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卡尔是在奔行途中被缠住脚腕的。
当时他看到雅思敏被隐藏在一层浮沙下的一道浅坑绊了个半仆,瞅得机会,他便疾冲向前试图再次抢攻,不料本以为失去平衡无以自控的雅思敏还犹有余力半转过身向他甩了一鞭。
长鞭呼啸而来,精准地缠上了他的脚腕,犹未反应过来,便感脚上传来一阵不容抗拒的拉扯之力,接着他便止不住地失去重心仰首坠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中计了!
心下明悟,更当机立断,抢在对方的后手之前,挣起身来,挥起一剑,砍在缠绕着自己脚腕的长鞭之上。
当~!
火星四射,但没能劈断,甚至毫发无伤。
“哼!星界蚓螈的外皮鞣制的长鞭又岂是能被轻易砍断的?”
雅思敏已从浅坑从抽出脚来,手里紧紧扯着长鞭,脸上凶狠地冷笑,之前的诸般忍耐,等待地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抓住你了!给我去死!”
手上发力一扯,长鞭那头的沃卡尔立刻便又再感到先前的那股不容抗拒的拉扯之力。唰啦啦~!身体被拖拽着在地面划行,快速地朝对方靠近,他的脸上却是一片沉静,一如平常,像块石头。
“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很讨厌啊!!”
手腕一翻,巧劲自生,拖至半途的沃卡尔被一举掀上半空,还被带得不可自控地快速旋转起来。而外头,泼辣的鞭响又再爆鸣,噼啪一声,甩了一圈,随即斜斜地划着一道弧线裹着呼啸的劲风朝沃卡尔攀咬而去。
pia~!长鞭着着实实地抽中了沃卡尔,正中胸膛,无遮无挡,瞬间便见他如被击中的保龄球瓶般向后横飞而去。重重落地,重重摩擦,恰恰是撞上了地面的一道浅坑,才叫他停止了这次无奈的滑行。
摇了摇略感眩晕的头,以手撑地,沃卡尔颇为痛苦地爬起身来,胸甲之上有了一道浅浅的印痕,而唇间则止不住地渗出一口鲜血,长鞭的凶横力道,显然已贯透甲胄。
“没想到你用这种办法来隔绝我的后招。”雅思敏手臂一振,将收回长鞭。
沃卡尔伸手抹去嘴间的血迹,还在粗重地喘着,但面上依旧像石头木无表情:“我没有你的那般出众的反应和技巧,只好用这种笨办法了。”
“哼!终于看清楚你我之间的巨大差距了吗?”雅思敏冷冷地讽道,“那么你便该有所觉悟!正式现实吧!放下武器,投降认输!别再做无谓的挣扎!”
沃卡尔摇摇头,擎起剑盾,重新摆出严整的守御态势,平淡但坚定地回答道:“我不会输的。”
雅思敏气极而笑:“你还是这般‘自信’啊~!”
沃卡尔再次摇摇头:“不!我说过的,没有自信,只有决心!”
“见鬼的决心!”
甩响长鞭,暴怒的雅思敏再次向沃卡尔攻去。
熟悉了地形(或者说刻意留意脚下)的雅思敏再没给沃卡尔任何机会,手中的长鞭舞得铺天盖地疾如流光,肉眼已捕捉不到其轨迹,只能看到一层层一圈圈仿佛无处不在的黑色残影,其中仿佛裹藏着千百个幽灵,次第地尖啸着从各个角度往笼罩其内的沃卡尔侵袭而去。
金铁交接之声络绎不绝,间中夹杂着几声错杂的稍显沉闷的声响,那是长鞭抽在人体之上与铠甲甚至直接与ròu_tǐ接触的声音。
......
......
场边。
“哧!”抱着双手的费雷拉扯起嘴角不屑一笑,遽然转身,信步走回室内,“本该如此!”
另一边。
叶孤云抿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如无意外,就这样了......”
包厢中。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办怎么办?”弗兰克和提亚戈都在抱头哀叹。
“还能怎么办?等输啰!”德罗坦揪着胡子暴躁地瞪视着两人,“等到那恶女人打掉了沃卡尔身上(装备)的防御特效,这场对决便可以宣告结束。沃卡尔,那是输定了啦!”
......
......
沙场之中,左支右绌的沃卡尔仍然心情平静,虽然身上好几个地方都在火辣辣的痛——雅思敏的长鞭,那是铠甲也无法减免其杀伤的一个霸道存在。反正,他没有气馁,没有失望,更没有绝望之类的负面情绪。
本来就知道相互间实力差距极大,又谈何气馁?本来就没指望能靠场地之利击倒对手,又谈何失望?真正的杀着还没有用出来,又谈何绝望?
如果说实在还有那么一点点不甘,便在于对方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快地克服了来自场地的困扰,本来还想赖以周旋来着,如今看来,竟是周旋都不得。
压力越来越大,持盾的手越来越沉重,而持剑的手已发酸发麻,脚下发软打颤,似乎一不小心就会绊倒跌落,脸上汗水涔涔,视觉已有所模糊,触觉却也还好——因为还能感觉到好几次堪堪掠过鼻尖的鞭梢。
沃卡尔知道自己守不了多久,很快便被攻破防御进而被无情打击。他也很想像先前那次一样脱出困锁重整态势——好歹也能好生歇一歇,但没有办法,对手并不给他机会——有过上次的“教训”,雅思敏现在已经很注意地不让他有借力后撤的机会。
见鬼!这些个传奇强者,还真是强得过分!
听说当晚萨菲厄斯曾一对三、不!一对四!一个人在重围之中迎战四个这样的传奇强者!还赢了!重伤一个!这......可能么?
无法想象......
但是,这样的萨菲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