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若素如释重负,原来他想的是这个。
可下一刻,她又有些内疚,总觉得自己欺骗了褚辰,她不是真的白若素,这一点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可冥冥之中,她也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已经渐渐投放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喜欢上他的。
这便是情不知其所起么?
一只大手慢慢的窝在小手上,他灼热的掌心温热了她的手背。
淡淡的龙涎香和男子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没有任何防备的传了过来,若素心跳加速,她不敢看褚辰,低低道:“我该回去了。”声音小的可怜,在这样的夜色下,宛若嘤咛,似一根羽毛轻轻挠在了褚辰的心尖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却没放开,他直直的盯着她,就看见少女侧目,俏生生的朝着他看了过来。清冷的月光入了她的眸子,几许娇媚,又似几许幽怨,似怒含嗔的模样竟比牡丹花开还要魅惑几分,像是在邀请对方共邀明月,花下谈情。
褚辰再也忍不住,空出的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若素的脖子,一用力便握着她的脖颈使她离自己更近,重重的吻上了她粉嫩的带着果香的唇。
唇齿相接,时而狂风暴雨,时而温柔嬉戏,次数多了,褚辰似乎越有经验,还总想着出了新的花样,可吻着吻着,突然手中一紧,将怀里人的干脆抱着跨坐在自己身上。
少女玲珑有致的上身微微向前曲着,柔软如细柳一样的腰肢被人紧紧握与掌中,像是可随他任意揉捏。
若素开始缺氧,可猛然间那里的抵触令得她整个人身子一僵,褚辰这才清醒,滚烫的唇很快凑到了她的脖颈处,深深吸了几口气,沉沉道:“回去吧。”
可他却文丝未动,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后,才在她耳畔低低道:“吓着了?嗯?”他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又道:“不怕,以后你会习惯的。”
若素:“!!!”
巧云看着自家小姐走到亮处时,褚辰亦跟在其后,二人脸色不同程度的泛着红晕,直到将若素送到海棠斎月洞门,褚辰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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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宫的马车来接人时,白虎目送着若素离开,除了交代一二之外,另外还允许她携带随身的西域小刀,这玩意很小,藏在腰间不易被搜出来,必要时,可也用来防身。
要知道,御前是不能带兵刃的,白虎无疑是拿着生命在‘护犊子’。
马车在宫门停下,若素被小黄人领着,朝着皇帝的寝殿方向走去,皇宫里的建筑大抵都是一个风格,飞檐斗拱,明黄的墙壁,朱红色砖瓦,浮雕的龙此刻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亮,直叫人不敢直视。
绕过御花园,很快就到了老皇帝的寝殿,价值千金的汤药被人陆陆续续送进去,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宫人皆是一脸担惊受怕。
“白姑娘,里头请吧,若有吩咐,同杂家直说就是。”刘慎尖锐阴厉的嗓音响起。
若素对这个宦官点了点头,不失敬意:“多谢刘公公提醒。”有时候,这等小人万万不能得罪,否则有会你意想不到的麻烦。
寝殿里挂着幔帐,床榻上也有同样的布置,不远处的半人高的大口青瓷缠枝纹的瓷罐里摆着冰块,有宫女扇着风,凉爽的徐风吹向床榻,饶是外头艳阳高照,老皇帝丝毫也不觉得热。
靠墙的桌案上还摆着三足麒麟瑞兽香炉,若素闻着很熟悉,里头点的是进贡的紫檀香,以前在外祖母的屋里也闻到过。
若素走近床榻,另有太医不削的看了她一眼,心道:白姑娘来的正好,太医院可不想当这个责。
这些人恨不得由若素全权负责老皇帝的病情。
太医院院使是一个花白胡子的六旬老者,他看着眼前十来岁的女孩儿,真心是看不起,遂敷衍道:“白姑娘,你请吧,给皇上把脉看看,老夫也想知道甄氏绝学到底如何?”
甄氏在把脉和针灸上面,一直都是闻名江湖的。
只是旁人不知,甄氏一族同样掌握了一份齐全的毒药谱,可这毒药在合理的情况下,非但毒不死人,反倒能医人,譬如五石散一类的药粉,曾在魏晋时期,一度风靡。
若素应道:“既然前辈看得起,那民女就献丑了。”
她取了帕子出来,老皇帝迷迷糊糊中,只能隔着纱幔看一眼美人的轮廓,就算不甘心,也只能如此了。
宫人将老皇帝的龙臂拿了出来,若素将帕子放在了老皇帝的手腕上,手慢慢的搭了上去。
其实,只消片刻,若素就得知了结果,可看着寝殿内几位德高望重的御医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她愣是试探了半柱香才收了手。
众太医见她如此谨慎,难免起疑:莫不是皇上的龙体真有其他隐情?
他们诊断出的结果,只有一样:龙体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毕竟没有人傻到用脑袋说实话的。
待若素退出屏风,院使小声问道:“我等一早便为皇上把过脉,得出结论皆是一致,不知白姑娘此番结果是?”他说的很小声。
在皇帝面前谈论他的病情是大忌。
若素笑而不语,心道这些‘老江湖’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这.....白姑娘,你倒是给个准话啊。我等回去也好商议探究药方。”院使大人家中几代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