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萍骑着父亲的电瓶车到道湾幼儿园去接管镜。很久没骑车了,她有些生疏,骑的很慢。她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到下课时间。门口已站了少少人,大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爷爷和奶奶。孙萍停好电瓶车,走到门口,这时一群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雀跃着涌了出来。
孙萍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儿子,白皙的皮肤在一群孩子中特别显眼,他背着孙萍给他买的那只桔红色的印着可爱,走了出来。
“镜儿!”孙萍冲着儿子大声喊。
正与旁边一位小朋友说着话的管镜似乎并没有听到,他只是将头左右摆了摆,然后继续与小朋友在说话。
“镜儿,镜儿,妈妈回来了!”孙萍看见管镜迈出了门口,忙冲上去中想要抱着他。
管镜看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头发扎得高高的三十岁左右戴着“值日”红袖章的女老师立马走了过来,严肃地问孙萍,“你是……”
“老师好,我是管镜的妈妈,我来接我儿子。”
老师看了孙萍一眼,又看了管镜一眼,说:“他外公今天怎么没来?”
“我爸在家做饭,我刚从深圳回来,老师,我是管镜的妈妈。镜儿?”孙萍见老师似乎有些不相信,忙蹲下去对儿子说,“镜儿,你不认得妈妈了?”
这时管镜才小声地叫了一声:“妈妈!”
这位戴袖章的老师忙对孙萍说,“不好意思啊。”
“没事。主要是我常期不在家,孩子跟我不太亲。”孙萍有一些尴尬地说。
“管镜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你多跟他交流交流就好了。”老师宽慰地说。接着,她看了一眼孙萍说:“不过,最好孩子能跟在父母身边,只有父母陪伴的孩子他们才是最快乐的。”
孙萍跟老师道谢之后,把管镜抱起来在他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想不想妈妈?镜儿?”
管镜把身子往后倒一下,又用手擦了一下刚才孙萍亲吻的地方,两只清澈的眼睛只是看着孙萍,不说话。
孙萍鼻子一酸。这可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啊。
她把儿子放到电瓶车的座位前面。然后坐上去,小心谨慎的开着车,不断的提醒儿子站稳了。
两人到家后,孙安问镜儿。
“告诉舅舅,今天谁接镜儿回家的啊。”
管镜看着孙萍,用手指了一下,说:“她。”
“她是谁呀?”王运香问忙外孙子。
“妈妈!”管镜说完,脸往奶奶外婆身上拱。
孙萍这时泪水要出来了。王运香忙安慰女儿说,“没事,隔几天就好了。这几天你多带着他。”
孙萍看着儿子,红着眼睛点头。
管峰的晚饭备得差不多,孙银财便张罗着吃饭。
可能坐了几天的车,吃完晚饭后,孙银财安排了一下明天的分工,大家打算到各自的房间去睡。按习俗,胡丽容在还没有正式过门之前,是不可以同孙安同房的。孙萍便叫胡丽容和自己睡。
孙萍睡前一直抱着管镜,拿出了玩具还有吃的,想让管镜跟着自己睡,管镜虽然脸上多了许多笑容,但只要孙萍说:“镜儿,跟妈妈睡,好不好?”他就直摇头:“我要跟外公外婆睡!”
孙萍只得让他去和外公外婆睡在一起。但她担心管镜晚上睡觉不老实,会不会碰痛母亲的腰。
王运香说,“镜儿懂事的很,他知道我腰痛,有时还用小手帮我揉腰呢。”
听到外婆这样说,坐在孙萍怀中的管镜下去走到外婆身边,又轻轻地帮她揉起来,还奶声奶气地问:“外婆,还疼吗?”
屋子里顿时响起一片欣慰的笑声。
第二天一早,孙银财便准备了2瓶酒,1条烟,4斤肉,2盒月饼,2斤桂圆,2斤糖,2条糕,然后催孙安和胡丽容上路。两家的老人说好了,婚事从简,到必要的形式还是要有的,男方上门认亲可是一桩大事,马虎不得。时间太紧,先是认亲,然后还等到民政局领结婚证。接下来还要好好合计婚礼怎么举行,搞多大的规格。
待孙安与胡丽容出门之后,孙银财对女儿说,“你管峰也抓紧回去看看两位老人吧,毕竟那才是你的家,别让人说闲话。嗯?”
“好。”
“镜儿今天也不上学,我把他也带回去吧。”
“要得,让镜儿也见见他爷爷奶奶。很久没去了。”孙银财说。
孙萍便将买给公公婆婆的礼物拿出来单独放在一只包里,她帮两个老人各买了一套全棉的夏装,透气,易干,老人穿着舒服。还买了几包高钙豆浆粉之类的。
管镜今天与孙萍和管峰都要熟络很多了。管峰以前与儿子呆的时间长一些,昨天刚见面就伸也两小手要管峰抱,嘴里也甜甜地喊着“爸爸。”孙萍与儿子间隔的时间长,虽说电话里有时跟管镜说说话,但小孩子还是有些生份。不过,今天就好多了,毕竟血浓于水,早上一起来,看到孙萍就喊“妈妈!”把孙萍感动得两只眼睛又红了。
孙萍,管峰与管镜吃了早餐之后,就拎着包,管峰骑着电瓶车,带着孙萍与管镜向管家方向走去。
管峰家离孙萍家不远,骑车大约半小时就能到。
管峰是管道汉与洪二丫的独生儿子,两个也是晚年得子,对于管峰是疼爱有加。他们两曾是工人出身,以前在五十里的道班上班,后来道班撤改,又做环卫工人。他们在镇上有一套老式的砖瓦房,虽然很简陋,但面积不算小。几间房加起来有将近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