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札尔所言,他只是稍微提醒一下两人而已,简单交代几句之後,即使哈德以各种理由想要留下两人,但还是很快地离开了房间。
一阵不知从哪而来的强风,从窗户吹入房间,掠过哈德发青的脸庞。
事已至此,也只能回头面对仍然坐在床上的薇薇拉。
…她仍然笑着…不只是笑得哈德心里发寒,整个人都要僵硬了。
我,对,对了,好像忘记熄了外面的火炉,必须要回去一趟才行呢~
站着。
不,不行啦!再不去的话!可是会发生火灾的!有什麽回头再说吧!
我叫你站着。
哈德原本打算随便胡混过去,先逃走保住性命再说,可是一切已经来得太迟,几近引起爆炸的杀气,已经充斥房间每一个角落,给予人不能再走一步便会死亡的感觉。
有如暴风雨前夕般,气氛异常宁静,房间内除了因为沉静而产生的耳鸣之外,就只有烛火摇曳的声音。
哈德连一根指头也不敢动,不,应该说是动不了会比较合适,就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时间有如停止了运转,直至薇薇拉重新开口,才打破了这股死寂。
你啊,刚才说谁是刻薄的人?
我,我,我没有啦!刚才说话的只是第二人格而已!他已经离开了!对!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我只是什麽也不知道的第一人格!
是吗,那麽你现在就把那个第二人格的东西叫回来,我保证不杀他。
我也没有办法啊!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
那就只能用刀在你的屁股刻上刻薄两个字,好让他回来的时候看到。
不,不要啊!
给我站住!
你倒是告诉我!谁,谁会站住给人杀的啊!
哈德最後只能在房间不断来回逃跑,躲避薇薇拉的追杀。
薇薇拉并没有真的生气。这是哈德从其眼眸与翅膀的颜色得出的结论。不过要是她真的想要教训哈德,大概只消一秒便会追上他,三秒便能将他五花大绑,五秒已经把他打成猪头。
两人就好像打打闹闹的一对小情侣般,直至薇薇拉的一句话,才让哈德停下脚步。
你最好给我揍一拳啊!不然我等等真的生气起来控制不到自己,可是真的会杀了你喔!
苦心婆话的语气,可是内容却是血色的威胁,可谓是有毒的蜜糖。
不过说错话的是自己,负上那麽一点点的责任也是理所当然。
如是般想的哈德,回眸看着身後的薇薇拉。
一拳而已,之後就不可以生气了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魅魔可是说到做到的~
语毕,薇薇拉便攥住拳头,而且是使用并不惯用的左手。
哈德注意到这件事,嘴角在不自觉间微微上扬,心想果然薇薇拉只是嘴巴有点恶毒,这种时候还是会手下留情的。
然而,这个念头从下一刻便消失殆尽,并不是想法改变了,而是字面上的消失殆尽。
因为受到薇薇拉一击的他,已经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弓着腰倒在地上。
也许薇薇拉使用左手的原因,的确是因为要留力,不过并不是不想伤害哈德,而是仅仅害怕会打死他…?
脑袋已经漆黑一片的哈德,就连思考的权利也没有。
重新回复知觉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时间感到有些混乱,唯独知道的是天已经亮了起来,大概是清晨时间。
从昏迷状态醒来的感觉跟久病初愈好像,有种很想起床做点什麽的冲动。
揉着呆滞的眼眸,有点沉重的头左摇右摇,可是基本上脑袋仍处於空白的状态,尚未开始运作。
然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啊…竟然这样就昏倒了整个晚上,是不是真的废过头了啊?
毫无疑问,有气无力的声音是来自薇薇拉的。
失去意识前的影像有如走马灯般跑过,重新忆起自己昏倒的原因,旋即伸手摸了摸被揍的位置,也就是自己的腹部。
没有觉得痛…
此刻才回想起来,在意识断去之前,哈德清楚明白,那一拳并没有真的打在自己身上,而是制造出冲力弹飞自己,感觉有点像是被巨大的手掌用力推了一下,可是这样就足以让自己睡上半天。
回过神来,只见自己正躺在一张既柔软,又带着鲜花般的甜香气味,被粉色床帘围住的床上,而那位闭月羞花的魅魔公主则一脸没趣地托头坐在床边,因为疲倦而下垂的眼眸正在盯着自己。
想要反驳她的挖苦,可是却又想不到能反驳的地方,闭嘴不语的哈德心情有点复杂。
薇薇拉见状,用力叹了口气,补充下去。
算了,就当作是教训一下你,不惨痛的话你这个金鱼脑袋很快就会忘记,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唉,真不知道你能不能捱过祭祀…
祭祀这个词语激起哈德的思绪,勾起札尔和薇薇拉方才的对话,不禁好奇地询问。
说起来,那个叫魅魔神殿的地方…是什麽东西来着?
嘛,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那是我们魅魔族供奉先祖大人的地方,位於领土中的最南边,而每年族长也必须在象徵开端的春季来临之前,到神殿进行祭祀,为整个魅魔一族祈求接下来的一年顺顺利利…
唔…?想不到魅魔也有迷信的一面…
才不是迷信啦,古书里面有记载过,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位族长无视了这个传统,拒绝祭祀。而接下来的春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