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木抿了抿唇,竟说,“结婚的流程你还记得吗?”
“啊?”伴,你到底行不行啊?”
本以为会就着司机的事,问开,结果却是结婚流程...
程嘉木淡淡的眼神投过去,冰一般的冷,“你行?要么你上?”
他冷冽的声音足以把人吓到颤抖。
伴郎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冰渣子,晃了晃手,讪笑,“您说笑呢吧,二哥,今儿个是你大喜日子,别这么挤兑我啊,待会新娘子得等急了。”
这话倒是说在了程嘉木的心口上,今儿个是他大喜的日子,说什么也不能让新娘子等。
可这毕竟没结过婚,流程什么的,自然是不知道。
“待会记得提醒我。”程嘉木快步走出去,只留下一句话。
伴郎已经傻傻得说不出话来,在原地一愣,“这,我也没结过婚啊,我更不知道啊!”
可是程嘉木已经要进酒店了。
......
酒店是程嘉铭投资之一,这站在外面的是酒店总经理,笑得一脸恭敬。
“恭喜二少,贺喜二少,新婚之日,永结同心,白头到老!”经理笑得喜庆,两手抱在一起,作揖。
程嘉木客气地点点头,“谢谢,今天麻烦你们了。”
“嗨,这是我们分内之事,程总交代下来的,我们一定会百分之百完成。”经理贴心地把一张时间安排表递了上去。
上面的时间段该做什么,写的很清楚,程嘉木很满意。
“婚纱送来了吗?”程嘉木问了句。
上次影楼的小喽啰就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会把礼服按时送来。
经理连连点头,“送来了送来了,大师也来了,这会应该还在新娘子那边。”
程嘉木抬了眸,又道,“还有人没来吗?”
他说的,自然是主人家的人,问的是程嘉涵。
经理挠挠头,“不知二少说的是哪位?”
“我妹妹一家。”按理说尤谦是要和嘉涵一起出席的,可是要带着贝贝,现在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程嘉木的手机调了静音,一直放在伴郎那,一路紧张地也已经无暇顾及手机的事了。
经理摇了摇头,“三小姐还没来,花名册也没有签名。”
咯噔一下...程嘉木的眼皮重重一跳,他抬起腕,看了看手表,这时间已经快到了,嘉涵还没来...
他立马叫到,“顺子,把手机给我!”
伴郎把手机递上,上面十个未接来电,让程嘉木沉了眸子。
名为顺子的伴郎倒吸口气,“这...这一路上,我也没注意....不会...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们最怕这种事情发生,也不免担心道。
“呸呸呸,我这个乌鸦嘴,乱说什么,抱歉啊二哥,我胡说的,不作数不作数。”
感受到程嘉木冷冷的眼神,顺子的头一下子跟乌龟似得缩了回去,这心惊胆战的,生怕被揍一顿。
程嘉木看着嘉涵和白雪的来电,抿了抿嘴唇,正要回拨过去——
“嘉木,嘉木——”大老远,白雪和程锦鹏也刚下车,这连车门都没关,急忙走了上来。
“爸妈...”程嘉木看着他们一脸的急色,捏着手机,“刚刚想回电话给你们。”
正巧,他们也来了。
白雪一脸急色不是假装的,就连程锦鹏这一贯泰山崩于前的面不改色的脸都变得有些沉重了。
“来,进去说。”白雪叹了口气,事情重大,也没法瞒着了。
程嘉木被白雪带到一间空出的套房里,这才担心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贝贝去商场上了个厕所,人就不见了......你说...这怎么办才好啊?”白雪急得在地毯上走来走去,也不觉得累了。
程嘉木坐在沙发上一双眼已经沉得如一块黑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穿也理解不了。
对于贝贝,他一直是矛盾的。
这孩子很懂事,很可爱,一股小机灵劲儿,倒是和夏乔小时候有些相似。
有时候看着她,程嘉木便会觉得自己好像在面对着儿时的夏乔。
可事实上,命运弄人,贝贝是他犯下的错。
所以他一直矛盾,有时候竟是会疏远她。
这孩子心思灵敏,也竟然发觉了,于是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讨好着爷爷奶奶,讨好着爸爸......
“儿子,你倒是说说办法啊,贝贝到底去哪里了?”白雪抹了一把泪,靠在程锦鹏身上哭。
程锦鹏叹了口气,“这孩子还真是不是时候啊,就和她妈妈一样。”
白雪哭的更凶,“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宝贝孙女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
“妈,或许贝贝只是贪玩,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程嘉木只能这样宽慰自己。
而事实上呢,他不敢想。
“怎么会呢!?”白雪忽然大声,“贝贝一向听话,怎么会忽然跑出去!”
程嘉木沉了沉眼。
这时候,套房们忽地一下打开,程嘉涵冲了进来。
“有消息了吗?有消息了吗?”白雪远远比儿女更激动。
程嘉涵摇摇头,“卫生间在死角,没有拍到,不过据保安室说,孩子应该是自己走的,不然群众报案早会有响应了。”
“这是什么意思?”白雪瞪大眼睛,“我们贝贝那到底去哪里了?”
“不知道。”程嘉涵也很纠结这事。
白雪忽然大声,“不知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