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全真教,并入正一教,也是有许多事宜的。比如说以前授的戒,那都要缴回。离开全真教,就不能再用全真教的法术了。
虽说两教其实差不多,可终究不同,不可能说这边已经授戒,回头再去授纂。
当然,不可能像武侠片演的那样,得废了武功什么的。至于说废了道法,那更加不可能,因为这么做,往往会致人伤残,这是法治社会,把人整残废了,肯定不行。特别是吕祖阁这么多人,都给弄残废,事情就大了。
这种事宜,自然也容易办。
接下来,也不会免俗,少不得要吃吃喝喝一番。
傍晚时分,正一教各派才告辞,熊剑和张禹一起将各派送出山门。
回过头来,让弟子们自行休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熊剑陪着张禹前往经堂。
经堂就是一栋古朴的小楼,也可以称之为经楼。
来到经堂之外,门是关着的,熊剑向前敲门,“当当当......”
“谁啊?”门内响起一个老道的声音。
张禹听的清楚,那是高老道的声音。
熊剑立刻说道:“太师叔,是我。”
“是住持啊......对了,现在应该称呼方丈了......不知方丈此刻前来,有什么事吗?”高老道温和地说道。
从他的话语中,多多少少能够听出一些不满。
“我想进经堂看看。”熊剑说道。
“方丈既然想看,那就进来吧。”高老道说道。
熊剑将门推开,跟着朝张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师父请。”
张禹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经堂内光线暗淡,只是摆了两排蜡烛。
中间的位置,坐着两个老道,后面是上楼的楼梯。
一楼没有看到呈放经书的架子,看来经书都是放在楼上,这里只是两个老道静坐的地方。
“无量天尊,二位道长有礼了。”张禹走到房间中间,打起揖手,客气地说道。
“原来是张真人驾到,失礼失礼。”“张真人多礼了,贫道未曾远迎,还望恕罪。”高老道和迪老道先后说道。
张禹微微一笑,来到两个老道的面前,也不客气,直接在蒲团上坐下。
对于他来说,压根也就不都归入无当道观,俩老道即便是有点不服,又能怎样。
熊剑跟在后面,却是没敢坐,而是先打招呼,“二位太师叔有礼了。”
“方丈,请坐。”高老道指了指一旁的蒲团。
熊剑依言坐下,然后只是看向张禹,对于他来说,就是以张禹马首是瞻。
张禹面容平和,带着和善的微笑,“二位道长,想来是对于今天吕祖阁归入无当道观,心有不甘吧。”
两个老道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出声。
张禹又是一笑,说道:“其实二位道长应该也知道,以吕祖阁目前的形势,即便不是归入我无当道观,洪元珀也会将吕祖阁送入阳春观的囊中。能够归入我无当道观,只能说明我张禹更有实力罢了。”
听了这话,俩老道都有些黯然,他俩也明白其中道理。
只是对于吕祖阁如此基业,今朝竟然成为无当道观的子孙庙,实在放不开这个脸面。
毕竟在他俩看来,阳春观的实力,终究是在无当道观之上的。
张禹哪能不懂他俩的心思,见他俩还不出声,张禹又笑着说道:“二位是不是觉得我无当道观根基浅薄,尚且比不上吕祖阁的规模。阳春观根深蒂固,历史悠久,所以被阳春观强行吞下,你们还能勉强接受。若是被我这刚刚成立不久的道观吞下,实在是心有不服。”
“呵呵......”高老道干笑一声,连忙说道:“贫道可没有这么说,张真人自然是有张真人的过人之处。”
“过人之处不一定见得,但我张禹为人,向来是光明磊落。其实你吕祖阁能有今天的境遇,更多的也是因为玉虚绳而起。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我想贫道说的没错吧。”张禹淡然地说道。
“这......”
高老道和迪老道都是一怔,随即想起,周真人失踪那天,吕真人来兴师问罪,张禹是跟着一起来的。一些事情,张禹自然也都知道了。
“吕道友巧取豪夺,相较之下,我就不多说了。”张禹又是一笑。
吕真人想要玉虚绳的事情,二人当然知道,还跟他俩商量过呢。当时没有办法,都打算将玉虚绳给吕真人了。
结果呢,发现玉虚绳没了,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现在都不知道。估计若说知道,绳子到了张禹的手里,当场都得懵逼。
而在索要玉虚绳这件事情上,吕真人确实十分的过份。这一点,俩老道也是承认的。
张禹的话,着实让人的心中,有了一些改观。
“事已至此,我想二位道长就算不是心甘情愿,也得死心塌地了。吕祖阁作为我无当道观的子孙庙,这里的经卷,我想贫道还是可以过目的吧。”张禹说着,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前边的楼梯那里走。
高老道见张禹这般,立刻摇头苦笑,“张真人想要过目,自然不无不可,但其实吕祖阁经过这么多年的变迁,门内保存的功法,早已失传。否则的话,又怎会落到现在这步境地。”
“我也只是随便瞧瞧。”张禹淡定地说道。
“在上楼观瞧之前,张道友可否坐下,咱们再聊上几句。”高老道突然这般说道。
先前他可没说什么,对张禹很有抵触心理。
张禹的一番话,让他明白到,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