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姬上邪脸色大变,“我早说过,我不会给人做妾!”
“现在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刘策冷笑。
一抹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正好落在他脸上,让他一口白牙闪闪发光,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吓人。
姬上邪倒抽一口凉气。
“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吗?”她低声问,眼睫低垂,听口气明显让步了。
刘策坚决摇头。“没有。”
“那好吧!不过在离开前,你去帮我把那边书桌上的一张药方拿来,我要带走。”姬上邪似乎是妥协了,只小小声的提出最后的要求。
“好!”
这个要求他还是可以答应她。刘策爽快的点头,立马抬脚去那边找药方。书桌上东西很少,他很快就找到了药方。但就在拿起药方之际,他看到旁边还放着一封信,上头赫然写着‘表兄刘策敬启’!
这是写给他的信?
既然是写给自己的,那么自己拆开来看没问题吧!
刘策直接拆了信封,拿出信纸来看。简单将上头的内容扫了眼,他眼底的幽暗之色就淡去不少。
赶紧拿着信折返回来。“这个你是真写给我的?”
“我的信,你怎么能偷看?”姬上邪一见如此,立马沉下脸低喝。
刘策见状,就咧开嘴开心的笑了。“真是给我的?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没叫人送出去?”
“今晚上才写好,我是打算明天一早叫人送过去的。”姬上邪小声道,“结果谁知道你三更半夜就往这里跑来了。”
“也就是说,你是货真价实的打算向我求助?你就没想过去找齐康?”往她身边凑过去,刘策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离我远点。”姬上邪无力推他。
但这个男人不要脸的劲上来了,反还又把她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你说呀!我问你话呢,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我和你说的也是正经事!你这样、这样……让我气都喘不过来了,我还怎么说话?”姬上邪软软说着,脂粉未施的脸上满是委屈,那双眸子里的委屈更是随着眼波流转,端的是又可怜又可爱,叫人再刚强的心都要跟着化成一滩水。
“好好好,我离你远点还不行吗?”刘策心情好了,也终于舍得怜香惜玉一回,便稍稍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只是,他嘴上还不饶她,“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话了吧!”
“这还用问吗?一开始我们说好你帮我,我帮你。现在我需要帮助了,自然第一时间去找你,有什么问题吗?”姬上邪不悦的斜他一眼。
虽然是不悦,但这春水涟涟的眸子里夹杂上这么一丝感情,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她是在生气,却更仿佛是小女儿对心上人并不真心的埋怨。
刘策瞬时心花怒放,嘴角直接咧到耳朵后头去了。
“那齐康呢?你就没打算找他?”
“我帮了他,他回赠了我药方,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我为什么还要找他?”
“哈哈哈!”刘策心情大好,竟是不管不顾的放声大笑起来。
笑够了,他又低头看了眼信纸:“就上头这些东西?没别的了?”
“没有了。”姬上邪摇头。
“好,我知道了。回头我就让人去找,找齐了一起给你送来!”刘策说着,便将信纸折好放进袖袋里。
说完这些,他竟然直接转身,这是打算走人了?
“不是打算带我私奔的吗?”姬上邪小声问。
“现在没这个必要了!”刘策开心的摆摆手,“很晚了,你继续睡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回头咱们还得一起去长沙呢!”
说罢,他纵身一跃,从大开的窗子跳了出去,矫健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姬上邪也才长出口气,赶紧倒回床上,拉过锦被将自己蒙头盖上。
此时此刻,齐康房里还亮着灯。
小兔剪了烛花,小声劝道:“侯爷,时候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不用,时候还早。”齐康摇头,“现在睡了,早早的又要醒,到时候漫漫长夜才叫难打发。那倒不如趁着现在有点兴致多看两页书。”
想到自家侯爷的病,小兔脸上不免染上几分忧愁。
“不如,改日咱们还是请姬小姐过来帮您看看吧!那日她跳过巫舞后,晚上您睡得真香,婢子好几次过来看发现您都没有醒。”
“是啊,那一晚我的确睡得好。我记得我似乎还做了个梦,梦见我自由自在的在阳光下奔跑,就连小马跟在后头都没追上我。梦里我笑得格外的开心,母亲见我好了,也笑得十分宽慰。只可惜……”齐康摇摇头,“这也只能是一个梦了。”
“怎么会?现在不是有姬小姐了吗?婢子看那天她对您的态度,分明是十分喜欢的。只要咱们出面去求她帮忙,她十有八九都会答应帮忙。”
“可是你应该知道,自古以来巫女行巫祝之事都会消耗大量的体力,之后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她上次能帮我一次,让我尝到好眠的滋味,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要是一直这么仗着她的喜欢对她索求无度,那对她的身体是莫大的伤害,也会慢慢消磨掉她对我的好感。我很喜欢她,暂时还不想和她渐行渐远。”齐康摇头低叹。
“可是这样的话,世子您不是又要长期经受病痛的折磨?”身为他的贴身侍婢,小兔最担心的当然还是他的身体。
“无妨。我相信她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如此,她会找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