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走到椅子边往下看。“不错嘛,神探。“他说道。“不过那只是前戏罢了。你等下会看到主秀,我还帮你准备了一个水桶让你呕吐用。“他转过身来用铅笔的橡皮擦那端轻轻一触,就把那台故障的cd唱盘给关了。
安德鲁用目光瞟了他一样---这家伙完全不明白自己是什么人,有不明白他到底在向谁表达不满---安德鲁无所谓揉了揉脸,然后走过他,进入卧室。
安德鲁眼中红光一闪而过。安德鲁看着现场,机械性记下笔记,静静地把脑袋里想要尖叫的那个念头努力地给压下去---地狱图景,太久没有看到这样美妙的情景了,枯骨显然没有新鲜的血液更加令人兴奋。
他们一定至少已经死亡一天了,因为尸僵状态已经出现。
他们躺在床上,她跨坐在他身上,身体向后仰,佝偻得像个舞者,她胸部的曲线勾勒出一道美丽的轮廓。他在她下方伸直身体,精瘦结实的男人,手臂向外伸出,紧抓着绸质床单,双拳握实。假使这画面是刊在sè_qíng杂志上,肯定是个相当诱人的画面。
……只不过这对爱侣左上身的躯干是整个被炸开的----就像很多劣质的僵尸游戏里面可怜丑陋的boss一样,他们的胸腔整个被打开了。
在他们的皮肤下,肋骨向外伸出,活像是一大把长短不一的小刀。由大动脉喷出的血液飞溅出他们的身外,一路喷到墙壁上的镜子,一并喷出的还有已成黏糊状的大块血肉,八成原本是他们的心脏。
站在两人上方,可以看到他们尸体中的大片空洞。安德鲁记下在毫无生气的左肺和肋骨旁已呈灰色的内膜,看起来很明显是向外喷出,而且是被某种内在的力道扯断的。
当然这看起来一点qíng_sè的感觉都没有了。
床是放在房间的正中央,造成了微妙的加强效果。卧室的装潢和起居室一样--大蜡烛,不过现在已烧尽而且熄灭了。
安德鲁走近床边,绕着它走了一圈,地毯随着安德鲁的走动而嘎吱作响。安德鲁脑中想要把所有人都变成这种扭曲样子冲动--他的手几乎忍不住要拔出魔杖----虽然被我控制和严格的训练压抑住,但仍蠢蠢欲动。
安德鲁想要忘掉这个念头。“看起来是个疯子,把被人的痛苦,当做自己作品,从他的手法看起来,很...个性”。安德鲁把手上的笔记收起来,仔细的观察起自己的易盘起来---卢卡斯出无声的嘲笑。
这女人约二十多岁,身材姣好。至少安德鲁想她原来是,只是现在很难看出来。她的头是棕色的,剪成波浪形的式,而且感觉是染过色的。她的眼睛微启,安德鲁只能依稀猜测那不是黑眼珠。也许是浅绿色?
那男人大概是四十岁上下,有那种一天到晚都在健身的体格。二头肌上有道刺青,是一把长了翅膀的匕,有一半被拉扯过来的床单给遮住了。
他的膝关节上有好几道疤,还满深的。下腹部则有一大道细长且已经起皱的疤,安德鲁猜想应该是被刀子捅出来的。
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男人的燕尾服、女人的黑色紧身洋装和一双浅口便鞋。还有两个旅行箱,没有打开且排放整齐,应该是服务生摆好的。
安德鲁抬起头来,赫敏正默默看着安德鲁。
安德鲁向她耸了耸肩。
“如何?“赫敏追问道。“这个案子到底有没有牵扯到....食死徒?“
“就算没有食死徒,也牵扯到一些疯子。“安德鲁告诉她。
卢卡斯噗嗤笑出声。
安德鲁也笑了一下--不过那是脑中想要把卢卡斯变形成一堆白骨的念头在被压抑住时,想要泄的反应。
安德鲁感到眼前的世界一阵褪色---这是毁灭气息泄露的后遗症---他不得不立刻使用了魔法,阻止那些灰色力量接近赫敏,安德鲁定了定神,走出了房间。
卢卡斯以为安德鲁被面前的可怕现场吓到了,指了指一边一只不锈钢桶子,“你可以吐了”。
显然有人已经往那个桶里吐过了,不知道是不是卢卡斯,他看起来还是很勇敢的--安德鲁没有吐,他把易盘从手腕上解下来。对准那两个心脏从胸膛里炸出的死人----似乎有异形从他们胸腔里面破壳而出,但是显然,就安德鲁所知,这个世界的还没有进化出异形,更别说星骸君主了。
黑色的挂签尤其显眼,但是那个挂签毫无反应,安德鲁默念咒语,长短不一挂签迅组合,周围开始升腾起一些雾气。
卢卡斯再次不屑的哼了一声----他觉得安德鲁该去马戏团表演小丑。
有人用魔法干的---周围模糊鬼影一闪而过,那是过去的投影----安德鲁从灵魂教派魔法中学到最新魔法,提取灵魂痕迹。
其中一个模糊身影散出不一样气息---巫师!
这些用魔法伤害他人的人,已经违反了魔法部的法律。魔法部的巫师团的那些保守派看了一定会气到全体中风。
这不是恶鬼或是恶灵干的,也不是幻想世界诸如吸血鬼或洞穴巨人之类的生物在作祟,这是一个巫师,一个黑巫师,有预谋和有计划的行动。
这比谋杀还恶劣。这是歹毒、卑劣的变态行为---但是安德鲁体内的地狱图景疯狗一般的狂吠着:这才是世界该有的样子,弱肉强食,弱者的血肉就该成为强者血食。
美丽的魔法反而变成毁灭的工具。
倘若你没有看到过末法纪元的那些纯粹的恶,你很难相信,这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