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失散多年的女儿,居然之前一直在被自己的儿媳妇虐待。你说他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媳妇儿?”
叶静宽听了,饶有兴趣地摸摸下巴,道:“有点意思,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只可惜,这个女孩年纪太小了。”
“年纪小了,就给她找个厉害点的嬷嬷看着。”周韶宁觉得,他们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算计一个菜十来岁的小姑娘,有点不合适,就道:“回头,我让母亲请上个嬷嬷送到安国侯府去,一切就不用太担心了。”
“你不要小看女人的作用,尤其是看起来很温顺的女人。她们若是,发起狠来,有时候男人是招架不住的。”
叶静宽说这个话的时候,神色严肃得让周韶宁认为他应该是吃过这方面的亏了吧。
“你该不会是……”
“那倒不至于,不过也不轻松。”
两人无话,直到了风荷园门口,叶静宽告辞,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从上面飘下来一片柳叶,然后就直直地落到了叶静宽的额头上,然后他就昏了过去,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反应。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周韶宁真的是只看到了叶静宽上一刻,他的嘴还在动,下一刻,人就已经躺倒在地上了。
奇怪的是,周围别说柳叶了,连柳树都没有,这柳叶是怎么来的呢?还有,普通的叶子落到人身上,不可能会让人昏过去。
柳叶就算是掉到人身上去,拿手一拂,柳叶也能被扫到一边去。可是,那片柳叶却没入了叶静宽的额头,怎么也去不掉。周韶宁蹭了半天,把叶静宽的皮肤都蹭红了,也没有见到那个柳叶消失。
人,也没有醒过来。
“把人先抬进去吧。”周韶宁只能这么吩咐了,自己觉得堂兄在风荷园,自己的院子门口出了事情,还真是需要好好处理了。
“陈文,你见过这样的事情吗?”
陈文摇摇头道:“属下没有见过,可是,有一个人应该知道。”
“就是相国寺的云海大师,他年轻时候云游四方,应该见识过不少。”
周韶宁想了一下,怎么一着急,把他给忘记了呢。自己的命,还是他保下的啊。
“快去请吧。”
“是。”
陈文快马奔向相国寺的时候,才知道云海大师还在云游,不知所踪。
“糟了,这可怎么办呢?”
周韶宁也把能请的大夫,都请了过来。可都说,这个病症奇怪,叶静宽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醒不了。
周韶宁见瞒不住了,只能告诉自己的母亲玉容公主。
公主听了之后,神情很不对,马上穿上朝服,就和周韶宁一起就见了自己的皇帝哥哥叶荀。
在马车上,周韶宁看到自己母亲的样子,就问道:“母亲好像对三表哥特别关注。”
其实周韶宁想说的是,好像比五皇子还关心。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
“这孩子可怜,从小就被送到京城来了。我多疼惜他一点,没有什么不妥吧。”
周韶宁道:“是。”
到了御书房之后,周韶宁在门外等着,玉容公主进去和皇帝不知道说了什么。说了好久,期间还听到了不少的声音,有摔杯子的,还有吵闹声。
“还有谁在里头啊?”周韶宁拽了个小太监,就问道:“陛下今日的心情怎么样?”
小太监平时受了周韶宁不少恩惠,说话也就格外利索,道:“今日公主来之前,镇国公的常随来找陛下上折子的。”
“一个常随,他上什么折子?”
“奴才也不知道,只是,他走后,陛下的脸色就不大好,膳食也用的很少。”
周韶宁点头。又等了一会,玉容公主满脸倦容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太医院的好几个大夫,都是平日里只有陛下才御用的人。
周韶宁见了这个架势,他也觉得很奇怪。
玉容公主带着他不动声色地回到马车上,然后在周韶宁的手上,写了两个字,“万子”。
然后,她指了指外面,周韶宁心里大惊。万子,万子,不是万岁爷的侄子,而是万岁之子啊。
若是简单只是万岁爷的侄子,那可没有那么好。
难怪镇国公府对待叶静宽,就跟个外人似的。打小就送到了京城为质,现在又因为一些事情,把他未婚妻抄家灭族。这是明摆着向别人表示,自己不重视这个儿子。可是,皇帝舅舅还把这么个人当成是人质,留在京城。
看来,镇国公是公然挑衅皇帝了。而且皇帝舅舅叶荀,好像也准备好了要收拾镇国公府了。大公子一家失踪,说不准就是皇帝舅舅叶荀的手笔。明面上留着叶静宽,可是实际上,还有镇国公的长子一家。
因为,留叶静宽,这根本不是人质,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儿子啊。
“人,一定要治好。”玉容公主又重复了一遍,道:“必须要治好。”
“儿子明白。”
周韶宁把一切都想通了。之所以派自己去南边平乱,不是看中自己的能力。而是把自己先调离,到时候云南要反的话,攻打京城要路过江南的惠州。有自己在,可以让云南的军队在惠州就被劫住。
“多余的也不说了,回去赶紧看人吧。”玉容公主道:“知道有人暗算他,没想到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丰河苑门口就下手了。必须把人查出来。”
“是。”
周韶宁回去后,问过了所有的侍卫。除了有个人,好像看到了一个绿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