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他们的总部门口,竟然有一个小丫头一巴掌批在他们脸上。
两个人当时都是一脸反应不过来的傻样子,仿佛月娘不是打了他们,而是个来路不明的妖魔鬼怪一样。
不过到底是在禁军里头混的人,心智自然也是跟寻常人不一样的。
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竟然有一个小姑娘敢在禁军门口闹事,看来她是不用活了。两个人立即吹响胸前的哨子,同时身后敏捷地拔出腰间的配刀就往月娘身上砍。
那么近的距离,又是两把刀同时朝她砍去,月娘若无一流轻功,绝难生还。两个人都料定了能劈了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却忽略了月娘身后还有人。
那两个顺天府出了名的神捕,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很快,两个人就发现他们的刀被人格在半空。
两只手握着刀根本腾不出空来,所以他们等于完全受制于人。
月娘笑眯眯地看着两货,轻轻拍打着他们两个的胸,“手是快,可惜脑子不行。你们两个……自求多福。”
她从两个人中间挤进府内,身后两声砰砰声响,惨叫连天,张三李四将这两个人的手给折了。
禁军府很大,并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装饰,月娘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视觉冲击还是挺大的。
院子里正对着大门有块儿大石,上头刻着几个酉劲大字:苍生为上。
看看,面子工程谁都会做。这个世道,命如蝼蚁的人大把大把地,可是这天下最让人恶心的部门儿里,却竖着这么块儿牌子,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月娘盯着那几个字,四字同时出现好多手持弓驽之人。
银衣银甲,好不威风。
她忽然想起牧歌说的话,那天,也是禁军包围了关帝庙。
如此说来,他们也是这样对付那些所谓的流民了?其实谁都知道,那些能够入城的人都不会是普通的流民,可是这些挂着苍生为上的人,却以那样的方式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多可笑。
月娘哼哼,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人,倒也不再乱动。
开玩笑,禁军的装配可是最好的,就算再好的武功也不可能硬去搞这漫天的箭雨。
她个子不算高,人又没有完全长开,那样站着倒是有几分诡异。
张三李四也被围到中央,三个人背靠背站着。张三李四的身体都绷的很紧,反是月娘倒十分轻松潇洒。她朝着人群里喊,“大都统,你就是这样给皇上办事的!”
月娘一句责问,那个禁军都统不得不站到前头来,“小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来这儿……你家里知道吗。”
什么地方,京城百姓们眼里的地狱呗。月娘看着那个男人暗色的袍子和随意批散的头发,忍不住好奇,这个人平时是不是因为怕沾到太多血难看才不穿白衣服的,其实他那么好的脸穿的这么暗真的挺可惜的。
月娘打量他,他也在打量月娘。
他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子,可是他认识她身后的两个人,都是顺天府的人。
禁卫管的是皇帝的安全,和京城的防卫,顺天府管的是民间的小事,两个单位原是没有什么直接冲突的。可当今那位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不仅整日介的给他们找麻烦,还把他们禁军搞的臭名远扬。
顺天府是官,他们是兵,在很多时候都是对立的。
当然,他一个禁军统领可不会害怕两个捕愉快,可他好奇这两个人怎么会跟在一个小丫头身后,看这样子,分明是把她当了主子。
月娘见他不识她,扬了扬手里的金牌,“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你……你怎么会有金牌。”那金牌的龙形普天之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敢刻。
他跟了皇帝那么多年,很清楚这金牌便是皇帝视为护身符之物,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忽然,那个大都统了然笑起来,也是,他到是大意了,这丫头手里既然能够闯入禁军总府来,又怎么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
月娘抬头挺胸,傲气凌云,“当然是皇帝给我的,你不知道吗,见此金牌如皇帝亲临。你现在还不让这些人把弓收起来。”
明黄色的金牌,素衣浅笑的少女,怎么看都像是阳光下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禁军都统相信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身上绝不会有那样傲然又不屈的气质。他忽然面如寒霜,快步走进包围圈中,在月娘面前站定,杀气腾腾,“私造皇令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地,说!”
月娘觉得自己越来越擅长去辩人心,她感觉得出来这个人并没有跟自己开玩笑,他是真想杀了他们。
真是好毒的心思,杀了他们,真的也可以说成是假的。
她一度只以为这个禁军统领是不想惹事,原来人家根本是另有打算。月娘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要重新思考这件事情了,她弯起半边嘴角,冷笑,“你以为杀人灭口这种事情,到哪里都行的通?幼稚,你也不想想,我敢来……就做好了准备,你若在此杀了我三人。不出一个时辰,你便会被扣上不尊皇命的帽子。我相信皇后可不会为了你而牺牲自己唯一的女儿。”
“……”
大都统的眉头死死的结成一团,他的眼睛刀子一样地打量着月娘,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横量她所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月娘也不着急,“你可能不知道,我与公主的关系不错。我昨日可是与公主畅聊了许久,她也很期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