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兰赶紧换了玄色孝衣过去吊唁一下,刚换好衣服,传虎也匆忙回来了。
“虎子哥,你都知道了么,我给你准备好衣服了,换了咱们就走吧。”巧兰赶紧迎上去。
“我都知道了,我就是回来换衣服的,咱们这就走不要耽搁去晚了可不好,带点银钱准备着万一用的上。”传虎担心他们夫妻会不会遇到困难啥的。
李祺母亲这几年过得确实不好,丈夫讨了个二房蜜里调油,二房情商高会做人,各处打点都的和平相处,李祺母亲是个执拗情商低的人,因此处处被人对比被挤兑,要不是儿子位列高官,可能连这点地位都没了呢,但心里却是一直都不畅快的。
生活了几十年的丈夫说变心就变心,再也不回头,如何能让她想通呢,这几年心情一直抑郁是真的。
心情一直不畅快,也是有年纪的人了,身体也一直不是太好,可不就是早早走了么,他家老太太和老爷子都身体倍棒呢。
所以说这世界的女人其实很苦的,哪怕是锦衣玉食也有苦楚倒不出去的。
他们去了李祺哭的十分伤心,不管对别人怎么样,但对这个儿子是真心实意的打算,恨不得给全世界最好的。
李祺因为父亲娶二房的事一直不痛快,这几年父子之间都生疏很多了,他还有个小弟弟呢,如今也入学是举人了。
“你还好么,有什么需要帮忙出人出力的,尽管跟兄弟说。”传虎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
“我没事,跟你求个事,你家是不是有个国子监的资格,可以给我么,我的被我老爹私自拿走给我弟弟了,如今我小儿子没用的了,我想给我儿子弄一个名额,好歹里面是大儒教的,水平不错的。”李祺说到这,眼里带着愤恨之意。
都不跟他通知一声,私自就拿走了他的名额,导致自己小儿子没有了资格进国子监,心里对父亲更加冷漠了。
“怎么会这样做事?你放心,回头我给你送来,保证不耽误孩子,我家也不需要,瑜哥去江南书院了,下次回来直接考试了,再回来也是去李家那边学了,用不上这个了。你拿去好了。”传虎瞪大眼睛都有点不敢相信,李祺父亲怎么会如此偏心呢。
“我也没想到等婉瑜找我哭的时候,才知道儿子的名额被我父亲抢走了,婉瑜也被扇了个嘴巴子,他这是打我的脸呢。”李祺恨极了,抢了东西还动手打他媳妇,咱们走着瞧,这事没完呢。
“好好安慰一下你媳妇,青山绿水日子还长着呢,你们差着岁数,你怕什么呢。”传虎听了也有点生气,抢东西还有个理由为了小儿子对吧,可你打儿媳妇是怎么回事啊。
“我都恨死他了,我都没脸去岳家说情了,丢死人了。”李祺恨得咬牙切齿的。
婉瑜夫妻这么多年李祺没舍得碰她一指甲,这可好,被公爹给了一嘴巴子,还是这么大岁数了,大儿子都成亲了,婉瑜也做婆婆了呀,这怎么说的呢,莫名其妙赏了一嘴巴。
巧兰看了婉瑜肿胀的脸也是惊住了,“这是怎么弄的,李祺那龟孙子打的,我去问问他凭什么打人?”
她气的掳了袖子就往外冲,浩哥媳妇差点都没拉住。
“婶子,婶子快回来,不是我我公爹打的,不是快回来。”
“你回来,不是我爷们打的,是我公爹打我的,我婆婆因为这事才气的去了,我公爹被罚跪祠堂去了。你坐下来听我说。”婉瑜朝她招招手。
“拿冰敷了么?”巧兰仔细检查婉瑜的脸,气都不打一处来。
“敷过了,刚去拿新的呢,我害怕一直贴着会着凉。”浩哥媳妇在旁边尽心的伺候着。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一说来。”巧兰看着浩哥媳妇。
浩哥媳妇叹口气面色十分难堪,这才一五一十的说了事情的缘由,因为孩子要去国子监上学的事,李祺不想出让国子监的名额,他还有个儿子呢,正到了关键时候呢。但是没想到自己转头去部里干活,那头老爹就抢走了名额,婉瑜争抢分辨,没想到公爹直接给了一嘴巴子。
婆婆知道了顿时气得去找相公分辨去了,撕扯间二房推到了婆婆,登时就倒下了,没一个下午人就走了,婉瑜一下气的病倒了。
老太太这才从农庄得了消息急忙赶回来,他们都做老太爷的人了基本分了家产后就不咋管事了,多是在农庄上过日子图个清闲舒坦,所以当时事发的时候不在家里,得了消息才吓了一跳急忙跑了回来。
回来一问才知道儿子老大岁数竟然干这样的事,打了孙媳妇婉瑜,又把儿媳妇给活活气死了,顿时气得两眼发晕了,一拐杖敲在他背上,滚去祠堂跪着去。
二房的娘们直接一顿板子,老太太亲自下令的,到了这会不管不行了,并且秘密让人下了药,让过了孝期暴毙,这已经是祸患了。不需要通知儿子了,这事二老就做主了。
李祺恨的不行,却也无可奈何,亲爹能咋办?难道打死去么,但二房那个女人却不能放过,因此老太爷的决定他是赞成的。
如今二房因为被打了板子还躺在床上高烧不退呢,一个是打板子打的,另一个就是老太太让人有意拖着还偷偷用了药,不让她好起来,就是要拖死她。
至于二房那个孩子都能去国子监了,和李琦小儿子差不多岁数,也不需要奶娘怎么照顾了,也不会被养歪了,早就定型了呀。
听完了事情的始末,巧兰再一次刷新三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