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父亲王洪土也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过来便对母亲埋怨道:“桂兰你也是,儿子写几个字,又不是干什么坏事,用得着那么夸张吗?”说完他还好奇的瞄了一眼,王小贱写的是什么,显然对儿子写的东西也是十分好奇。
王小贱看着好奇心如此重的父母,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但是又不能发脾气,儿子在老子面前,只有受着的份,哪有反驳的胆量,王小贱只能无奈的解释道:“爸,妈,我就是想写个招工启示,这段时间我叶蛮都很忙,所以想招两个人过来。”
母亲张桂兰一听要花钱招人,立时便有些不乐意了,在她的意识里,招人那是城里大老板才干的事,于是便对儿子埋怨道:“儿子,干吗要招人,你们两个忙不过来,不是还有我和你爸吗?咱自己能干的活为什么要花那个冤枉钱。”
王小贱耐心的解释道:“妈,以后摊子越做越大,迟早要找人帮忙的。我也不能老让您二老帮忙呀!再说了我都已经挣钱了,以后我也不能再让你们这么辛苦了,我得让你们享福呀!”
王小贱的几句话立时让张母感动的眼泪汪汪,儿子终于长大了,知道心痛父母了,她激动的说道:“没事累不着,晚一天招人,不是多省一点钱吗?就你那些菜能挣多点钱,可不能乱花呀!”
这个时候王洪土见张桂兰没完没了,便有些不耐烦的对其说道:“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头发长见识短,妇人之见。儿子的事就让他自己解决,你就别瞎掺和了,别拿你那点见识去影响儿子决定。”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父亲一张口,母亲便不再支声了。
见母亲有点下来台,王小贱赶紧插话道:“没事爸,正好我还想找妈有点儿事。我刚想起来了,写这个招工启示招的人也未必可靠,还是妈比较了解屯里的人的情况,还不如让妈帮我物色两个手脚干净、勤快、为人老实的人,这样我用的也放心。”
张桂兰一听儿子找自己帮忙这么重要的事,有些得意的白了王洪土一眼,拍着胸口高兴的保证道:“那是,屯里的人情况我最了解了,儿子你放心我保证给你找两个靠的住的人。”
王洪土哼了一声,不放心的叮嘱道:“桂兰你可得上点心,咱家那些菜可精贵的很,儿子事业就靠它们了,找人的时候耐心点多挑一挑没毛病,别人家一求你就心软,什么人都往家领。”
“行了,老头子我知道了,什么人能比咱儿子重要,说什么我也不能让儿子吃亏的。我一定看的紧紧的,决不让那些手脚不干净、干活偷懒的人混进来的。”张桂兰郑重的保证道
王小贱见母亲这么积极,便安慰道:“妈,没那严重,不行就换人呗!就是多点也没所谓,明年开春我还得招人呢?要不然一响地也忙活不过的,妈既然这样,咱们家人事部的大权交给您了,以后您就是人事部长,用谁不用谁您说的算。”
从没当这么大官的张桂兰,闻言顿时一乐,瞅了一眼王洪土问道:“那感情好,我这一辈子也没当过这么大官,有这么大权利,那我管不管得着你爸呀!俺俩谁大,我要免了他行不行呀!”
王小贱闻言一阵猛咳,回头瞄了一眼父亲王洪土,发现他老人家直瞪自己,他吓得一缩头,苦笑着讨饶说道:“妈,您可别害我了,爸是董事长,总揽全家大权,我可没资格任免,只有老子免儿子的,哪有儿子免老子的。”
母亲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父亲王洪土也是嘴角抽动,但是仍板着一幅严肃的面容,看样子忍的很辛苦。
接下来的两天,母亲张桂兰干劲十足的在附近几个屯里走亲仿友,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做了。而整个屯里消息也传开了,王家的小子生意越做越大要招人了,这下可是轰动不小,冬天在家闲着没什么收入的人,正愁找不着好活,像这种离家不远还不太累的活,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就是钱少点儿也愿意干。
就这样来打张桂兰溜须的人快把门槛踩破,一时间张母可真是春风得意,到哪都有人说好话,不过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走动着,兴致勃勃的做着筛选工作,工作态度十分认真。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王小贱正在屋里玩着电脑游戏,张母拿着一个小本走了进来,坐在他的旁边,嘴里还停念叨什么。
王小贱转过身来,看着母亲问道:“妈,有什么事儿吗?”
张桂兰抬起头,兴奋的说道:“儿子,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人了,一共三个,你什么时候见一见,我去把他们叫来。”
王小贱惊奇的说道:“妈,您的效率挺高哇!这么快,至于见面嘛,不用那么麻烦了,您就说这里哪两个您看好了,把他们叫来就行了。”
张桂兰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三个人,一男两女,都是咱们屯的,人特别的老实实在,而且特能干,都是种地的好手,我也挺为难的。就说这个男的吧,咱村有名的赵老实,都快四十了,就因为人太老实,还是个哑巴,到现在还是单身,家里就他一个人,只能靠着给人打工,和上山采点东西卖为生。
而这两个女的,是一对母女,母亲李玉梅四十出头,老公去世的早,自己一个养活三个孩子。女儿李幽幽咱村有名的孝女,不光人长的标致还本分,一米七多的大高个,本来学习也好,但是因为有个没出息的大哥,在外面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不知躲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