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牢的入口在树林里,四周是太子布下的重兵,出了树林就是官道。今天天气不错,只不过他来的时候一直在思考着其它的事情因此并没有在意,所以现在正好看看四周的景至。、
柯旬生的十分好看,唇红齿白,像个十足的少年贵公子。可惜了他今天这一身黑乎乎的袍子,好在他皮肤白,也好看的。
一路上经过的男女,都会好奇地打量他两眼,似乎想知道这是哪家的公子。
柯旬并不在意,依然走的很快。
快要入城的时候,有个给进出城的百姓们休息的地方,这里也有茶摊,并且很便宜。
柯旬过去要了碗面条,却并不吃。
他只是坐在那里,捏着筷子看着自己那只手发呆。
那只手打过月娘,还握过打她的鞭子,上头还有她血上溅出来的血腥味儿。
柯旬动了一下,面条也动了一下,他仿佛看到了月娘看他的眼睛,痛苦绝望又不敢相信。
真是个傻姑娘,明明他如今已经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似乎还对他报有一丝期望。可是在今天以后,柯旬觉得,月娘再也不会和他说话了吧。
那个倔强的少女,总是以善良宽待世间,可她若拒绝了一个人,便永远都不会给他机会。
柯旬叹了口气,眼前忽然一团阴影。
有人在桌子对面坐下。
他抬起眉眼,了然一笑,“你们到底找上门来了。”
谢白也看着他,却是面目冷峻,“柯旬,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不要伤害她!”
那个时候人,他看着月娘被作伤害,那么明媚的小姑娘,竟然因为这个人几乎没有生气。月娘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那天的事情,而且她看上去也没什么变化,可是谢白能感觉得到,月娘再是曾经那个天真的小姑娘了。
她长大了,因为被这个人伤了。
尽管这个人认知并不让人高兴,可是谢白曾经安慰自己,只要月娘好好的就可以了,大不了以后看着她点儿别跟这个家伙接近。
谢白皱眉,“月娘在哪儿。”
“你们不是知道吗。”
“她……好吗!”谢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太子那个人我知道,从来不会对女人手软的。他在月娘那儿没讨着好,抓了月娘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他是他们之中唯一知道月娘是否安全的人,所以即使再讨厌这个人,他还是问了。
谢白的脸色轩为这个问题十分难看,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输给柯旬一样,虽然事实并不是如此的。
柯旬看他那个脸色像猪肝一样,笑了一下,本来没什么胃口的,忽然之间就觉得面前这碗面前其实也没有那么不能下咽。
他并没有回答谢白的问题,捏着筷子开始吃面。
一旁坐着的付铭轩早就忍无可忍了,本来他耐着性子想要听他说月娘现在的情况,结果这小子竟然不说话。
他想都没想,起身就去抓柯旬。
“混蛋,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你开个口。”
柯旬被人抓了衣领拉起来,皱了下眉,他阴冷地看着付铭轩,面无表情地道,“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你打我一拳,你妹妹就侈一分危险,信吗。“
他丝毫不在意被人威胁,云淡风轻的口气气的付铭轩一下子抡起拳头,眼看就到柯旬鼻尖了,却没办法打下去。
这小子太阴了,真要是不肯说他们还真没办法。
谢白在一旁一直在观察柯旬,看到他眼角那一抹亮色和讥讽后终是位住已经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付辰铭,“够了。”
付辰铭松手,在一旁又一次坐下去。
柯旬也无所谓,坐回原位后又开始吃面,好像很饿的样子。
“……”谢白发现,自己的性子在这小子面前都能用尽,可是为了月娘,他得忍。
柯旬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着急,老神在在地吃了那碗面前,甚至还喝了一杯茶。
等他觉得胃里舒服了,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谢白,“谢白,你让我很惊讶。”
聪明人,总是能够嗅到同类的味道。他本来以为谢白担心月娘会忍不住,会对他苦苦相逼,可是谢白倒是能够忍得住。
他分明就是算准了自己才是坚持不住的那个人,所以一直在等他开口。
事实上,柯旬确实有些忍不住了。
刚才在暗牢里月娘被打的晕死过去,太子虽然暂时放过了她,可是他那么阴晴不定的性子,也许一回宫又发现还有什么不痛快或者不尽兴的再去找月娘的麻烦,那该如何。
以柯旬如今的处境是不可能帮得到月娘的,不然的话就是赌上柯府一门。他能做的最好的选择就是让谢白他们去。
他忽然叹了口气,“你们想知道什么。月娘刚才挨了一顿毒打,但是命算是保下了。”
“暗牢里的防卫如何,我们强攻的可能行有多大。”
“不可能。”柯旬皱眉,“暗牢已经建了很多年,本来是用来对付皇帝看不顺眼的臣子的,里面有多坚固可想而知,而且里面机关无数,又有重兵把守,进不去的。”
或者说,出不来的。
谢白皱了一下眉头,“那混进去呢。“
“更不可能。里面的人都是太子的人,那个地方除了我和太子,没人去过。他们连皇帝的命令如今都不认。“
一旁的付辰铭冷哼,“左不行右不行,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谢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