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为何不利?有何依据?”皇上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神炯炯。
“皇上,微臣今日在宴席上悄悄卜了一卦,发现冥王爷和林小姐二人的气场互相倾轧,完全不合。本来应该是冥王爷的更胜一些,林小姐处于弱势。可是微臣那会一进屋子,发现冥王爷竟然处于劣势。因为王爷酒醉昏倒的缘故,林小姐气场凌驾于冥王爷之上。王爷虽然酒量不佳,但是那几杯酒水还不至于让王爷昏迷那么久,完全是因为被压制的原因。皇上可以派人去冥王府打听一下,是否王爷离开天下第一楼就醒过来了。”温奇照实说了他的那一卦还有他的发现。
皇上的眼睛陡然睁大了一圈,困了有人递枕头,饿了有人递馒头。他正愁要怎么压制住冥王爷,不曾想他一直觉得难上加难的问题,一个女人轻轻松松在他身边晃一晃就能做到,这让他如何不兴奋。
“你确定没有看错?为何朕并未发现?那林兮兮看上去柔柔弱弱,怎么都不像是个命硬的样子,你莫出了什么岔子,耽误了人家的幸福。”皇上脸上升起了一层薄怒,他严厉的训斥着温奇,颇有些痛心疾首。
“皇上息怒,微臣知罪。微臣……”温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就算他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也不敢反驳。帝王一怒,伏尸千里,在皇上眼里没有对还是错,只有顺意还是逆意。你押对了皇上的心思,那就是对。猜错了,那也怪不得别人。今天是他看错了皇上对冥王爷的骨肉亲情。他低垂下去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愧疚,他刚刚的谏言,会不会给冥王爷带来什么麻烦?
“作为钦天监监正,随便占卜,胡乱解卦,用猜测来混淆朕做决定,实在恶劣,回去闭门思过半月,钦天监大小事务暂由副监正接管。”皇上一甩袖子,金口一开,如山般的圣旨轻飘飘的酒说了出来。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微臣告退。”温奇吓的有些站不稳,一听皇上还是让他思过半个月,并没有其他责罚,心里终于平复了下来,不像刚刚那么紧张。
只是……冥王爷,哎,温奇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皇上要他思过半个月,这不是明摆着不让他再参与这件事么?等到半个月之后,估计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
温奇走猓却见林忠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竟是来见皇上的。见到由侍卫“陪同”着出来的温奇温大人,林忠瞪大了眼睛,看着温奇,充满了疑问。刚刚不都还好好的,而且这温大人一直皇上身边的红人。只可惜还未等温奇看暗示什么,侍卫已经带着温奇很快的离开了,只留林忠一个人站在原地。
“哎呦这不是林将军么?”魏公公有些夸张的打了一声招呼,声音很大。
魏公公的大嗓门自然是对得起自己那一嗓子的,皇上一听林忠果然来了,而且比他想象中的更要着急。一扫刚刚脸上的佯怒,嘴角向上,竟是笑出声来。
“正是林某,麻烦公公禀告皇上,说林忠有重要的东西想要交给皇上。”林忠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盒子,里面的东西,是他这十几年的心血,他实在是不舍得。
“让林忠进来。”还不等魏公公去跟皇上说,里面就传来了皇上的话。
“林将军,皇上喊您呢,您快着点。”魏公公尖尖的嗓音再一次响起,把林忠就待到了御书房门口。
林忠推门而入,一进来就将手上的东西高举过头,跪在地上。他是来送诚意的。今日发生的事情,皇上在场亲眼看到了,除了皇上还有温监正还有李御医。
“皇上,请为小女做主。”林忠开门见山,立刻说出自己的来意。
“林爱卿你这是干什么?刚刚朕不是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急不得,至少要等冥王爷醒了再说。”皇上收起嘴角的窃喜,严肃的说到。
“皇上,臣视兮兮为掌中宝,还请皇上体谅臣为人父的苦心,为兮兮做主。”林忠没有起身,尽管他已经听出皇上口中的责怪,仍然坚持说到。
“臣边关多年,一直以国为先,丝毫不敢懈怠,如今回京,与兮兮团聚,才发现原来臣也有自私的一面,臣发现,现在在臣心中,多了家庭的牵绊,已经不配在为将军,现将虎符交与皇上,还请皇上成全。另,臣手上有一份北关附近的地图,乃臣与下属这十数年亲自一步一步丈量绘制而成。臣这里有半张,另外半张战时被损坏,现在正在重新绘制。等完工后会立刻送进宫里献给皇上。请皇上过目。”林忠将手中的木盒打开,拿出里面的一纸卷轴。轻轻展开,高高举起请皇上过目。
由于角度的问题,皇上坐在椅子上看不清楚,他只好起身,绕过桌子来到林忠身边,就近看去。
这……
皇上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好了,林忠手中的地图与他之前见过的都不同。他所见过的地图一般都只是会标出重要的,特色的,庞大的,标志性,有存在意义和价值的地方,然后用线条画出大致路线,再用笔在旁边标注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林忠手上这份,就好像是一件精工细作的艺术品一般。虽然纸只是市面上常见的,可是上面所用的笔和画法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从笔迹上看,画地图的笔并不是元和惯用的毛笔,而是一种鼻尖很细的笔。纸上的字和线条都及其嬉笑,看上去清晰,整洁,有条理。更难能可贵的是,地图上事无巨细,将所有村镇,大小路径,甚至山川河流,树木山林都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