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言语交谈,那个老不死似乎也并不想再给白衣他们逃脱的机会了。白衣心中暗自揣测着,估计是自己刚才那一剑留给对方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吧。脚步陡转,拉着阿绫避开那诡异莫名的一剑,虽然阿绫的修为是比自己高,可是对于危险的感应却没有自己敏锐啊!
阿绫虽然被救了,可是却不满地瞪了白衣一眼,似乎在埋怨他坏了她的计划。好心办错事的白衣也没有辩驳,他能够说他知道那老不死那一剑中的门道吗?不,他不能,所以他什么也不能够说。只能收回自己的手掌,然后依旧全神戒备着,毕竟,会全然信任自己只有言和,不是吗?
抛去心中的杂思,白衣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老不死的,比他预想中的要弱太多了。不是说如今的这个敌人不厉害,白衣也并非是受虐狂,自然不希望对方变得厉害。可是能够设置那么大一个布局的人,相比于武力应该更加信任自己的脑子,不应该亲自追上来吧。
那么这件事只有两个可能性,第一个是对方对于他太过重视了,第二个就是这个老不死的不是幕后黑手!对,他不是!
白衣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关头,重新梳理了一下之前所得到的信息和脉络,终于发现了异常之处。陆芷薇所说被师尊所救,可是她并没有说这个布局是她师尊所设,她只是不否认,那么证明这个局,她的师尊只是参与者之一。而且当这个老不死出现的时候,陆家姐妹反而随着败军退走了,或许可以说她信任自己师尊的实力,但是面对自己的师尊,可能会有一言不发,或者说就算一个眼神也没有交流的徒弟吗?起码,陆芷薇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他可不可以猜测一下,那个布下这一局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各人分司各职,有人武力超群,有人智计无敌,那么他们潜伏在江湖中,会为了一个什么样的目的呢?
骤然发觉自己被一股莫大的力量拖动,白衣才发觉那一道划过自己眼帘的剑影,在这么强大的对手面前走神,自己也确实是太过自大了一些。看来,这么多次的失败也不能够磨灭自己的自负啊!真是死性不改!
阿绫才没有时间再去责怪那个疯子,她只是简单粗暴地拖着他,然后一枪将那个高手逼退,翻身上马。是的,当她看到自己的离影那一道无比鲜明的红影的时候,她就明白,对方绝对留不住自己了。
作为一名将领,她所擅长的并非是步战,她可是一名骑兵,借着马力,不要说千人,便是万人阵,又何尝不可以凿穿。
白衣从颠婆的震荡之中才调整好自己的方位,他可没有想到阿绫的坐骑竟然还能够赶到,虽然他之前赞叹过这匹骏马的神异,可是这不代表他会把一匹马也给算到脑子里啊!
骤然一阵眩晕,白衣察觉了自己身体的反应,他就明白了自己体内的那个神秘高手绝非是无偿的帮助他。这外挂的价格还真是有点高,真是无奸不商。可是这个时候他却觉得自己还不能够完全放心下来,按照套路,这个时候不是该有个反转吗?难道就这样让他们逃脱了吗?
迷迷糊糊间,白衣随着那匹骏马的疾驰而颠簸着,阿绫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只好将这个疯子抱在了怀里,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坐骑。
说实话,虽然如今一败涂地,可是阿绫对于白衣的印象却略微有了些改观。人总是会给予生死与共的人一份信任,这是最容易构建的信任,也是最牢固的信任之一。起码在阿绫心中,不再是觉得这个家伙一无是处了,好歹还是能够同生共死的人。
俯身压着白衣,阿绫贴在骏马离影的后颈躲着迎面而来的劲风,如今已然是深秋,寒风刮在脸颊上,就算伤不着人,也是蛮疼的。轻轻瞟了一眼身后,阿绫发现那个高手似乎已经放弃了,俯首看剑,然后飘然离去了。
稍稍放下心来,阿绫倒没有就此放松警惕,对于她而言,遇到过的生死危机简直数不胜数。哪一次领兵作战不是在刀尖上起舞,瓦罐不离井沿破,将军难免征战亡,她自然有无数次与死亡接触的机会,否则儿时那几个同样天资过人的小伙伴,也不会只有她达到了武道先天的境界。就算是她哥哥龙牙,也只能够算是一流巅峰,离着先天境界还是差那么一点。
可是,一阵异动忽然打断了阿绫的思绪,她忽然发现,自己怀里的那个疯子似乎悄悄调整他身体的角度,将他腰间那柄造型古怪的短剑拔了出来。
他想干什么!阿绫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可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如果这个疯子要杀自己,就不会用出那一剑,那个时候要是没有那璀璨夺目的一剑,她是决然逃不过那一场围杀的。就算是那军阵她能够突围,可是后面隐藏的那个高手,她也不敢说自己能够稳稳胜过对方。
看在言和的份上,就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吧。
“闪开。”
仓促之间,阿绫忽然听到怀中的疯子一声急促的轻喝,她无奈,顺着对方身躯弹起的力量向后折腰,而骤然弹起的那个疯子就像早有预谋一般,一瞬间拧碎了自己的短剑,射向四周。
他是疯了吧!周围哪里有······人!
阿绫心中惊怒,却忽然发现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四周天空,竟然一丝丝腥红色的血丝好似秋雨一般洋洋洒下。怎么可能!阿绫还是疑惑不解,难道真有这么厉害的轻功吗,她明明看见了那个高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