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该不会是遇到猛兽了?
我不敢怠慢,汗珠已经渗出额头,掏出多功能刀,心如火焚,顾不得一路的荆棘枝桠,朝苏珊娜所在的那头冲了过去。
人一到,只见苏珊娜拼命尖叫,不停地来回转动着,像是要甩掉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蛇,尼玛的,竟是潜进苏珊娜的裙子,只留一半的蛇身在外头……
“苏…苏,啊…怎么办,我要死了!”苏珊娜剧烈地打着转,花容失色地尖叫着,即使看到我出现,依旧是没法冷静。
她伸出手,想要抓那条蛇,可女人天生胆小的本能,又让她缩回手,就这么来来回回的,那条蛇蜿蜒爬动,几乎就剩下尾巴了。
出身农村的我虽然不怕蛇,可现在也是头皮发麻,冷汗簌簌的,心尖儿都吊到了嗓子眼。
耽误不得了,我大喊了一声,“弯腰!”、不等苏珊娜反应过来,我跨着大步冲过去,搂住她的腰,使得她弯下腰,一把就掀开她的裙子。
“苏…苏,你要做什么?”苏珊娜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失色,眸子里只有惶惑和害怕,但对于我的这容易令人误会的动作,还是多了几分不解和防备。
“别动!”我此时无暇跟她解释,猛然掀开她的裙子之后,只见她曼妙的身段上,那条毒蛇正嘶嘶地吐着信子,这是在发出攻击的信号。
情况十分危急,这条蛇一开始也许只是想找阴凉的地方藏身,苏珊娜一番剧烈运动之后,加上我掀开了裙子,使得它暴露在天光之下,疯狂地吐信子,这说明我们已经惹怒了它。
我的眼里只有这条猛吐信子的长虫,苏珊娜也明白了我的意图,弯着腰,僵在哪里,欲哭无泪的,显然是吓坏了。
乡间老人们常说,打蛇打七寸,但现在的情况不容许我挥舞棍棒枝桠啥的,可我只是知道这么个理儿,徒手抓蛇还真没有过。
“啊~~苏…苏,快打死它,快!”
蛇缓慢扭动,蛇鳞摩擦到了苏珊娜光滑细腻的背部上,本来还勉强能冷静的苏珊娜已经是彻底吓坏了,尖叫着就要晃动背部。
而此时,这条蛇明显是被完完全全激怒了,而且我的出现,已经让它感受到敌意和威胁,瞬间,蛇头一立,朝苏珊娜的背部就袭去……
“呀…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已经出手,抓到了蛇头,奋力往地上一甩,然后掏出多功能刀,一把将蛇头给切了,随后一脚把那舌头给踢到灌木丛那头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也许是救人心切,加上我不是捕蛇专家,又是第一次徒手抓蛇,苏珊娜的危险是没了,可我的中指也是被那该死的蛇给咬到,血珠子渗了出来,我忍不住疼吟了一声。
完了!没有蛇毒清,等苏珊娜靠过来梨花带雨的,边哭边喊着我的名字,我本能地吮吸着中指,将血吸出来,然后快步跑到溪流那边漱口。
这是我仅能想到的自救法子了,可我知道毒液扩散的速度远远超过想象,有这么一瞬间,我觉得这辈子真憋屈。
高中毕业就出来当船员,辛苦就不说了,关键我苏云还没娶媳妇啊,这大好的年华,就这么死去,我不甘心!
“苏…你怎么样了,我背你回去!史密斯那边肯定有药救你,嘤嘤…”苏珊娜搂着我,推着我,话都说不清了,先是哽咽,随后抽泣不止。
她的话将我拉回现实,我得承认,我心里头很害怕,很不甘心,但我也知道,史密斯跟大副应该是没有蛇毒清,而且就算有,这么远的距离,也是来不及了。
断指?!
我死死按着中指伤口下边一点的地方,使得手指头都快成了紫色,一咬牙,掏出多功能刀子就要下手……
“啊!”苏珊娜捂住了眼睛。
该死!我不应该这么不冷静的,苏珊娜这么一尖叫,恰好让我脑子一激灵,刀子才没有下来。
我想到一个问题,刚刚慌慌忙忙的,只顾着救苏珊娜,中指是被咬了没错,可万一这蛇是无毒蛇,我这手起刀落给切了,岂不是要后悔死?
匆忙一起身,我往没了蛇头的蛇身那头跑去,苏珊娜不知我要做什么,只是在后头跟着,断断续续地让我赶紧回去,早已是哭花了脸。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俯身一看,这死蛇的蛇身,花纹并不明显,印象里头,毒蛇的花纹颜色一般都是很鲜艳的。
我有点激动,按捺住心头的喜悦,再一想,割掉蛇头的时候,我清楚看到这蛇的蛇头是椭圆形的,而小时候长听老人们说,毒蛇的头多是三角形。
我心头的害怕和绝望稍微减弱,看了一眼中指的伤口,只是有些轻微红肿,而且我浑身也没有那种麻痹和剧痛的感觉……
虽然不敢太乐观,但至少从这几点来看,咬到我的应该是条无毒蛇,想到这,心头的狂喜实在是压不下,我转身一把搂住苏珊娜,紧紧地抱着她,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这一刻,我更加体会什么是劫后重生。
苏珊娜明显是被我的行为给震住了,或是意外,或是觉得突兀,或是觉得对不起我,她大哭出声,也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一股怪力,死死拽着我,将我往回去的方向拉着。
“苏…我不要你死,都是我害了你!”苏珊娜的泪珠子跟断了线一样,“我要你活着,苏,你是我们的男人,你不能死!”
我心头阵阵暖流流动,鼻子甚至一酸,傻妞,堂堂一个巴西超模,我苏云还没看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