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萍决定先去印刷部看看,顺便也看一下那个无纺布袋的印刷怎样。
管峰和胡丽容两人正在办公桌谈论昨天的牌局。
“以后跟那个阿标打牌的时候要防着点,这家伙鬼精鬼精的,昨天被他诈了好几次。”管峰说。
“孙安不也被他以诈了?明明手上都是些死牌,他装得真象,一直跟,还以为有三公呢,就放弃了,谁知道,他一公也没有。唉。”
“这家伙狡猾的很。”
“姐夫,下次我给你们探风?反正我只是在那里看,要是到他们有好牌就给你们暗示,怎么样?”
“这样不好吧,这个只是娱乐一下,再说大家都在一个厂里上班。”
“输的可是真金白银啊,姐夫。昨天孙安又输了快200了,你也输了吧?”
“我也输了150多了。”
“就是。今天晚上就这样,我假装看牌,到时再想办法告诉你们。”
“看牌不言,输的是钱,你有没听说过?你在那里讲别人会光火的。”
“没事,我不说不就行了吗?”
“不说?不说,我们哪知道。”
这时胡丽容笑嘻嘻地踢了管峰一脚,然后冲他扮了一下鬼脸,“姐夫,懂了吧?”
管峰先是一愣,然后大笑,拍了一下胡丽容的肩膀。
“哈哈,到时别把我的腿给踢残了,要放温柔一点。”管峰一面说,一面用手去揉被胡丽容的踢到的小腿。
“不会吧,姐夫,没这么夸张吧,很痛吗?我没用力啊。”胡丽容看见姐夫弯腰去摸腿,两只眼睛睁得很大问。
“你这还叫没用力?估计都被你踢青了。”
“不会吧,我看看。”胡丽容说完,便勾下身去打算去看管峰的小腿。
管峰本想说,“不要了.......”话还没说出口,他的眼睛一下子几乎看到了胡丽容整个丰满的胸脯。胡丽容今天穿着一件低圆领的t恤衫,坐着与站着是没有问题的,可现在整个上身都在管峰面前弯下去,这让正好坐在她面前的管峰对她的那个部位一览无余。
“看不到,你穿的牛仔裤裤管太细了。”胡丽容浑然不觉,又起了身。
她看到姐夫有一些走神的样子,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姐夫,你想什么呢。”
“没啥。”管峰回过神来,有一些尴尬地说。
“那今天晚上我就试试。”胡丽容还兴致勃勃地说,她为自己的这个提议得意洋洋。
管峰站起来说:“不聊了,我到现场去看看。”
在管峰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妻子向这边走过来。
他迎上去,说“回来了?”
“嗯。这两天你电话也没给我打一个?”孙萍看了一眼管峰说。
“你又不是才出差,反正昨天去今天就回,要打什么电话。”
“看样子,我不在家,你日子过得很安逸嘛。”
“你自己搞得象公司老总一样,一天到晚忙这忙那,怎么样我也得适应啊。”说到这,管峰又露出了一些不高兴。
孙萍看到这样,心里也觉得有些内疚,她说:“后天是星期天,我陪你去逛逛街吧。”
“逛街有什么意思?我们几个早就约好了,后天打牌。”
“你怎么老是打牌打牌的,能不能做点别的什么?”
“做什么?你天天捧着书本学呀背呀的,搞出什么名堂来了没?”管峰白了妻子一眼。
孙萍看了丈夫一眼,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说什么。她现在觉得跟管峰之间的沟通没办法深入下去,往往说个三五句的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管峰大约是看她脸上露出了不悦,问:“你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你平时一般都不来我这个部门的。”
“哦,那个无纺布的袋子印得怎么样?”
“还行。这个油墨我特别处理了一下,粘牢度还是不错的,严小莉昨天就测试过了。”
“那就好。对了,我们回去的事我已跟李总说过了,我们今天还是把请假手续办了,25号开始。各人写各人的。”
“李总没说什么吧,时间这么长?”
“没说。”
“也是,你出面他能不同意吗?”管峰有点酸酸地说。
孙萍看了管峰一眼,她不想解释。
“早上那个安全会议你参加了吧?”孙萍问。
“参加了,怎么?”
“你这个部门隐患挺多的,油墨,溶济,这都是化学品。现在温度也一天比一天高起来了,一定要注意火种,要通风。”
“你现在讲话也跟李总一样了,一套一套的。”管峰说。
“是真的,你这里很关键,你要提高警惕。印刷部男工又多,就怕人在车间里抽烟。”
“好啦,就不要在我面前摆官腔了,烦不烦啊,刚刚那个李汉明已说了一遍又一遍,你现在也来说!”
孙萍看到管峰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叹了一口气,说:“那我走了。”
从印刷部回来,孙萍的脸色凝重。她先前的一点好心情被搅黄了。她觉得她和管峰之间已越来越远了,即使自己想走近,他也好象故意拉得远远的一样。
她想想曾经他和管峰也有说不完的话,就说管峰刚来的那一阵,她离开一会,他都会紧张,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回来了他会想办法看她一眼。
然而现在,她出去两天,他一个电话也没有,她主动去找他,他并没有任何惊喜感动,而且三句话不到,就好象找不到什么话题了。
是因为自己的心已不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