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桦起床时显得神清气爽,虽然说昨天晚上一直跟众人在一起熬到大半夜才睡觉,但是却不影响他的睡眠,甚至昨晚还做了一个好梦,如今醒过来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有劲。
大清早的先是吃过早饭,活动了一下身体,接着方桦就坐上了方父的牛车,前往县城了,如今已经是童生的方桦,对于陈原广那里是比较随意的,可去也可不去了,毕竟童生式刚刚考完,但是一个月后,又是重式了,时间短暂,陈原广也不会让方桦天天在县城和家里两头跑来跑去。
只不过方桦不是个闲的住的人,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只待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这一大清早他就跟方父出来,至于去哪里,方桦今天要去济仁堂,好长时间没有去看江大夫,哪怕方桦脸皮再厚,也有些愧疚,这几年江大夫一直对他关爱有加,只不过前段时间忙着童生式的事情所以一直没去看他,如今既然考完了,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乘着方父牛车很快就来到了县城,方父依旧跟公交车司机一般忙活,所以把方桦在县城门口扔下了,方桦自然无所谓,走过喧闹的街道,终于又来到了县城百姓一直尊敬的济仁堂里。
方桦跟着济仁堂的大夫很熟悉的打了招呼,接着就是轻巧熟路的上了二层的楼阁,江大夫此刻正在看一本关于医术的书籍,江大夫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或许是因为自己就是大夫的原因,所以保养的还是比较好的,眼见方桦过来了眼皮都没有撩一下,根本无视。
方桦干巴巴笑笑,知道江大夫这是故意在无视他,连忙上去端茶倒水麻利的很,然后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笑道:“小子方桦,前来看江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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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湖还是那个刘文湖。
此刻的刘文湖旁边凉亭处却是空无一人,那天茶会上沸沸扬扬的景象此刻根本看不见,而在凉亭处,渐渐出现了莫约一百多人,这些人身穿铁盔,全身杀意凛然,眼神尽是寒光,犹如凶猛的野兽一般不敢让人靠近。
这些人武装到了牙齿,以这些人的实力如果来攻打庆阳县的话,那么县城几乎都是毫无抵挡之力,不过这百来个身穿铁盔的人来到凉亭后就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个黑铁盔的汉子冷冷吐出两个字:“等着。”
接着百来攘艘话阋藏站在原地,百来人中又有十人很麻利的离开,朝着不同方向而去,他们在侦探,在观察,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仿佛是配合了无数年才有的默契一般。
一直在午时三刻,太阳出现在头顶,但是这些人依旧毫无动静,而在县城往凉亭的方向道路上渐渐的出现了行人,那是陈原广,驾驭着一辆马车而来,单马拉车,珠帘相框,翡翠装饰,一辆真正的低调而不张扬的马车如今被陈原广缓缓的骑了出来。
马车内,是早已经装扮好了的伊人,她仿佛彻底的变了个人一般,全身散发着高贵冷艳,悄脸上一直冷冰冰的,眼眶中泪水在打转却忍着不让流出,因为在她坐上马车回京的那一刻,她就恢复了她以前的姓,她姓赵,不姓陈!
陈原广一路面无表情的驾驭马车缓缓的来到凉亭里,看见凉亭中这么些身穿铁盔的人,他毫不吃惊,反而皱了皱眉,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少,比他想象中的少的太多。
为首的身穿铁盔的汉子眼见马车缓缓行来,当即毫不犹豫,单膝下跪,并没有理会陈原广,而是直接对马车里的伊人恭敬喝道:“微臣周长照,奉当今陛下密旨,前来护送公主回京!”
伊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经常掀起马车上的窗帘向着庆阳县城看去,这个小小的县城承载了她太多的记忆,而如今她要离开了,一旦回京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再回来看看了。
伊人看着县城想到了方桦,冷冰冰脸上第一次笑颜展开,她想到方桦考上了童生,而她似乎还没有跟方桦说恭喜,如今也没有机会说了,若是方桦来到东京开封那才可能会有机会。
“我在京城等你。”伊人红唇轻动了,低声喃喃了一句,眼神复杂而又怀念的深深看着县城一眼,接着决然的关上了窗帘,脸上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马车外陈原广清点了一下这些身穿铁盔的人,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控制不住,看着前面为首的铁盔汉子周长照,忍不住质疑道:“为何只有这么点人?!我记得你老周手底下人不止这些吧!”
周长照站起身来,丝毫不惧的与陈原广对视着,显然他们早就认识,只听周长照冷冷的回答陈原广的话道:“当然不止这么点人,可是如今有些我调不动!”
“为何?!”陈原广眼眸中冷冽一片。
“因为西征!”周长照冷冷的说道。
可是陈原广却是勃然大怒,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周长照的铁盔使劲的拉了过来,恶狠狠道:“攻打西夏与你们禁军有何关系!边军与厢军才是主力,你当我陈原广什么都不知道吗?!”
被陈原广如此无礼的对待自己,周长照却毫不生气,反而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陈原广,冷笑道:“陈原广,你果然是龟缩在这小小县城里太久了,以至于现在朝廷上是如何的乌烟瘴气你都不明白,居然还来问我如此可笑的问题,攻打西夏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此刻简直可笑至极!”
陈原广一愣,松开了周长照的铁盔,寒声问道:“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为了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