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什么趣事?!”文县令收起考题放在一边,喝着新泡的清茶随意问道。
刘氏嫣然一笑,反问道:“夫君可知道今天有个茶会?”
“嗤,什么茶会,一群沽名钓誉之辈,肚子里装着一点墨水,读过几年圣人书,然后张口仁义道德,就他们这样的人也知道什么叫做茶会?真是笑掉大牙。”说道茶会,文县令眼神闪过一丝厌恶,嗤笑着说道。
刘氏也是抿嘴一笑,有趣道:“妾身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今天这茶会似乎有些不一样。”
“嗯,怎么个不一样法?”文县令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刘氏也没有拐弯抹角,凑了凑身子,红唇贴着文县令耳根旁说起了今天茶会上的事情,文县令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后来的眼神渐渐的闪过一丝欣喜,然后又是皱了皱眉。
“方桦,方桦,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咦,不对,这不是那个五岁时就夸夸其谈说自己会成为天子门生的那个小狂徒么?”文县令眼睛一亮,想起来此人,接着更是有些不相信,怀疑道:“那小子能够作出‘众里寻他千百度,募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样的诗句?夫人你弄错了吧。”
“妾身要是弄错了岂会来跟夫君你说此事,据说这都是那孩子当场作的,要是一首的话可能不是他写的,但是整整四首诗词啊,除了第一首东拼西凑外,其他的三首岂不都是佳作么。”刘氏露出委屈神情如实道。
文县令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他也知道刘氏不可能会来骗他,如果真的是刘氏所说的那般,那么这个方桦,或许还真的是他们庆阳县里的一个小神童,不过这个方桦给他的印象还真不是什么好印象,先是口出狂言说自己迟早会成为天子门生,接着又是对付南砖村干了许多偷偷摸摸的不正当的事情,所以他真的压根没有想过这小子会有这么高的诗词水平。
刘氏见文县令眉头紧皱,似在思考,想了一会又道:“夫君,这个方桦还是涛儿他的师兄么,都拜在陈秀才的门下。”
文县令一愣,点了点头,道:“这事我知道,但那又如何?!”
“方桦这孩子,妾身看着挺喜欢的,小时候涛儿生病那会,方桦这孩子还救过涛儿的性命呢,听说今年方桦这孩子也要参加童生式了,夫君你看能不能……”刘氏斟酌着语词,站起身来给文县令捏背,轻轻说道。
“胡闹!童生式又不是儿戏!本官又是童生式的监督人,你让本官做出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在砸你夫君的招牌!”文县令直接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怒道,吓得刘氏颤了颤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文县令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语气平和道:“夫君知道你挺喜欢那孩子,不过只要今天茶会上那些诗词真的是方桦这小子所作,那么他的学问也不会差,过个童生式还用不着夫君给他开后门。”
刘氏乖巧的点了点头,文县令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所以她也不在说此事,继续给文县令捏背缓解他的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