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良听闻昔日作为皆被这仙人所获,又见这仙人面上怒容之下蕴含着凌冽杀机,心知求饶已是无用,骇然之下便恶从胆边声,手中两条骨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其前胸刺了下去。
金霞冠泛起道道霞光,笼罩了包文正的身躯,那骨蛇如朽木一般在霞光中被焚烧殆尽,强良手中骨蛇本是与其伴生之物,只觉的犹如天火焚烧躯体一般,疼痛难忍凄厉的惨叫起来,金霞冠泛起的火光点燃了骨蛇之后,又沿着骨蛇朝强良的身躯烧了过来。
强良急忙双爪合握,各持另一爪上的骨蛇,分离拉扯之下将骨蛇从手中硬生生的扯落,只见那两条骨蛇也就在扯落的同时,被金霞冠的火光焚烧成了一缕青烟,强良催动全身的气血涌入肉翅之中,惊雷之声大作的同时化作一道血光就要远遁。
包文正手中混元拂尘轻轻挥下,只见那拂尘的尺余长丝随即泛起白光将强良笼罩,强良虎目一暗,身躯便如同一阵青烟淡淡的消散。
自此天地间,再无此獠。
包文正一踩云头,自原地消失不见。
秦方知与沈清荟此刻催动师门秘传的陨星剑遁之术,两道剑光相互萦绕可谓是风助火势,较之先前增快了一倍有余,这已经是二人最后的依仗了,因此一直心神不敢稍有懈怠,盏茶功夫不见那强良迎头拦截,心中惊恐之色才渐渐的散去一些。
陨星剑遁之术乃是陨星剑宗千余年前的一代化神高人所创,有念门下弟子若遇到巫妖二族常有死伤,便潜伏东海妖族“周天星辰大阵”之外百年参悟所得,此遁法一经施展便是犹如白驹过隙,随着修为的日益渐进更能达到瞬息千里之外,同境界之内若要不遇禽类妖族,便可得保无恙。
秦方知与沈清荟又是驾驭剑遁之术飞行了盏茶功夫,这才因灵力不济渐渐散去了遁光之术,回首侧望远方未曾得见强良的身形,心中恢复了平静。
“唉,此番回转师门,少不了又是一番责罚。”沈清荟蹙眉长叹说道。
秦方知心有余悸的望着师妹的黯然神情,叹息劝慰道:“有那巫族强良在侧,你我二人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只是那四人自千丈高空跌落恐是尸骨无存。”
沈清荟听而不闻,娇笑的望着师兄秦方知道:“凡夫俗子,只怪他们命有此劫。”
“你我自保已是无暇,确实顾不得他们了。”秦方知说道:“待来日修到金丹后期,诛杀这强良也算是为他们复仇了。”
“师兄大意不得,我等还是快些回转山门,才能得保无恙。”沈清荟只觉得一阵阵心悸传来,蹙眉说道。
“你二人回不去了!”
有一道熟悉的声音隔空传来,却如在耳边低语,清晰之极,举目望去却不见有人的踪影。
秦方知和沈清荟互望一眼,心中有几分诧异之色,但是此刻却也不由探其究竟,便欲继续施展陨星剑遁之术远去。
一朵白云托着一少年道人凭空出现在了眼前,这少年道人浓眉大眼面如冠玉,头戴金色的道冠有淡淡火光萦绕周身,手持一柄镂空拂尘面色清冷的凝望过来,一股仙风道骨的少年神仙模样。
“是你,你没死?”沈清荟惊呼,瞧着适才还需要踏上自家飞剑的少年,此刻竟然驾驭白云来此,如同地面的蝼蚁摇身一变成了云间的金龙,心中涌现出惊恐之色。
包文正冷哼一声道:“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秦方知望着这少年足下的云朵色变,师门典籍曾有言,这云朵分为“杂,黄,青,白,祥”五色。
杂色云朵斑驳,或灰或黑,多是妖族一方妖王驾驭,但凡能驾驭杂光云朵者皆是拿星摘月的大神通者;
黄色云朵已经数千年未曾得见,传闻中乃是妖神级别的高人方能驾驭,这等级别的妖神多以回转洪荒之内归于聚妖幡下,便是陨星剑宗中得道成仙的前辈也少有得见;
青色云朵则是修道的大神通者度过四九天劫之后,驾驭青云方可得道成仙,因此有青云直上之说;
白色云头则是传说中位列仙班的大仙才能驾驭,这也是陨星剑宗有飞升的前辈自天界传下的只言片字,所知也是不详。
五彩祥云则是大罗神仙的象征,但凡能驾驭五彩祥云者皆是与天地同寿,三界内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仙家莫要相怪!”秦方知自飞剑之上叩首悲呼道:“我等委实不知仙家身份尊贵,只因那强良追赶,这才沿路逃窜,回转师门将此事禀告,甘愿受罚!”
包文正冷冷的说道:“形神俱灭和自裁,你们选一个吧。”
沈清荟梨花带雨,花容失色的叩首悲声呼道:“仙家,我二人年少无知,还请念在我陨星剑宗守卫人族疆域,饶恕我二人性命吧。”
包文正冷笑连连,适才有强良追赶之际,便将自家四人自千丈高空丢下,就连稍微降低飞剑也是不愿,若不是有门中无当圣母法驾亲临,此刻已然是尸骨无存,如此狠毒的心肠又岂能饶恕。
“你陨星剑宗也当因你二人而化为焦土!”包文正心中怒火燃烧,扬天一声长啸,头顶上的金霞冠大放光华,霞光万道自包文正头顶泛起,睥睨天下不可一世。
秦方知与沈清荟修道百余年,闻言便知这少年道人存下了赶尽杀绝的念头,但是若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