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刘策送来的这么充足的原料,姬上邪很快就做好了几块香送去给他。
刘策当晚用了一块,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出现在齐康跟前。
齐康看着他这得意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的模样,轻声问:“那香很有效?”
“还可以吧!平时我睡得就不错,昨晚上用了一块,也是一觉睡到大天亮,至于效果有多好,我也说不大清楚。”刘策便道。
你再装!
“在装之前,你能先把你嘴角的笑给收起来吗?”齐康很无奈的问他。
刘策连忙摸摸嘴角。“我明明没有笑……啊!我又上你的当了!”
齐康放声大笑。
“阿鲫啊阿鲫,没想到你居然还真有栽在女人身上的一天!”
“我没有栽在她身上!”刘策赶紧板起脸高喊。
“还说没有?你才认识她多久,却都因为她失态多少次了?要不要我一一给你指出来?”齐康沉声问。
刘策立马白眼一翻。“不用你给我指,我说没有就没有!”
“好吧好吧,如果你非要坚持这么认为,那也随你。只但愿回头她真的被别的男人给抢走了,你别哭!”齐康无奈道。
“被抢走?就她?”刘策闻言一阵呵呵冷笑,“她不拐走别人家的小公子就不错了,谁能抢走她?你真当她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可欺吗?”
“但她终究是个女儿家。从小受尽磨难,一直向往家庭的温暖。如果谁在这个时候帮她一把,并且给她一个她心心念念多年的家的话,想必她不会抵挡得住这么大的诱惑。”齐康淡声道。
刘策笑意微僵,但嘴上依然在逞能。“不可能,她才没那么好糊弄。而且经过尹长宁这个人渣后,她看男人的眼光会越来越高,寻常男人肯定都入不得她的眼。甚至说不定,这世上的男人也都入不了她的眼了!”
“你这是在夸她吗?”齐康轻声问。
刘策便又撇撇嘴:“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和你聊天真没意思,我去见伯父去!”
“你去见他做什么?”齐康一听,赶紧就站起来追上去。
刘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当然是给他送东西啊!”
齐康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昨天上邪送来给你的安息香吗?”
“没错,就是这个!”
“你送这个给长沙王做什么?”
“哎,瞧你说的,亏你还是当叔叔的!咱们都来了这么久了,在王府上白吃白喝这么久,怎么能不给他们一点回赠?只是我看他们什么都不缺,正好我觉得这香不错,伯父的体质也和我差不多,这香应当也适合他用吧,那我就送他两块聊表心意咯!”刘策笑道。
齐康都不禁嘴角优雅的抽了抽。“你用王府上的钱,买了原料送去给上邪,再让她做好东西送过来,最后你转手送给伯父。合着这中间你什么都没干,却平白无故的多出来一堆香料。而且你自己用还不够,还拿出去送人?”
刘策义正辞严的回应。“谁说我是平白无故的弄到手的?我明明是和那丫头据理力争了半天的结果!而且,虽说原料是我拿伯父的钱买的,但你觉得他就算有钱,他能弄到这些香吗?要不是我,他哪能享受得到这个!”
齐康都忍不住闭上眼深吸口气。
“罢了,讲歪理我一向说不赢你。不过这香你既然要送,那咱们一起去,这里头也算我一份。”
“那你还好意思说我!”一听这话,刘策又差点炸毛了,“你这才叫真的什么都没付出,就平白占了个好名声!”
“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学的。”齐康淡笑。
刘策霍霍的磨了好几下牙齿,才强硬的按捺住想要抓狂的冲动。
“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小爷我不和你多计较!”
“瞧你说的。就算现在你不让我掺一脚,回头如果这香真的好,我给上邪去一封信,让她再帮我做一些,她肯定会做。然后我再亲自送去给伯父,那也未尝不可。”齐康淡然道。
刘策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自提着脚大步往外走。
齐康赶紧招来小兔:“扶着我,赶紧追上他!”
长沙王妃现在都快头疼死了。一开始只以为长沙王是一点小病,结果谁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越来越重了,甚至迅速的朝疯癫的方向发展过去。
尤其想到长沙王胸口那一道诡异的伤痕,她更是觉得心口跟被一百只猫爪子在挠一般,叫她万般难受,却找不到途径去发泄。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王府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结果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和王爷的恩德的?明明只是一点小病,怎么给你们治着治着就成了这样的大病了?现在你们要是再拿不出个有用的法子来,当心我将你们全部处斩!”
两名从长安跟来的太医以及五六个从民间召集来的大夫全都被她的怒火吓得瑟瑟发抖。
唯有江神医一脸的思虑,似乎在思考什么要紧的事。
长沙王妃立马就看向他:“不知江神医现在有什么妙法?”
“妙法没有。老夫早说了,王爷这个病症,是被人施咒了。而且施咒的人十分聪明,竟是用刀子将符咒给送到了王爷心口,等我们察觉到的时候,符咒已经和王爷的心融为一体,所以王爷才会短时间内就疯癫得这么厉害。要解除这个咒,除非是长安的大巫师一族来,不然就得找到施咒的人,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