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宝道:“沈大官人莫要担心,我二人应付这种场面,没甚问题!”
沈富默然不语,心下不断思索,这二人的武艺到底高到何种地步,想了一阵,也想不个甚,当下便打算趁夜让家人带到城门前。
李兴泽眼望泰州城墙,夜空星光暗淡,黑漆漆一片,顿时笑道:“这才是攻城的最佳时机!”
自从张士诚召集好人马,反倒是李兴泽不急了,让众人耐心地等。
张士诚虽着急自家妹子的安危,但也只能忍耐下来,倒是张士德有些急了,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声埋怨那李兴泽,嫌他不肯尽心出力。
张士诚一听这么说,思忖是不是李兴泽有所懈怠,双方的误会已经产生,如果此次再激怒李军师,担心之后会更麻烦。
此时,正是夜半,李兴泽反而带的他们来到泰州城外,张士诚苦笑,问道:“李军师,这黑灯瞎火的,将士们看不清楚,岂不是越打越嘛!”
李兴泽道:“正是浑水摸鱼!”
众人不解其意,李兴泽也不多言语,只是静静等待城门开的那一刻。
李兴泽暗道,如果只是攻城,也方便了许多,奈何还得救张士诚的妹妹,非得他们动作快不可。
正如李兴泽所料,罗铣与张君宝兵分两路,一个去大牢查探,一个跟随沈富的家人,悄悄到了城门内的暗处,等待时机。
张士诚所率领的几千人随时会攻过来,这帮盐丁平时受尽了富户和元廷的剥削,无论是被临时征召的家丁或元兵,此时都不敢有半分懈怠,要让这盐丁进了城,那这泰州城必完。
张君宝眼见这些城门的元兵差不多百十来号人,都这个时辰了,依然还没有入睡,不禁冷笑了声,正待动手,旁边的沈家小厮却出声道:“张道爷,老爷吩咐过了,让你千万小心,不要莽撞!”
张君宝心道,这个沈富人还不错,富裕但没架子,又好结交豪杰。
当下,轻声笑道:“放心,你在此等候,不用让弟兄们随意露面,且看我的!”
他刚说罢,猛然一声大喝,从旁跳出,抽出真武剑便冲到了城门前。
小厮愣住了,这位爷怎么直接就上,难道不怕吗。
接下来的情景,把小厮吓了一大跳,张君宝手中的真武剑,出鞘时一声龙吟作响,接着几处亮光乍起,元兵纷纷倒下。
这才是张君宝的真武剑首秀,剑光四射,元兵手中的兵器简直如破铜烂铁,不堪一击,不是被剑光斩断,就是被光影弹开。
别说元兵了,就是那些家丁纷纷都腿软了,这个道士东挪西窜,身影飘忽不定,而且剑光过处,就有人躺下,这根本没法打。张君宝真武剑光扫出,随身翻转,周围元兵无一合之地,纷纷仓惶扔下便走。
不到片刻,泰州城门便大开,张士诚率领众人一拥而上,忙碌占领城头等事宜,李兴泽进城后,见到张君宝,两人也废话,急忙赶往城西的大牢。
张士诚这刚进来,便指挥众人去哪里,倒是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家妹子的事了,待到想起时,已过了半个时辰,这才慌忙问起来,才得知李兴泽和张君宝早已不知去向。
张士诚不禁心中羞愧,但当得众人面,不好提起自家的事。
李兴泽和张君宝赶到大牢时,却发现一名牢头将刀横在一名女子脖颈上,周围有十来名狱卒,而罗铣正和他们在对峙。
眼前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得那牢头喊道:“诸位都是好汉,我们招惹不起,但请求条生路!”
李兴泽奇怪地看向罗铣,心道,罗居士不是不懂分寸之人,为何偏要与这些人纠缠。
张君宝正欲飞扑上去,那名牢头厉声喝道:“要想保住张姑娘的性命,便不许动!”说罢将手中的刀向后一顶,竟是要划破那雪白的肌肤。
这时,罗铣急忙扯住张君宝,摇头道:“莫要过去,那人机灵的很!”
自罗铣到达这里时,还没动几下手,便发现这人挟持住张士玲,而且这十来名狱卒竟听命于他,掩护的甚好,竟是连一点救人的机会也没有。
当下罗铣也不敢乱动,被这群人逼迫到牢外,轻易不敢乱动,这张士玲有个好歹,不说他们这几人被冤枉不说,这城内恐怕要遭遇另一番劫难。当下不动声色,说道:“李军师,张道长莫急,我瞧他们不会轻易动手!”
李兴泽顿时明白了,淡淡地问道:“尊驾可以自行离去,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那牢头却喝道:“你们武艺高强,我惹不起,麻烦你们离远一些,再说!”
李兴泽知他担心自己等人突然冲上前去,明知在退后些,救人更为不易,但此时投鼠忌器,只得先答应了再说,便朝张君宝打了个眼色,三人便轻挪了几步后退。
那牢头看到三人后退,只是后退了没几步,不禁脸色微微一变,便接着大喝道:“再退开些!”
李兴泽不禁咬牙,怒道:“难道这还不够远吗?”
那牢头冷笑道:“小人不过无名小卒一名,实在惹不起众位好汉,担惊受怕之下,万一手抖,就有些不太好了!”
李兴泽无奈之下,只得与二人又往后退了些。
李兴泽见他周围拢着十来名狱卒,心想这恐怕难救,如果因为在此耽搁时间过长,恐担心生出变故,便客气道:“足下有何担心,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些人已经知道身陷囹圄,知道逃出这泰州城不易,但挟持张士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