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蛊?!该死的,靖婉当真是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痛恨那些虫子,不过,那么霸道诡异的东西,他都能抗住了,靖婉窝心又心疼,想也知道,从未失败过的东西,想要抗争过,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对自己已经没感情了吗?靖婉虽然有点伤心,但是,没关系,没关系,肯定能够解决的,而且,一份真挚的感情,随随便便就能被一只虫子所左右,那未免也太儿戏,能被外物左右的,或许只能说明,还不够真,不够深,她相信他!
靖婉松开紧握的拳头,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那就进去吧。”她倒要看看,又是谁在肖想她的丈夫。靖婉的反应倒是出乎钱护卫的预料,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他们感情真挚,对彼此的信任没有任何人能够比拟。
有钱护卫领路,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不过,本来就是某些人想方设法的将她带来,也实在是没有阻拦她等的理由,而且,主动权在他们手中,或许根本就不在意她现在在谁的手里。
山坳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基本上是一目了然,对方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靖婉不太相信这里面没有原因。
靖婉本来以为,自家夫君,就算是没有出去接她,在她进来之后,也应该会第一时间见到,现在却连影子都没有,而那个锁情蛊雌蛊携带者,同样没有见到,不过,根据靖婉的估算,她体内的替身蛊的母蛊,应该也在那个女人身上,因为只有这样,很多事情才会说得通。关于这一点,钱护卫瞒着她,她也没打算问。
进了屋子,看到了摆在桌上的膳食,靖婉依旧没看到最想见的人,不好的感觉,再一次的加剧。
“你们王爷呢?现在何处?”没有去接她,能说得过去,“避开”又该作何解释?
“王妃,王爷人在屋后面,你且先用膳,一会儿属下领你过去。”
“不用了,我先见了他再说。”这人近在咫尺,见不到人,如何能吃得下东西。
“王妃,”在靖婉转身之际,钱护卫伸手阻拦,“王妃赎罪,王爷吩咐,请你先用膳,你放心,王爷会一直等着的,你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想想腹中孩子。”
靖婉看着他,就算是定时定点的用膳,但现在,不过是一时半会的时间,执意让她吃了东西再去,那么,或许有在见了他之后,可能就更加吃不下东西的理由。
钱护卫被靖婉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可是,依旧坚定的没有让步。
靖婉到底是没有为难他,坐下,开始吃东西,挥挥手,没让龚嬷嬷她们伺候,就是小小的一张方桌,又是她独自一人,着实没有让人布菜的必要。
没有王府的精细,也没有那么美味,不过,对于靖婉现在而言,吃什么其实都一样,味同嚼蜡,不过,她还是尽量的吃。不去想那么多“为什么”,反正一会儿就能知道不是吗?可是,吃着吃着,靖婉眼中的泪珠子就滚了下来,她却仿若未觉,还在一口一口往口中塞,明明嘴巴里的根本就没有咽下去,明明有着良好的用餐礼仪,现在却分外的没有形象,好不狼狈。
“王妃,王妃……”龚嬷嬷唤着,试图阻止她,这样吃东西,还不如不吃。
可是靖婉像是没听到,动作机械,在努力吞咽的时候,没能咽下去,反而吐了出。
“王妃——”龚嬷嬷忙扶助她,取了她手上的筷子,给她拍背,“吃不下就别吃了,一会儿让王爷陪你吃。”龚嬷嬷很想问一句,王爷到底什么原因避而不见?
被女护大人如同凌迟的目光盯着,钱护卫压力很大,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啊。
“嬷嬷,我不想哭的,真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这人的委屈,有时候来得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再如何的做心里建设都没有用。
“没关系,没关系,这女人怀孕,情绪多变,想如何都可以,都可以。”龚嬷嬷在靖婉身边那么多年,从来就没见他这么脆弱过,而这两日,她的眼泪,比过去加起来都多,骆老夫人说过,自家王妃,在年幼的时候,都没怎么哭过,大概是世上哭得最少的孩子,现在没有歇斯底里,眼中甚至没有多少情绪,可是让人瞧着,心都快碎了。
吐完了,漱了口,擦了脸,哭过之后,似乎也将所有的情绪给哭没了,靖婉端坐着,看向钱护卫,“吃过了。”
钱护卫还不带反应,龚嬷嬷如刀子的目光就已经甩了过去,“还不快带路。”
钱护卫表示,其实有点委屈,那什么,他没说不带路啊,可惜,也就能在心里想想,不敢回嘴。莫说龚嬷嬷,他看着王妃这样,都心有不忍。
而屋后面,有一块还算平坦的地,有两棵杂树,李鸿渊坐在其中一颗树下,身前一张小案,上面放着一张琴,只是,叫人不敢置信的是,那什么圣女竟然靠在他身上,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茅屋其实开了后窗,只是虚掩着,里面发生的事情,别说李鸿渊,就算是这位圣女都听在耳中。在她眼里,李鸿渊面上倒是无动于衷,但是紧握的拳头,手背上鼓起青筋,还有他体内躁动的雄蛊,都表示着他不平静的内心。
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