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供给蓬莱斋的糕点,怎么就出现在了匀城?
“致远哥,你这个糕点是哪里买的?”林枝问。
郑志远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以为她不想吃这种糕点,于是解释道:“这是在蓬莱斋买的,叫做板栗糕。他们家的糕点味道一向很好,而且这个板栗糕口感香糯,比那些鲜花做的糕点要好吃的多。”
“蓬莱斋。”郑志远说了一长串,林枝就只注意到蓬莱斋三个字,“匀城也有蓬莱斋?”
郑志远点头:“不仅是匀城,就是皇城也有蓬莱斋的。”
“那这样一盒要多少钱?”
郑志远:“这是我买来给你吃的,你吃就是了,管它多少钱干什么?”
“致远哥,你就告诉我嘛!”林枝用力扯住郑志远的衣袖,“嘿嘿,你不告诉我,就不让你回去。”
郑志远叹气,“其实这个板栗糕不是我买的。”
“你偷的?”
郑志远伸手拍了林枝的脑门,“是别人送我的,据那人讲,这一盒是二十两。”
二十两!!!林枝看到锦盒里总共也就十二个板栗糕,对于蓬莱斋来说,板栗糕的成本也就二十文,剩下的,难道都是锦盒的成本?!
“对了,还有件事想告诉你。”郑志远说道。
“什么?”林枝抬头看向他,手上抱着一盒板栗糕和他送的酱肉。
“我要去皇城了。”
说不惊讶是假的。虽然听大人们说,郑志远家有亲人在皇城做官,但林枝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会去皇城。毕竟她一生下来没多久就认识这个人了,就住在隔壁,经常会给她肉吃,在林枝这辈子的前三年,郑志远的地位等同于肉。
惊讶过后,林枝点头,“哦。路上小心。”
郑志远:“你不问我去多久吗?”
“你还回来?那你不早说。”林枝问。
看到林枝的表情,郑志远笑了,“我五年之内必定回来。”
“好了,我这两天就要走,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了。”郑志远说完调头就走,但没两步又回过头来,“走的那天就不过来打招呼了。这个酱肉赶紧吃,买了两天了。”
一直看着郑志远进了张家大门,林枝才抱着手里的东西回去,恰巧是吃过午饭没多久,大伯和大伯母刚好过来。
林枝进大屋的时候,大伯和大伯母还有林枝一家正坐在炕上说闲话。
“你手里拿的什么啊?”樊氏最先问。
“是致远哥从匀城带回来的。”林枝回道。
林木原本是躺在炕上逗小娃娃的,但一听到郑志远的名字,立马坐了起来,“致远哥?是不是肉、是不是肉!”
林枝爬上炕,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炕桌上,当着一众人的面打开了盒子上面的油纸包,“这是酱肉,致远哥说要赶紧吃掉。大伯母等会儿那一半回去,也让爷爷他们尝一尝。”
大伯母不要,“这是致远那孩子给林枝的,我们不要。”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两家可是血亲。”樊氏接道:“这些酱肉你们拿回去,就当是林枝孝敬他爷爷了。到底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你也不要推了。”
林老爹在一边点头,他最佩服他媳妇的地方也就是这里,家长里短、妯娌之间她拿捏的很清楚。
樊氏说成这样,大伯他们也不好再说不要。
林木虽然馋酱肉,但是他此刻最关心那个锦盒里面放着什么,于是直接问:“妹子,下面那个盒子里面装的什么?”
看着面前一众人好奇的眼神,林枝决定让他们都体验一下她刚才的心情。搜易特地卖了个关子,“这个锦盒是别人送给致远哥的,里面装的是吃的。我特意问了致远哥这东西要多少钱。”
“要多少?”大伯娘很捧场的问。
“这一盒要二十两银子。”林枝此话一出,一屋子人都惊呆了。
林枝直接打开了锦盒,众人看到里面的板栗糕,第一反应是林枝在开玩笑,铁定是把家里的板栗糕放进去了。但是看到锦盒盖子内侧雕刻的‘蓬莱斋’三字,顿时明白了。
“我听说过,蓬莱斋在许多地方都有店面。”林老爹说。
“阿枝,这东西真的要二十两一盒?”林大伯不信。
“致远哥跟我讲的。”
林枝此话一出,林大伯也不质疑了,想着这蓬莱斋的心也太黑了。此刻的林大伯很清楚林枝家板栗糕的售价,所以越发觉得蓬莱斋不地道。
一屋子人沉默了片刻,林枝说:“要不咱们尝尝,二十文的板栗糕和一文钱的板栗糕有什么区别?”
林老爹拿了一个,吃过后说道:“就是咱家做的板栗糕,时间放久了,没有刚做好的好吃。”
“这个蓬莱斋做事情不地道,他要是买到那么贵,那收板栗糕的时候也应该涨钱啊。”林大伯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这话他非要说出来不可。
林老爹倒是没有这种想法,虽然一文和二十两是天差地别,但人家蓬莱斋卖到二十两那是人家的本事,用的是他蓬莱斋的名字,人家才愿意买。
如果放到他自己手上,就算他把板栗糕放到再精美的盒子里,人家也不愿意花二十两来买。
“大哥,这都是各凭各的本事,他蓬莱斋本来的糕点就卖得贵。对咱们家来说,他蓬莱斋愿意一文钱收一块板栗糕,已经很好了。”林老爹说。
这种心理不平翻过去,樊氏问林枝,“致远为什么送你这样贵的糕点?”虽说他们家板栗糕多的是,但郑志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