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乔魏孟:“......”饶是沉稳肃重如他也是神色一僵,而后脸上那笑着的弧度也大了几分:“那是我的唐突了,这是你外祖母生前留给你的东西,你上回走的匆忙,许是落下了,正好我得了空
,就给你送了过来。”
若素哪里还记得什么外祖母,可送上门的东西没有不收的道理,忙一手从乔魏孟手里夺了过来,谢道:“那多谢表哥走一趟了,喏....樱桃,你吃吧,医书上说樱桃可调中补气,祛风湿,多食
有益,你吃些吧。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你慢些吃,我那里还多着呢。”
言罢,她抱着紫檀木镶玉的锦盒就走了,样子十分滑稽,像是得了宝贝不想旁人瞧见的小贼。
乔魏孟一拳抵唇,看着她远去的背景笑,却立马站起身,扬起了嗓门:“我下次还能来看你么?”
若素一回头,就看见他专注且认真的脸,很好看,虽比不上大坏蛋的fēng_liú劲,却也养眼。
“你每回都带着东西来,自然是欢迎的。”言下之意,你来可以,但不能空着手来。
“........”傻了后变得这么贪财了?
乔魏孟恍惚之间,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粉团极爱占便宜,用光了他身上的银子不说,还怂恿他回乔府多带些出来。
那抹娇俏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尽头,乔魏孟低头痴痴一笑,持了颗樱桃放在嘴里,明明是酸的,却吃出了甜味。
傻了么?不像啊!
若素回到屋内,忙撬开了锦盒,细细点了点里头的珠宝玉件,美眸中泛着古怪的光芒,对巧云吩咐道:“下回再有什么表哥过来,一定不能怠慢了,切记要让本小姐亲自接见,可晓得了?”
巧云嘴角猛抽:“....奴婢省得了。”能不能收敛一些,这样不合礼数啊!
镇北侯府今晚设了酒馈,专门为刘世淮接风洗尘。
他所授命的官职是大理寺寺丞,确切的说是褚辰安插在大理寺的眼线。
乔魏孟在督察院任职,内阁,兵马司,金吾卫,东西厂,九卿中也都有他的人,独独大理寺暂且没有心腹,刘世淮此人够狠,够阴,够聪明,同时又是已故姨娘的长子,将他安排在这个位置上
,再合适不过。
他曾任掌管四川,为人处世一套也是极为擅长。
褚辰再也找不出比他更要合适的人选。
刘娉婷也有出席,刘世淮时不时会注意到妹子的表情,见她似有心事,每每偷看褚辰的眼神也是万般怜人,不猜也知道她这般阴郁是因为何人何事!
“姨父在大同统兵一方,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姨母操持阖府庶务,倒也是辛苦。”刘世淮是侯夫人的娘家人,这话虽略显不适宜,但也没什么大的不妥之处。
褚辰命人从地窖里取出了五十年的陈年花雕,亲自开了酒坛子,敬了刘世淮几大碗:“刘兄今后留任京城,我甚是高兴,府邸之事已着手修葺,年底便能竣工,若有用得上愚兄之处,你只需只
会一声。”
褚辰客道了几句,心思却不在宴席之上,也不知小妻子用没用膳,解药又研制的如何了?
他能等起,城外百姓等不起。
他本以为可以绝情到底,可原来大义当前,还是放不下胸怀里的那点侠义情怀。
天下与他无关,可无辜黎民百姓不能放置不管。
这是他与朱耀之流的最大区别。
刘世淮接过话,却是借题发挥:“你也是我表哥,虽同朝为官,却也少不了几分人情,愚弟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只是娉婷她.....今后就劳烦照拂了。”
是劳烦侯府以表亲的名义照拂?还是以褚辰个人的身份?
侯夫人闻言,手中的竹箸在半空停住,侧目盯着褚辰的一举一动,褚辰却是面无他色,只是轻笑道:“表妹将来嫁人,自有夫君护着,哪里轮得到我褚家!”
这话已经说得极为明了了。
刘世淮如被噎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憋出一阵红来。
刘娉婷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褚辰,他怎么就是看不到她的好呢?就算做妾也不成么?
她都已经低声下气到这个份上了。
侯夫人见势,心道不好,忙打圆场:“娉婷是我的侄女,谁还敢欺负了她?我只要活着有口气在,便没人能让她不好过。”言罢,她瞪了褚辰一眼。
褚辰却视若无睹,兀自品着酒,眸中的是谁也动摇不了的坚定不移。
一场宴席不欢而散,酒足饭饱之后,刘世淮去了一趟刘娉婷的院子,将她叫了出来,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小妹,你也看出来了,褚辰对你根本就没那个心思,他这人城府太深,你可知同僚
都是怎么看他的?”
刘世淮本不该与刘娉婷说这些话,可为了让她看清褚辰的真面目也好趁早清醒,便接着道:“他哪里是辅臣!他是要问鼎帝位啊!”
刘娉婷对朝中大事一概不解,只知这天下是姓朱的,褚辰这般岂不是谋逆?
她先是一惊,可脑中浮现褚辰的音容笑貌时,又觉得那些事,实在无所在意,就道:“那又如何?”
“你?!”刘世淮长袖一甩,对妹子既心疼,又埋怨。
她怎会知道这今后的惊险!?
可到底是自己照顾大的胞妹,他也想看着她一辈子安宁荣耀,能嫁给褚辰那是最好不过的,搞不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