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眸中仿佛盛满了浩瀚星辰,宋祺看得心醉。
“那个……我给周甜打个电话。”她抬手挡住他的欺身。
傅其深轻轻拂下她的手,嘴角邪魅勾笑:“她已经知道了。”
双颊一红,脑海中就想起方才出来前周甜那推脱和她一起过来的模样,原来她早就和傅其深串通好了。
有些事自知逃不过,宋祺只好认栽,可怜巴巴地环上他的脖子:“那你轻点。”
唇上温凉,愧疚之音低缓地从薄唇之间流出:“对不起,刚刚是我太过了。”
话音刚落,宋祺只觉耳中一阵轰鸣,身体逐渐软成一滩春水。
次日,宋祺在睡梦中接到何维的电话,才惊愕地想起今天要去见古越。
洗漱完毕下楼,扑鼻而来的香味勾得她饥肠辘辘。
“再等一分钟,早餐马上就好。”
傅其深有序地将早餐端上桌,宋祺心动,忍不住上前帮忙。
“你坐好。”神情严肃,像极了教育孩子的家长。
宋祺听话在餐桌前做好,等他脱下围裙在她对面坐下,她甜笑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难不成你觉得这是我买来的?”傅其深向她投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宋祺拿了一块吐司,漫不经心道:“这也不是没可能。”
傅其社并不介怀,反倒笑得意味深长起来:“昨晚老婆辛苦了,老公自然要做顿丰盛的早餐犒劳一下。”
小脸又没出息地红成一只熟苹果。
“待会儿我送你去杂志社。”
宋祺刚想抬头拒绝,头顶又传来他的声音:“你今天应该没力气开车吧。”
一记白眼。
不过他说得也对,她现在双腿走路还有点虚浮着呢。
但这一切怪谁,不都怪他么!
啃着手中的吐司,宋祺陡然惊觉自己已经尝过不少他的手艺,早餐晚餐外加面条,遂开口:“你准备什时候教我做菜?”
浓眉一挑:“学费呢?”
宋祺旋即想起那日在安城酒店他所谓“学费”的事情,秀眉不悦地蹙起,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现在是戴罪之身,就罚你教我做菜,而且要做出你现有的水平。”
傅其深失笑,他竟无言以对,只好默许。
早餐之后,傅其深需要上楼换上衣服,宋祺便在楼下等他,周甜突然来电。
宋祺看着来电显示,心底琢磨着该如何整整这个小叛徒。
“喂。”声音冷到极点。
周甜心惊,完了完了,这次她不会出卖得太过分了吧。
“嘿嘿”笑了两声:“阿祺,你今天要和我一起上班吗?”
宋祺坦然,口吻却依然冷漠:“不了,傅其深送我去。”
傅少送?
周甜心中的大石轻了几分,连带着语气都轻快了许多:“所以你和傅少和好了吗?”
“没有。”宋祺继续保持镇定,“他送我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
听着周甜吓到发颤的声音,宋祺总算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你耍我?”周甜恍悟,惊叫。
好像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似的,宋祺直了直腰杆,理直气壮道:“谁让你这个叛徒背信弃义的?”
周甜挠了挠后脑,瘪瘪嘴,似乎是那么回事儿。
“但你们现在不是和好了吗?这才是最关键的嘛,中间过程如何咱们可以忽略不计的嘛!”
“你还说!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有多惨!”
听到宋祺埋汰,周甜瞬间紧张起来,以为是傅其深欺负她了:“有多惨?”
要是真跟她细节描述那恐怕尺度太大,而且她也没那厚脸皮,遂草草了结,迅速转移话题:“为了给你这个小叛徒点颜色瞧瞧,请我吃饭!”
“没问题!”周甜爽快地打了个响指,虽然她舍不得她搬离,但只要她生活幸福不再黑夜中默默流泪,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什么事情?和谁说定了?”
不知何时,傅其深已经来到她身后,突然开口把宋祺吓了一跳。
捂着小心脏,宋祺转身如实相告。
傅其深摩挲着手指,扬唇轻笑:“的确该好好请她吃顿饭。”
“你还说!”虽然他们之间的矛盾圆满落幕,但要论整个过程,她还是心有怨气的,一个是她老公一个是她闺蜜,两个人联合起来设计她,尽管是个善意的谎言。
宋祺跺脚,转身就要走出去,手腕一紧,身体已经被带进那个刚劲有力的怀抱,吻缠绵而下。
吻毕,傅其深抵着她的额头,呢喃细语:“说好的,早安吻。刚怕吵醒你,现在补上。”
话落,他便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宋祺垂眸,望着被他牵起的小手,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双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专属温度。
*
一到杂志社,宋祺就被何维叫到了办公室。
见她一脸凝重,宋祺立马有所察觉:“总监,是古越的事情出了什么问题吗?”
何维叹了一声,抬起眸子,目光严肃:“阿祺,古越的经纪人今早已经和我联系了,他指名让你去和古越谈。”
“没问题。”宋祺很是无所谓,其实这本来就是她通过顾静的关系敲定的,由她出面可能更好说话一些。
“但是……”何维凝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宋祺不喜欢拐弯抹角:“总监,有话请直说。”
“阿祺,我知道你热爱这份工作,但是有些事情咱们必须要有原则。”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