白色巨蟒从林中分开了杂草,朝棕熊如羽箭般疾驰了过来,棕熊见巨蟒缠绕了过来,嘶吼着双掌嵌入白蟒的鳞甲之中,大口也是撕咬在了鳞甲之上,白色巨蟒的鳞甲破碎后也是血流如注,吃痛之下缠绕的越发用力,张开了血盆大口咬住了棕熊的头颅,棕熊的身躯在巨蟒的缠绕之下渐渐的收缩。
林中巨蟒翻滚之下,只见飞沙走石掀起了大片的尘土扬在了空中。
良久之后,棕熊渐渐不再挣扎,显然是在巨蟒的缠绕之下已然毙命,巨蟒渐渐的松开了棕熊的身躯,朝着大树上的包文正吐着丈长的蛇信,发出“嘶嘶”的响声,分开了野草,朝湖泊的方向游了过去。
包文正见巨蟒的身形远远的离去,远处有野草分开渐渐消失在眼帘,这才从树上爬下,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血腥味引来远处狼群的啸声。
包文正将强弓负在背上,小心的走到了棕熊的身前,见棕熊身上乌黑的血液缓缓的流出,心知必然这巨蟒的毒液已经毒毙了棕熊,于是寻了根树枝,脚步踉跄的朝山洞走去。
来到了山洞的不远处,包文正将手中的树枝扔的远远的,擦拭干净嘴角的瘀血,强忍着双腿的酸软无力,面色苍白的朝山洞走去。
孙薇薇正与山洞外演练九幽剑法,今日猜想九幽剑法的最后三招蕴含着剑意,思索之下练习便觉得略有进展,正沉浸在剑法的精妙当中,余光瞧见了包文正归来也不在意。
包文正回转到了山洞之内,眼前是一阵阵的发黑,酸软无力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身躯,便一头倒在了床榻之上。
晚间,孙薇薇见山洞之中一片昏暗,包文正未曾准备吃食,心中有些不喜,来到了山洞之中见包文正趴在床榻之上沉睡,想起与其已经有了婚约,这些日子也是包文正在准备吃食,于是压住了心中的不快,点燃了火堆将鹿肉放上熏烤。
待鹿肉熏烤可以食用,孙薇薇见包文正依然沉睡,于是略有几分恼意的上前唤了几声,也不见包文正答话,一翻包文正的身躯,只见包文正如死物般的翻转了过来,脸色惨白一片没有半点血色,这才知道不妥。
将纤手搭在包文正的脉搏之上,脉搏低迷无力,分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这才醒悟过来的孙薇薇不由得极为羞愧。
将包文正扶起坐好,孙薇薇运转内力将搭在了包文正后背的穴道之上,与将内力灌输进入为其推宫活血,孙薇薇察觉包文正五脏皆有损伤,内力刚进入包文正的经脉,就一股深厚的内息传来反震之力,将孙薇薇的双手震开。
孙薇薇内力一阵翻滚,忙将内力尽数压制下来缓缓涌入丹田之中,将跌倒在怀中的包文正放在了床榻之上,心知包文正体内的气息异常的浑厚,自行运转之下当无碍。
吃了几口鹿肉之后,心中有些诧异,于是持剑沿着包文正归来的方向寻了过去。
待孙薇薇施展轻功来到了棕熊毙命的山洞之外,瞧见棕熊伏尸当场想起前几日的野兔这才醒悟过来,心中禁不住一阵颤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多时就烫落了下来。
这些日子修炼幽冥心经,几乎不曾与包文正说过几句话,这秀才为了自己能多用几口吃食,野兔寻找不到,便起了猎取棕熊的心思,这才受了重伤。
孙薇薇心中羞愧难当,不自觉的来到了孙雄的坟前,拜倒在地三跪九叩之后,开口已然哭着道:“爹爹,女儿已经寻得了夫婿,待女儿甚好,请爹爹在天有灵保佑女儿早日练成就九幽心经,为我孙家报仇雪恨。”
料峭的寒风吹动了林间的枯枝,在月光的映照下倒影在地面不断的摇曳着,几只寒鸦自远处传来刺耳的鸣叫声,孙薇薇一身破旧的长衫在坟前哭泣了良久,这才擦拭了眼泪,施展轻功回转到了山洞之内。
孙薇薇侧坐在床榻之上,在火堆的光亮中望着包文正那惨白的脸庞,心中不忍之下,纤细的玉手轻轻的抚摸着包文正的脸庞,轻声道:“你既不是俊俏的才子,也不是名震一方的少年侠客,虽然是内力深厚却不通半点武艺。”
“但你是我孙薇薇的夫君!”孙薇薇趴在包文正的胸前喃喃自语道:“待你好转之后,我就将九幽心经与你一同修炼,他日报的血海深仇后,薇薇便与你生下儿女,相伴终老可好?”
搭上了包文正的脉搏,脉搏不复低迷,心知内伤已然是开始好转,孙薇薇困乏之下也就躺在了包文正的身旁,听着包文正微弱的呼吸声,嗅着身上熟悉的味道,只觉得这山洞虽小却可以遮风挡雨。
待翌日孙薇薇醒来,只觉得身上有些不妥,一只温热的大手攀在自己的胸前不时的抓动几下,一阵阵酸麻的异样感觉传来,正欲起身推开包文正之时,却觉得自己的身上竟然压着一条腿,羞恼之下想起自己已经与包文正定下了婚约,于是将胸前的大手拿开,又轻轻的将身上的腿推了过去,单掌一按床榻,已然跃了下去。
孙薇薇刚走出山洞之外,就见到一条白色的巨蟒分开了地面上的尘土,远远的在林木中游走到远方。
巨蟒那如山的身躯,丈长的蛇信“嘶嘶”作响,张开血盆大口时那腥臭的气温又浮现到了孙薇薇的脑海之中,双腿不由得一阵的发软,依着山洞的墙壁站住了身形,瞧见地面上有一堆如手臂粗细的黄精,心中不由大为震惊。
“这白蟒莫非成了妖怪不成?”孙薇薇心中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