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紫荆哭丧着见回来,一脸的不满:“我们出不,是奉了大少爷的令。”
今早收拾妥当,林芳语便让紫荆去回禀一声,只是想不到,白逍遥居然限制了她的自由。
林芳语将眉一皱,紫荆道:“要不要我们叫巧儿来,硬闯出去?”巧儿还是有点功夫的,要把她们带出去,该是不难吧!
林芳语坐在椅子上,对紫荆的话充耳不闻,紫荆急了,道:“少奶奶,到底怎么办?要去晚了,不是正好让表小姐逮到机会,在夫人面前说少奶奶的坏话吗?”
“没有这么严重。”林芳语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原本宫夫人来了一趟,她也想去亲身探究,可是后来诸事缠身,一拖再拖,竟直接到了宫妙音成婚这一日。
今天的宫妙音,是新嫁娘,哪里有时间注意哪个亲戚来与不来。倒是宫夫人的话点醒了她,可能背后还有一双推手,在操纵一切。想要查询真相,必须自己出去。
今日,她是不得不去的。
尤其是,这联姻的两个人,还是她最大的仇人。如果不去,她怎么会看到,自己送去的那份大礼,会不会让这个表妹,歇斯底里呢?
她暗暗笑了笑,带着紫荆去了大厨房。白逍遥越是要限制她的自由,她就越是不会让他得逞!
大厨房里,正是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这个院子要汤,那个院子要准备膳食,还有徐姨娘时不时想用的新花样,罗姨娘动不动发脾气让人来催。主厨正在案板上忙得不亦乐乎,眼尖的胖婶一眼瞧见了在门口的林芳语,她抹抹脸上的一滩汗水,一溜小跑到林芳语跟前:“哟,大少奶奶,这里味儿重,您要什么,吩咐丫鬟过来说一声就是,何苦要自己个来呢。”
那些听见胖婶说话的,都停下来行了个礼,林芳语看着众人面上那恭恭敬敬的表情,心中腹诽,也不知有几个是真,几个会当她是自贬身价的,她笑了笑,道:“我之前想喝的汤,原也是让紫荆过来催了,只是一直也不见动静,莫不是我这丫鬟偷懒,忘了告诉厨房里的嬷嬷们?”
永晟侯府的大厨房,从掌勺到烧火,清一色都是女的,除了送菜和配菜的。对下人们的称谓也是她们身份的象征,年纪小又身份低的,就直呼其名,如果这丫鬟是主母或是府里得势的主子贴身的,都会称呼一声“姐姐。”。嫁进府里的女子身边的陪嫁,到了一定年龄还没有婚配,这嫁进来的女子做了主母,或者生下子嗣,上面的长辈又不在了的话,那丫鬟就成了“姑姑”,就像现在林夫人身边的蔡姑姑样。而如果是到甄氏那个年纪,她身边的就被尊称一声“嬷嬷”了。
所谓嬷嬷,大致都是府上被看中,在主人面前有几分脸面的。林芳语这么说,已然是抬高了那些人的身份,胖婶领悟得快,立即做出诚惶诚恐的表情道:“大少奶奶可是折煞奴婢们了,可能是刚才声音太大,奴婢们没注意。”
“大少奶奶想用点什么?奴婢们马上就做。”又有一人附和着胖婶,开了口。其余的皆是缄默不言。
暂时不能辨别,哪些是谁的人,林芳语也不勉强,笑道:“不用了,我来,是想借用一个灶头,不知嬷嬷肯不肯让一让?”她就着那厨娘刚才的话,问道。
那厨娘明显愣了一下,尔后才道:“厨房里油烟味重,柴火旺,大少奶奶哪里做过这些,还是奴婢代劳吧。奴婢虽还不清楚大少奶奶的口味,但必定也会竭尽全力,让少奶奶满意。”
林芳语便断定,这厨娘也不能为她所用,一个连自己的灶台不肯出让的厨娘,要么就是要坚守岗位,要么就是过于看重手上所有的权利。这样的人,早晚会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主子。就是不知道,她的真正主子,是哪一位。
“不必了,我听说侯爷喜欢喝虾仁粥,正好我曾学过一些,嬷嬷不是想,连我的孝心也要代劳吧!”
那厨娘无可奈何,极不情愿地让到一边:“奴婢没有那个胆子,少奶奶请。”
林芳语无视了她,对胖婶道:“劳烦你帮我取些虾仁过来。”
胖婶欢快地答应了,过了约摸一个时辰,一晚热气腾腾的虾仁粥做好了。林芳语命紫荆放进托盘,回头对厨娘道:“不知嬷嬷怎么称呼?”
“奴婢贱名,不值一提,恐污了少奶奶耳。”
林芳语深深看她一眼,直看得她胆战心惊,就在她以为自己要遭殃的时候,林芳语轻笑一声,对紫荆道:“给嬷嬷一些银钱,我耽误了她做厨的一个时辰,想来耽误了她的差事。”
原来这就是补偿了!有几个原本低头的,几不可见地动了动,便是觉得银子来的太过顺利,恨自己晚了一步。
那厨娘也这么想,之前的不快似乎消了一半,然而面上还是拉不住,只是象征性道谢。
林芳语转身就走,到了门口才道:“就当做是嬷嬷耽误了时辰,因此被责罚的汤药钱吧!”
她原先就注意到,厨娘的灶头一侧,放着几包药,侯府现下抱病的,唯有薛姨娘一人。也不排除别的女眷用些滋补的汤药,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谁白逍遥这个混蛋敢轻薄她呢!
她毕竟是晚辈,薛姨娘再不受宠也是侯爷的小妾,她就是要弄清楚,薛姨娘避而不见,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外,如果这汤药不是薛姨娘的,而是徐姨娘或者罗姨娘的,那就更好了,若是徐姨娘的,她必然会告到侯爷那里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