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故事会?
如果不是形象不太优雅,木照灵都想一边咬着零食一边用轻蔑的表情讥讽对方的了。
不过现在……反正也睡不着,姑且听一听吧。
“那个时候跟现在不一样,还是很黑暗的年代,嗯……就是像你这样可爱的小孩子,只要权势足够大的话,直接抢回家都没人管的。”
“虽然没你那么可爱啦,不过我那时候也是个超级美少女,呵呵,也不知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皮囊是自己的,但有时候却由不得自己。”
“当时有好多人都觊觎我的美貌,他们说‘这女孩天生的美人胚子,再过几年一定是个沉鱼落雁的美人’,我的父母只是普通人,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吧?”
“我倒是担心你会讨厌这么黑暗的事,既然你明白,那我就一句话带过吧。”
“家里人没有保护我的能力,我只能靠自己。”
“后来有一次机会,我加入了某个小组织,里面的人都是傻子,一天到晚只想着拉帮结派,目标也是不切实际……也就这点好吧,我就是在这里面学会灵术,成为灵术师的。”
“你知道待在狼窝是怎样的感觉吗?无望…心如死灰……我会经常的做噩梦,梦到一睁眼醒来,就会被一群男人包围……诶嘿…我说的你会反感吗?”
“啊……你心思忒坏了。”
讲故事需要声情并茂,轻羽裳现在貌似也真的沉浸在回忆中。
“有一回这事真的发生了,有个男人在我睡着的时候闯了进来……”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
“嗯哼!”好像说了个不太妙的事情,她简略的一句略过了。
“我再讲快点吧,后来这个组织在跟其他同样野心勃勃的组织对抗的时候,覆灭了,那时我很幸运地逃过一劫。”
“阴谋诡计、恩怨情仇,逃得了一命又如何,既已是灵术师,终究是逃不出这个残酷的漩涡。”
“我被人、被事,一步步地逼着往前走,一路上既招惹了不少敌人,也遇到了许多性情相投的友人,我遇到了自己的同伴…也遇到了他…...”
“嗯,就是我死去的丈夫。”
“唉……现在想想,都快三十年了,我女儿都长大了。”
“诶?她女儿?呵呵,她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小丫头呢。”
“继续啊?我想想哈,嗯……在那个时候,我需要考虑的不止是我一个人,还需要为所有追随我、信赖我的人考虑,利益之事难说好坏,很多时候…..为了能够继续走下去,就必须去伤害别人。”
“很可笑的逻辑对吧,但这放在当时就是生存之理。”
“隐居啊……不可能的,这么说吧,在当时的大背景下,对于灵术师而言,不抗争就意味着自愿死亡。”
………
“得罪了不少人呢……”
说到这里,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你知道吗,最强的灵术师被称呼为天灾,经历天灾还能活下来,我是有多幸运……”
“啊,我的一切,统统都被那个天灾毁掉了。”
“我不知道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等我醒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当时真的是天都塌下来了,浑浑噩噩精神恍惚,哪怕是现在想想,有时候身体也会颤个不停……”
“每天都好像生活在天灾里面……无助得令人绝望……”
“是茵茵,你知道吗,那时候,她竟然一个人走了一百多公里,走了一百多公里来接我回家……”
两行清泪自她眼里淌下,这是真的。
“医生说,我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
“我真的太傻了,茵茵一直在等着我回家,我怎么能死掉!”
“呵呵,我伤害过许多人,也被许多人伤害过,无可避免的,肯定会跟许多人结下仇怨,那场天灾在在混乱的灵术师世界席卷而过,好的坏的,都没了……”
“茵茵带着我离开了那个世界,我终于是解脱了……”
——故事远不止这点,待到句尾处,天边也亮起了红点。
木照灵只当是故事来听,对方所说的基本上都是避重就轻,偷换概念的手法也十分娴熟,若是信她所说,那才是傻瓜呢。
对其的印象丝毫没变,还是个极有手段的女人。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那个茵茵是怎么走了一百多公里去接你的,她不是路痴吗?”
轻羽裳微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个问题她也一直想不通透,“那丫头从小到大天天迷路,但是每次都能迷路回来……而且迷路也有吃有喝的……”
还是理解不了这件神奇的事情,她摇摇头,“……也许是有神明在护佑着她吧。”
“哦,你不知道那就算了。”
他心里大概有数了。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木照灵以‘补睡’为由,再又卖了个小瞌睡虫打呵欠的萌,回房间去了。
………
天色愈发明亮,庄内的佣人也开始开展新一天的工作……
大约早上八点。
木照灵从房间里下来,正好遇到了林姨,刷牙洗脸之类的事情都被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这个人大概就是他这几个月来相处得最愉快的人了。
相安无事的吃完了早餐。
木照灵身上丝毫没有‘熬夜’之后的影子,他拉着林姨,乖巧地说道,“林姨,说好的,我们去镇子上看看。”
——人与人之间的待遇差太远了。
不过,这件事林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