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女子的声音中便逐渐带上了哭腔,抱着谢白的双手抱得愈加紧,埋进他怀中的脸便不愿在拿出来。
谢白伸手在她背后顺了顺,道:“乖,我不会不要你的。”
见状,付葭月眸色一动,轻轻地便抽出了自己的手。
女子有一副姣好的面容,一双水淋淋的大眼在略显稚嫩的脸上泛着灼灼的光亮,就宛若沙漠中的一片绿洲,总能在需要的时候泛出最清澈的流波。明亮的眼眸中不谙世事,如婴儿般纯净,在她面前,仿佛时间的一切该有的纯净都被其所掩盖。
没有任何妖艳,美得让人心颤。
便是她,也会喜欢吧?
付葭月苦笑地摇了摇头,却是立刻便恢复了原有的眸色,只是,那眸色之中,自信不再。
谢白注意到她的动作,待转头看向她时,只见她已是背过身去,未再看他。他努了努唇,想要说些什么,却随即又被沐之洪亮的声音给扯了回来:“那你倒是说啊,你这些日子去哪了。以前你可是经常来看我的。”
只见沐之此刻正微扬着头看着她,小脸因赌气而微微涨红着。
谢白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道:“不过是被一些重要的事忙得脱不开身,这不是一寻到空闲的时间,便来了吗?”
说着,对上她怀疑地微眯着的眸色,又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她的头。
闻言,沐之脸上立刻又换上开心的面容,再度倒在了他的怀中,蹭了蹭。
谢白轻声道:“怎么这么早起来?”
沐之吐了吐舌头,道:“还不是担心你!”
说着,面上便不由得一红,她忙从他的怀中起身,低垂着眼眸,手指不断打转着。偷偷抬起眼眸试探地看向他时,在看到他恍若知晓所有事的熟悉眼神后,抿了抿唇,便猛地一个转身朝里间跑去了。
谢白眉头微微皱起,待转身看向付葭月时,只见她一副淡然神情地对他耸了耸肩。
他启唇欲说些什么,却随即只听里面喊道:“三哥,你来看,快来看啊,这是我给我们捏的土人,你看怎么样?”
谢白目光在付葭月面上一顿,未将口中的话说出,便寻着声音走近。
只见沐之正坐在石凳之上,把玩着石桌上的两个泥人,满眼笑意地指着其中一个说道:“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手拉着手。”
随即话语一顿,故作神秘地说道:“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的。”
谢白眸色中闪过一抹不自然,却几乎是转瞬即逝,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乖!先放手,我给你介绍个人。”
沐之微皱着眉,轻嘟着嘴,有些不悦地看向他,随即扫了扫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刚从外间走进的付葭月身上。
谢白扶着她起身,看向付葭月,道:“这是葭月,我,我的……”
话语一顿,付葭月眼眸中闪过一抹失望,却是随即笑着接口道:“我是他妹妹。”
闻言,沐之原本还带着防备之心的眼眸顿时闪过一抹光亮,她当即便是小跑过去同样倒入她的怀中,道:“原来你便是宝珠啊,三哥喜欢的人,我也喜欢。抱抱!”
付葭月被突然的力道带得有些不稳,后退了一步,随即也学着谢白的样子在她的头上揉了揉,道:“饿了吗?”
沐之稍稍抬起头,笑着摇头道:“沐之才刚吃的早膳呢,不饿。”
说着,便是拉起她的手,朝石桌旁走去。
随即只听她期待地说道:“宝珠你会弹琴吗?我弹给你听吧。”
付葭月笑着应道:“好。”
沐之眼中喜色愈加,“宝珠你便坐这,”在看到谢白依旧站在原地时,不禁皱眉催促道,“三哥你也坐啊。”
说着,沐之便坐回自己的原位,随手拨弄了下琴弦,待琴弦在发出几声悠扬婉转的小调后,余光仍不见谢白有动静。沐之眉头又不禁皱起,疑惑地抬起头喃喃道:“三哥?”
犹豫了许久,谢白终于道:“沐之,她不是宝珠。”
闻言,沐之眉头皱得愈深,摸着下巴便是疑惑地看向付葭月,道:“啊?不是宝珠,那是谁?”
随即上下打量着她,仿佛想要从她的形态穿着中看出她究竟是何人。
“她是我的……”
一句话还未说完,便是被付葭月给笑着打断道:“别听他瞎说,他闹着你玩呢,我从来没有听过……”
“她是我的妻子。”
几乎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的一句话,让两人交织的目光中都带着不可名状的复杂情感。
沐之则丝毫没注意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异样,把玩着手指疑惑道:“妻子?妻子是什么?”
搜遍脑袋瓜都想不出来时,便疑惑地看向谢白。
谢白扯了扯嘴角,笑道:“便是和我成亲,共度一生的妻子。”
付葭月当即瞪向他怒斥道:“谢白,你在说什么呢!”
他知不知道自己正在和心智不全的人说话?
闻言,沐之先是一愣,随即眼眶中瞬间溢满泪水,一下便扑到石桌上哭泣起来道:“呜呜,三哥难道不是要永永远远和沐之呆在一起的吗?为什么会有妻子?三哥不是该和沐之成亲的吗?三哥骗人,三哥骗沐之,沐之再不理三哥了!再不会理了,呜呜……”
谢白目光中闪过一抹忧色与懊恼的神色,便要抬脚时,身体却又顿住,转而看向付葭月时,便只见她已然走近沐之,轻声安慰道:“沐之……”
沐之却是一把将她停留在自己背脊上的手给打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