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我奋力的向前跑。我已经跑了很久了,上气不接下气,身后一堆人追着我。
我转过头愤怒的对他们怒吼:“干嘛追我一个人,他们也都是寒冰水月的主人啊。”
聂冰和雪凝站在另一条街道上,向追我的这些人挥了挥手,飞一般的跑没了身影。
“大姐头,你是寒冰水月当家的,全靠你撑着了。”聂冰在街道尽头喊道。
“喂,你们去哪里?”
“我们找个地方睡个觉啊,追了这么一天,累也累死了,总要找个地方补充能量啊,大姐头。不然哪里有力气逃跑。”
“睡觉,睡你妹的觉,都什么时候了,情况这么危急,你们忍心抛下我不管吗?阿水那个臭小子在哪里?快把阿水那小子找出来。”
跑得太快,前面出现一条绊马索,我根本来不及刹车,脚下一绊,摔倒在地,满身灰尘,吃了一嘴的土。
无数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几十条绳索把我五花大绑。烈日下,无数的人影靠过来,遮挡住我的视线,一人穿过人群走上前,笑嘻嘻的看着我。
“陈若水在哪里?”说着拿出一把圆月弯刀抵住我的眼睛,“不说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是你亲自挖?还是他们来?”我笑道。
那人刀柄一转,插进了我的腹部。我感觉腹部一寒,你还真的捅刀子啊。我也只是跟你客气客气。
猛地惊醒过来,我坐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
梦里面的事情似乎很真实,又似乎很遥远。
不知道是即将要发生的,还是什么。
连续几天做了这个梦之后,终于事情找上门了。
几天后,寒冰阁。
一队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马站在门口。只有我和雪凝在家,我们俩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他们像木头人一般岿然不动,不让我们出去,也不让别人进来。
过了一会儿,一位身材高大,同样批着斗篷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看样子是这一伙人的头领。
他走到我们面前,揭开斗篷外套,是一位褐色头发的中年男人,眼睛呈深棕色,鼻梁高挺,看起来像是中亚人,是西域人。
“你们好,首先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巴布亚提,你们可以叫我巴先生。其次,我想委托你们帮我找人。”巴布亚提道。
“想请你们帮我们找一位十五岁的姑娘。”那人道。
我心说这些西域人,跑到江南地区寻花问柳来了,把我们当成拉皮条的机构了。
“你们是不是都要十五岁的姑娘?还是就这个年龄的就差不多?”
听我这么说,神情一愣,“对不起,是我没表达清楚?难道我们长着一副嫖-客的脸吗?我们是想你们帮我们寻人。”
他衣兜里拿出一幅画,画上画着一位妙龄少女。
少女头发蛋黄,长发及腰,眼睛深绿,鼻梁高挺,伸长貌美,一看就是骨骼惊奇的西域女子。
没准还是个波斯猫类型的。
“我们想请你们帮我们找到她。”
“她是谁?为什么你们要找她?在不能确定你们身份信息,也不能确定对方身份信息的时候,我们不接这类没头没脑的案件。”
巴布亚提咧嘴一笑,“我们不是江南本地人,也不是中土人士。我是西方扶月国里一户人家的管家,这是我们小姐黛丽丝。黛丽丝小姐正值青春年少,好奇心重,玩心也重,听你们中土人士说起江南地区的好来,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私自偷跑出来,来到江南游山玩水。黛丽丝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老爷担心她孤身一人在这里会出什么意外,特命我们前来江南找寻。”
“小姑娘家贪玩什么的很正常的啊。小时候我妹妹也是这般贪玩,自己一个人跑出了家,最后要累了还不是回到了家。”我对巴总管道。
他表情冷冷的,“对不起,我们是来请你帮忙找寻大小姐的,不是来和你聊家常的。”
切,你以为我想找么?你
们家人走丢了自己去外面贴寻人启事找啊,我们又不是专业的寻人机构。
再说了,你西域人跑到江南地区来难免会被“日出江花红胜火”的江南迷住,有丢了也很正常。
等玩个七八天,玩厌倦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看我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他从兜里拿出几块金条放在桌面上,沉闷的响声听得我竖起了耳朵。
雪凝走上前拿起金条,“你放心,我们一定帮您找到黛丽丝。”
她把金条拿到嘴边使劲咬了咬,“请问你们还有别的亲戚要我们找的么,无论什么类型的,只要金条给的多。”
喂喂,雪凝你平时根本根本就不像是这么喜欢钱的女人。
“好的,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巴布亚提笑道,手一挥,带着众人离开。
我见雪凝乐呵呵的把玩着金条,看着远去的众人,心说你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让我们怎么联系你。
鬼佬就是人傻钱多。
过了一会儿,又一队身穿白色长袍的人走了进来。
领头的是一位年轻的公子,瓜子脸,高鼻梁,厚嘴唇,很有些抖森的味道。
他领着的人马足有五十多人,庭院站得满满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平日里别说鬼佬,连鬼都很少来。要么就不来,一来轮着来,我们寒冰水月都成西域驻江南办事处了。
“请问有什么事?”
“你们是不是做委托业务?”那人问。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