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点担心和感慨,但巧蓝并没有写信给小玲嫂子和东子去指手画脚还是怎样,皆因为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便是东子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想法和态度,这时候再去劝未必听得进去,还是先出门看看转转放松一下再决定怎么做更合适一些。
母子都需要冷静一下,等东子到了京城考完以后再说都来得及,现在逼迫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巧兰也没有写信给嫂子,现在去劝说嫂子也是没用的,他理解不了东子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东子始终生活在李家村,悠闲富足,田园美景这对东子是有影响的,他喜欢这样的生活,愿意读书,愿意去大江南北看看,却不愿意尔虞我诈,本心意识里就不愿意这么做,逼死他也没用。
多年来婆媳第一次发生矛盾,赵氏也是没想到小玲子如此蛮横倔强,宁可逼死东子也一步不让,这可把赵氏的脾气给惹爆了,家里已经翻天了。
守正都因此和小玲子发了脾气,但小玲子就是不改,死心眼认为自己没错,就是东子的错,她是娘东子就只能听她的。
相爷回来没几日家里的信也到了,小玲子回娘家了,也病了,就连娘家人都不太支持她这样倔强,建议好好谈谈,但小玲子就是认为自己没错,宁可被休也不该初衷,东子不当官,他就一头碰死在李家祠堂,绝不虚言。
大家谁也没想到小玲子会这样倔强,不给自己不给儿子留一点后路,简直把东子往死里逼的节奏。
巧兰也着急起来,拿着信来回转圈,不知道自己该咋样做才能帮忙,这样的事外人只有转圈着急得份了。
“栓子你说这可咋整啊,你舅母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信里还说了,如果东子考不上就是故意不想考的,她就去死。哎呦我的天!怎么走到这一步了,怎么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巧兰也十分生气小玲子这样逼迫孩子,但却无可奈何。
“这可麻烦了,这怎么整,我也没立场去说舅母呀,我最多写封信给东子劝和一下,可这就和我想当将军是一个样的,如果真的意志坚定不会更改的。”栓子觉得东子脾气也很倔呢,这样逼迫下去,东子只会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了。
“你说我写封信回去可以么,我都不知道该咋说了,可愁死我了。”巧兰也发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是亲娘,自己不过是姑姑而已。
“我外公外婆咋说的。”栓子也觉得母亲说多了不合适,说轻了根本不管用。
“说谈过话,你舅母完全听不进去,认为我们都在惯孩子,是不对的,不应该支持东子,这样会害了他,说东子就是在跟自己顶牛根本不是为了以后,东子不认真考个功名回来他立刻就去死,让我们全家都拭目以待看她敢不敢去死。”巧兰一摊手也是无奈了。
这根本就是拒绝交流的意思了。
栓子突然眼睛一亮,“不然就说东子病了,是心病,多写两封信,分开发,最后说东子郁郁而终让我舅母回心转意,起码冷静下来成么?”
“这哪成,被发现不更恨死咱们了。她是一心一意拿你表哥他们当样子,心里攒了一股劲就是要东子当官心里才美呢,多年心愿要泡汤,她宁可去死了。”巧兰觉得这个无解。
“那可咋整啊。”栓子也没辙了。
“我再想想再问问奶奶他们。”巧兰觉得还得奶奶出面。
一个月后又到了一封信,事情算是勉强解决了,很简单李老太和李老头亲自出面去了小玲娘家,上门二话不说,上去啪啪给了两嘴巴子,丢下一封休书,只说了一句话,“我宁可要一个废物孙孙,也不希望我的孙子被逼死,要死你去死吧。我对儿孙唯一的心愿是希望他们平安快乐,不是升官发财!”怒斥一声。
李老太十分霸气的转身就走,娘家人拦都拦不住,扬长而去。
小玲子大哭一场收拾了东西让哥哥送了她回去了,这事就再也没提,但小玲子日渐消瘦,心结难解。
就在小玲子想不通的时候,书院给李家的信到了,东子病了,这回不是巧兰他们假冒的,是东子真的郁结难解病倒了,病势沉沉,眼看就不行了,书院山长连派几封信回去让他们速来。
请了最好的大夫依旧不见起色,这回守正和小玲子真的吓坏了,做了牛子的船连夜赶忙江南,同行的还有李青淮和赵氏。
这边巧兰得到消息更早一点,先一步带人和药材赶往江南书院,栓子有军务在身不能离开,她只能带着子阑和家丁前往江南书院,学武因为被宗室拖住了,只得写信给师哥求了帮忙给东子看一眼。
巧兰先到了江南,见到东子登时就哭了,以前很壮实很活泼的小伙子,如今躺在床上形销骨立,人都脱了相了,看着真的不行了,不是假装的,两颊的肉都没了,全是骨头了裹着一层皮了。
“东子,东子,姑姑来了。”巧兰拉着东子的手,呜咽的哭了。
东子睁开眼费力的开口,“姑姑,我对不起你们的栽培,让你们都失望了。”
“东子你别这么说呀,姑姑让你们读书的确有改换门庭的想法,但主要还是希望你们能读书认字懂道理改变自己的生活,是希望你们快乐啊。”巧兰看到这样病入膏肓的东子,后悔不迭。
要是能早点写信劝劝嫂子是不是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呢。
母子俩都太倔了,东子心性不够宽,始终也没想通,导致郁郁难解大病一场,这个结果他们是否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