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欲言又止,还是尽快离开了屋子。
褚辰很快就从净房走出,身上只着一件雪白色中衣,领口打开,身上水渍未擦,润湿的绸缎紧紧的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还隐约可见那两处红豆大小的樱红。
他大步走来,若素已然换上了小衣和中衣,正用干燥的棉巾绞着长发,褚辰一手夺了过来,接了她手头的活。
若素没动,没反抗。
挣扎也是徒劳。
在这人面前,越是挣扎越会受罪,她只是安静的坐在床榻边缘,就连长长的睫毛也文丝未动。
她等着褚辰的质问,等着他的发难。
屋里头烧了地龙,还点燃了金丝炭,所以并不冷,相反,若素的长发也干得特别快。
案台上烛火烧到了一大截,褚辰拿着桃木梳给她理好头发,就将她横抱着放在床榻里中央,自己也跟着上了榻,顺手拉下幔帐后,视野一下子就暗沉了下来。
吱呀一声,床板突然响了,褚辰一个侧身将人捞进怀里,大手摁在她的细腰上,一把将她提了上来,他的侧脸就贴在了她的胸口,然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若素一开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几息之后就全明白了。
他在听她的心跳。
又或者是在寻找白若素的影子。
心里头猛然间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若素闭上了眼,将滴落在眼角的泪珠子悄悄抹去,任由身边的人就那样拥着她睡了。
白灵回了屋,劝了白启山好一阵:“素姐儿是个聪明的丫头,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以妾身看褚辰倒没有传言那般心狠,这不是一直在寻素姐儿么?”
白启山脱了鞋履上了榻,辗转难眠:“五日后就要启程了,我实在不放心将素姐儿一人放在京城,白虎也去了北疆,要是再有个什么事,她在京城当真是无依无靠了呀。”
白灵轻抚着他的后背:“夫君的意思是将素姐儿带走?只怕褚辰不会放人呢。”
新婚夫妻已经圆房了,白启山就算想让若素和离,也得考虑她的今后,眼下陷入两难,他思来想去,终于转过身子看着白灵:“能否委屈夫人留在京城,正好白府长时间无人打理,待过完年,
我就让潘叔接你回咱们自己家中,素姐儿也好有个照应。”
白灵点了点头,她挺着大肚子跟着去上任,也着实不易:“妾身都听你的”
乔魏孟趁着夜间无人察觉去了一趟王家的玉器铺子,可当他到时,已经为时已晚。
得知若素被褚辰寻回,他又以公务的理由连夜去了趟镇北侯府,这才得知若素和褚辰留在了伯府过夜。
他便再也寻不出合理的借口了。
回到家中,妻女已睡,他一个人站在空旷无人的莫雅居西院,心里头那股子隐隐腾起的yù_wàng渐渐被他强压了下去。
翌日,若素醒来时,褚辰还是以那个姿势搂着她,要不是这大半月来实在累的紧了,她昨夜哪里睡得着?
胸口被抵的有些发疼,她那里其实还在长,被这样摁着一夜,气血有些不畅。
若素伸手想去揉揉,眼底的黑色头颅又让她放弃了念头。
褚辰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他单手用力,握着她的腰又将她从被褥中拉了下来,于是脸对脸,四目相交。
他眼底泛着青,似乎一夜未睡,看了几眼怀里的人,就道:“给我时间适应。”他嗓音沙哑至极,又道:“想要和离是绝无可能,要不你适应,要不就是我适应!”
一大早,就开始挑衅了么?
见怀中佳人未启口,他轻叹了口气:“你总该替我想想,要是你喜欢的人突然有一日不是那人了,你是不是也会失了方寸?”他已经尽量在解释了。
若素心中思量,他这是打算接受自己?
可为何听了这话,无法感到欢喜?
单单是接受就能回到最初时了么?
外头天还未大亮,褚辰言简意赅了几句,掀开被褥起身下了榻,他亲自穿衣束发,临走之前,留了个侧脸给若素:“我晚上再来看你。”
语气听了很生疏。
心里的空落感犹在,不过她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人,也不知道屋里头点的什么香,她困得紧,若素复而躺下又睡了个回笼觉。
待她醒来时,春夏就进来通报了一声,说是乔家大公子就在前厅同爹爹说话,说是特意前来看她的。
若素洗漱一番,穿了件淡黄滚边白底印花对襟褙子,虽梳了妇人发髻,头上却只插了一只素银的簪子,装束简单到了极致,要是再戴朵小百花,旁人还以为她在给谁守孝。
白启山见女儿又恢复娇艳光润,忧心稍减几分。
乔魏孟到底是外男,他来探望若素,白启山并未回避,自己的女孩儿就算嫁人了,他也得时时护着,看着。
“表哥。”若素唤了声,看见桌案上摆了不少时兴的糕点,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气,她猜到是乔魏孟买来的,朝他微微一礼:“多谢表哥记挂。”
乔魏孟话到嘴边,亲眼看到她还全须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竟心满意足了:“不过是随手买来的,你若喜欢,下次再带些来。”
这话实在突兀,若是换做若素尚未成亲那就也罢了,可如今她已是他人妇,表兄妹之间又容易生出祸端来。
白启山看在乔魏孟一向自持自重的份上,就没计较。
若素浅笑,在白启山身侧坐下。
几人说了一会话,白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