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大少奶奶……”山谷中回荡着声声呼唤,倾盆的大雨浇透了侯府的人群。
“二少爷,您都找了几个时辰了,还是先去歇一歇吧!要是找到了大少爷,小的一定第一时间禀报您!”
白逍逸听也不听,扒拉开草丛继续焦急寻找:“无妨,找不到大哥,我心中不安,就算勉强回去,也不安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随着队伍的扩散寻找,随着雨水的冲刷,随着日暮逐渐西斜,白逍逸心中越发紧张起来。
“可是……”小厮好为难,夫人发了话,务必带回二少爷,可看二少爷的架势,要是不看到大少爷安然无恙,怕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去的。而且两位少爷的个性都如出一辙,那就是倔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
小厮好纠结,若是依了二少爷,夫人那里不好交差;若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强行把二少爷带回去,到时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二少爷会怪罪他一辈子。就在他掰着指头计算可能性时,忽然听到那边一阵惊呼,解了他燃眉之急。
“二少爷,这里有发现!”
白逍逸不顾滂沱大雨,丢了伞冲进雨里,短小的玉笛,混和着泥土气息,忽然间一种剧烈的情绪在他心口翻滚,他将那玉笛牢牢握在手心,心中道:“这是她的,她来过,她真的来过!”
“继续找!”确定行踪,他更加不愿轻易离开,小厮知道即便有三寸不烂之舌的人来劝说,也未必可以撼动二少爷了,他瘪瘪嘴,乖乖地找人。
而白逍逸,看着茫茫大雨,心中呼喊:“大哥,嫂嫂,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啊!”他的手不经意地颤抖着既为自己的迟来一步,也为惊奇的发现。原来……却原来……
大部队继续搜索,仍旧一无所获,白逍逸的不安一点点扩大,玉笛是三年前他送给她的,轻巧便于携带,最主要是做工精细,小小的笛管拉开,便是宁神定惊的药粉。他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她心中会给他这个连姓名也掺假的人留下位置,他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隔了这么久还带着,必然是悟出其中门道,带着以备用的。
而今连这小小物件也遗失在地,那是不是预示着,她的情况很不妙?
“啊!”他一拳打进泥水里,泥浆布满他的脸,他的发,他的唇……
身在侯府的白夫人也是坐立不安,打从她知道两个儿子先后出门之后,她坐在椅子上,额角皱纹卷起,见到院中出现的下人,忙站起来,几乎是要奔过去,问道:“怎么样了?二少爷呢?”
下人身后空空如也,白夫人见了,面色一变,怒道:“去,多叫几个人去,就是打晕了,也要把他给我抬回来!”
刘嬷嬷见白夫人快要沉不住气了,劝诫道:“夫人,莫要着急,二少爷不会有事的,大少爷……”
白夫人焦急打断:“我怎么能不着急呢?逸儿从小身子骨就弱,若非如此,我也不用大费周章地把他送去做宋四爷的徒弟了。不就是想着他能够自己诊脉,自己调理,不用劳烦别人吗?”
刘嬷嬷便不再言语,确实是如此,二少爷原本也是更喜欢武刀弄枪的,可是他总生病,耐力也不如大少爷好,夫人才将他送出去学医。
“二少爷和大少爷的感情向来就好,如今大少爷有事,二少爷不会袖手旁观的。”刘嬷嬷分析道。
“是啊,兄弟情深,总是不让我省心。”白夫人扶着额,叹息道。
过了最初那种惴惴的状态,又大口喝下一杯茶,白夫人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偏偏罗姨娘没有眼力劲,故意跑来凑热闹,顺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白夫人,说是那个叫做香樱的,莫名其妙被大少奶奶罚跪,又说兴许是良辰吉日没有选好,才会在大少奶奶进门后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接踵而至。罗姨娘表达的很含蓄,基本意思白夫人是听懂了,变相地说林芳语是不祥的人,是因为她的出现给侯府带来了麻烦事。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吧!我这里已经够乱的了。”白夫人直接赶人,等罗姨娘走后,方叫刘嬷嬷去安置香樱,刘嬷嬷也道:“大少奶奶这一次果真过分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香樱好歹也是夫人您……”
白夫人静静听着,道:“去后院叫一个人过来。”
却说白逍遥与林芳语夫妻二人,一直绕着那河床走,因为发出讯息,有了希望,也不似之前那般愁绪,姑且先享受着二人世界。
等到暗卫过来,也又去了两个时辰,白逍遥吩咐一队人马护送林芳语回府,自己带着一些,剩下的,则又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原地待命,这个极为简陋寒碜的山洞,是小妻子接纳他的地方,他要把这里隔离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去。
另外的那部分,白逍遥让他们回到先夫人坟前,暗中监视那里出现的人,还有悄悄打探对他们下手的,究竟是何人。
安排好写一切后,他发现小妻子迟迟停留在原地,不肯离去。
“怎么?舍不得?”
当着暗卫们的面谈情说爱,即使他们裹得只剩下两只眼珠子不停转动,她还是觉得不自在,他倒好,脸皮够厚的!还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呸!谁要跟你说这些!”林芳语淬了一口,道:“我要你把紫荆给我找回来!我要她平安无事!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丝,我定不饶你!”
白逍遥将话原原本本地吼了暗卫一道,这才抓住她的手,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