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坚定了容章习武的决心。
哪怕不可能和女帝比肩,起码他也不能躲在女人后头不是!
其实连女帝她姐,大将军都没想到,自家妹子的武功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简直是坑姐啊!
她还在盔甲里瑟瑟发抖呢!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子就知道心疼自己男人!
这也是江北久攻不下的原因。
古时候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江北占尽天时地利,就算什么事都不做,只要适应了那里的环境,基本上就不用担心被他国侵略。
可是,也正因为环境恶劣,那里生活的民族才会想要扩张版图,来个大迁徙。
能过好日子,谁愿意窝在那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咱堂堂三品大员,女帝的宠臣,容章容大人竟然自请与普通士兵同吃同住,连一天的训练都不落下。
凤阁对这个未来妹夫越看越满意。
可是,她妹子的表情始终都没变过,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倒是给个准信啊!
殊若哪有功夫去管男人,她这次出来真的是为了打仗。
凤阁很奇怪,女帝这次御驾亲征,还带着好几车奇怪的东西。
盐。
是为了改善军队伙食?
呵,这个答案她自己都要大笑三声。
凤阁从小就混在军队里,虽然也是念过书的公主,但普通百姓该有的常识她一概没有。
至于兵法这种东西,凤阁这人一看就知道,是信奉以攻为守的。
殊若偏偏是以守为攻的那种人。
好吧,女帝是老大,听她的。
沿路的军营是现成的,但没有皇帝的专属帐篷。
凤阁将主帐让出来,然后开口说要和容章挤一个帐篷。
殊若的反应……没有反应。
凤阁是大将军,自然是住单间。
容章本来是跟士兵睡通铺的。
但是凤阁表示,她舍不得这个细皮嫩肉的小郎君吃这种苦啊!
然后容章就被一群士兵打包送上了凤阁大将军的床。
简直苦逼。
等殊若来救?
他是什么身份?
他有什么立场让殊若救他?
只要殊若一天不开口,他就只是一个臣子,品级比凤阁低的臣子!
说实话,随便哪个男人选,凤阁和凤颜之间,当然是选凤颜。
谁吃得消凤阁这么如狼似虎的女人!
起码咱女帝是个非常讲道理并且非常守礼的人!
还特别洁身自爱,后宫里连只苍蝇都没有!
但是,容章总不见得自己跑过去说,“女帝我要做你男人,我不要做大将军的男人”吧!
这样一想,更苦逼了。
其实,凤阁心里也挺苦逼的。
你说,要是她妹子是喜欢容章的,她和容章共处一室怎么说都不好,以后万一容章成为皇夫,她曾经“染指”皇夫的事就会落人口实。
可妹子不喜欢他呢?
真不喜欢?
真的无动于衷?
可万一以后又喜欢了呢!
唉哟,她比床上那男人苦逼的多了好吧!
什么叫骑虎难下!
什么叫虎口拔牙!
妹子你倒是给个反应啊!
凤阁站在床边,容章也以最快的速度下床,站在另一边。
两人相对而立,莫名尴尬。
殊若掀起帐子进来,见他们这样,不由的轻笑,“你们这是做什么?拜天地?”
两人连忙转身,然后更尴尬了。
“虽说你们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军师,但孤男寡女在一起,说出去名声不好听。若是没有成亲的念头,以后还是多注意点。”
名声?
凤阁都妻妾成群了,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她追容章的事整个皇城里谁不知道?
按理说,容章是男子,他该注意的是女子的名声。
但是显然,如上所述,凤阁都妻妾成群了,他们在一起危害的是他的名声!
容章朝殊若行礼,“陛下,微臣先行告退。”
殊若抬手,“等等,朕有话对你们说。”
来到案边,殊若摊开一张自己画的地图。
殊若是万能的啊……什么都会啊……文武全才啊……
容章外透亮。
这是榜样啊!活生生的榜样啊!
“江北之所以是江北,就是因为这条长约六十米宽的大江。我军久攻不下,正是因为渡江苦难。当然,对方也是一样的。这条江只有在夏季最热的时刻会融化,其他时候都是结冰状态。无论是哪种情况,对我军都是不利的。”
凤阁点头,她之前吃过不知道多少亏。
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她都想过办法渡江。
但是……损失惨重啊!
“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想问题。既然没法渡过去,那就等对方渡过来。”
“咦?”凤阁惊讶的看着她。
之前说过了,凤阁是以攻为守的典型,她从来没想过“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问题。
“其实,并不是我们要打。而是他们要出来,我们不得不打。既然如此,不如请君入瓮,再来个瓮中捉鳖。”
那种环境,能种植的农作物极少,万里冰封,意味着能使用的资源也不多。
除非他们甘心一直如原始人一般生活,不然,一定会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可是,他们在这里居住了几百年,对江面情况了如指掌。虽不说来去自如,可总比我们的办法多。如果他们沿江撤军,我们又该怎么办?”容章一句话就问到点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