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南宫宇剿灭了七大寇后,便连夜奔赴文丰城,心中对包文正的卜算之术推崇到了极点,原本心中对长姐南宫琼自愿为丫鬟侍奉的举措,也开始接受,也与清晨赶到了文丰城中的姜家酒肆。
正是晨间吃食的事件,南宫宇停下了骏马,迈步走进了姜家酒肆,就瞧见长姐南宫琼正在厅中与一孩童说笑,不时的忍俊不已。
已经多日未曾见过长姐南宫琼的笑容了,今日南宫琼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慵懒之意毫不掩饰。
那嫣然一笑宛如冰雪解冻,犹如荷塘中的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姐姐!”南宫宇走上前来,唤了一声。
南宫琼这几日担忧弟弟南宫宇之极,原本文丰城距离大名府快马加鞭不过是四五日便能回转,如今却耽搁了两天依旧不见弟弟的踪迹,心中早已牵挂不已。
南宫琼抬头望了一眼厢房的方向,尚不见包文正下楼的身形,于是低声问道:“可有所获?”
南宫宇轻轻颔首,随即将手中的连鞘长剑轻抽出半截剑身,将长剑上铭刻的“碧落”二字递于长姐的眼前。
“碧落剑!”南宫琼掩嘴失声道。
南宫宇颔首低声道:“失传的三招剑法已然找回,如今我的功力已恢复,较之以往略有长进。”
“天佑我神剑山庄,路遇贵人。”南宫琼喜极而泣,清泪顺着面颊淌落。
沈果儿歪着脑袋看着二人谈话,只见不多时南宫姐姐便留下了眼泪,不由得紧握着小拳头冲了上前,伸开双臂将南宫琼护住,怒声道:“你欺负南宫姐姐,你是恶人!”
南宫宇见这孩子冲天小辫虽是满脸的怯意,仍伸出双臂保护长姐,不由得心中也是欢喜,于是故意沉脸撇嘴,扮作恶狠狠的模样,瓮声瓮气的吓唬道:“我是山贼,要将你姐姐抢回山去。”
沈果儿嘴唇一撇,眼泪如珠线淌落下来,哇的一声放生大哭,挥舞着小拳头如幼虎一般扑打在了南宫宇的怀中。
南宫宇不敢躲避,生怕这孩子跌倒,伸出手臂侧开脑袋,任由小拳头捶打在自己的胸膛。
南宫琼破涕而笑,用衣袖擦拭去面颊的泪水,上前拉过沈果儿道:“果儿莫哭,这是你的哥哥,适才跟姐姐嬉闹而已。”
“恶人!”沈果儿任由南宫琼擦拭去泪水,仍抽泣着恐吓道:“我去告诉孙姐姐,孙姐姐武功可高了,一定能将你打的屁滚尿流。”
南宫宇本是见沈果儿可爱,于是便开个玩笑,不意这孩子突然啼哭,也是尴尬不已。
“你莫要告诉孙姐姐,我便给你买个糖人。”南宫宇见姜家酒肆外传来商贩的叫卖声,心知孩子自然是喜欢这些吃食,于是边开口道。
沈果儿瞧了瞧南宫宇,又瞧了瞧南宫琼,于是开口问道:“南宫姐姐,他也是你弟弟吗?”
南宫琼抿着嘴笑着颔首。
沈果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道:“那我要两个糖人。”
“好!成交!”南宫宇眼见沈果儿止住了抽泣,立刻开口应允道。
南宫宇伸手唤过了卖糖人的商贩近前来,待沈果儿挑选了两个糖人后,从怀中掏出两枚铜钱递给了商贩。
沈果儿左手拿着一个憨厚的和尚持棍举手张望,右手拿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道人持剑而立,不时的添上一口,眼眶中的泪水仍在,却喜不自禁的咯咯笑着。
有脚步声从姜家酒肆的二楼楼梯上响起。
“相师哥哥!”沈果儿猛然抬头,瞧见包文正的身形,笑着呼唤道。
南宫宇和南宫去。
包文正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举步踏下楼梯之际,长袍随即摆动,那淡雅的神情和眉宇间的神采让南宫宇也为之动容。
虽说南宫宇面如冠玉,鼻似悬胆,剑眉星目已然是翩翩的美男子,如今功力已复可称得上是当今武林中的英俊潇洒的一流高手,但是南宫宇心中在包文正的面前着实没有一点自信。
孙薇薇浅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绰约的身姿娉婷配以粉色面纱更显如梦般难触,单手拦住包文正的臂弯漫步走了下来。
包文正笑吟吟的牵住了沈果儿的小手,朝着南宫宇颔首笑道:“斩了七大寇,看来你南宫家的剑法着实厉害。”
“先生神算,无所不知,南宫宇钦佩之极!”南宫宇虽惊不骇,对于包文正的卜算之术已然是顶礼膜拜,抱拳礼行恭声说道。
“命数便犹如蛛网一般,偶尔轻触倒是无伤大雅,若是轻易擅改他人的命数,只会将世间众人的命数变得扑朔迷离,更难卜算。”包文正淡淡的说完,一手牵着沈果儿,一手牵着孙薇薇与桌案前坐下。
如今姜家酒肆的姜掌柜每日的头等大事,便是伺候好包文正这一行人,商府的商虎和商豹已经在姜家酒肆立下了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