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国的士兵士气大增,安笙却只是一笑而过,她是了解君修冥的,至于沈寒有几斤几两重,她也清楚的很,他绝不是君修冥的对手。
那么,君修冥此举只怕是欲擒故纵了,对于敌人,君修冥一向不会手软。
安笙想,用不了多久,沈寒一定会出事。
君雯闷闷不乐的走进她的营帐:“听说沈寒又攻下一城。若离,我们会不会死?”
安笙摇了摇头,安抚道:“不会的,他舍不得这么乖的妹妹死。”
实则沈寒传回来的奏报越多,就说明他离失败越近,君修冥的反扑一定会让人瞬间致命。
她起了身,掀开营帐却正见沈寒朝她所在的地方走来。
而此时,一名士兵对他禀报道:“大将军,太子的车马已在距城二十里处,请将军出城接驾。”
安笙有片刻的错愕,看着沈寒,只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生郁闷,好端端的温孜言来这里做什么?
北盛皇帝,燕国太子都聚集在两国边境,这下倒是热闹了。
温孜言来到营帐后并没急着找安笙,而是与沈寒又详细的了解了一遍边境情况。
温孜言微眯着眸子,盯着桌案上的地图,许久后,才听他温声开口:“沈将军这一仗打得可是十分漂亮,还活捉了敌方守将。”
沈寒难得的笑了笑:“太子殿下谬赞,末将不过是误打误撞。”
温孜言微摆了下手:“你也不必谦虚,本王只有判断的标准。”
沈寒拱手,不慌不忙回答:“只是殿下,这北盛公主与安姑娘该如何处置?”
温孜言沉思了片刻,其实他还挺喜欢君雯那个丫头,因为曾经他也有如此一个活泼的妹妹,后来却不幸病故了。
况且两国一直交好,所以很早以前他便认识君雯,每每她的生辰,他都还会派人送去礼物。
如果说是要杀了她,他段然是不会这么做,至于安笙,他当然也舍不得。
半晌后,他才淡淡的说道:“先留在军营中好生看着吧!也别亏待了她们。”
沈寒有些不明白,但也应道。
温孜言在主位之上坐了下来,看了会布防图,而后又问:“接下来,沈将军有何打算?”
沈寒思虑片刻,决定据实以报:“启禀殿下,北盛与燕国一向交好,末将觉得倒没有必要为一个女人挑起战火。
届时生灵涂炭,遭殃的还不是百姓。不如将北盛公主与安姑娘还回去?如此,北盛皇帝必然会……”
他话不曾说完,温孜言便微怒的一拍桌案,如今连连打了胜仗,他又何必俱他?
沈寒见温孜言恼了,不再多说,他虽身为将帅,但他从小就知道,打仗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百姓得到安宁的生活。
更何况,如今这场战役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还连累那么多的将士牺牲。
温孜言沉默片刻后又道,“此事容后再议。”
沈寒俯首:“是,殿下一路车马劳顿,末将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温孜言不悦的揉了揉眉心,应了一声:“嗯。”
沈寒离去不久,温孜言便起了身,准备去安笙的营帐看看她近日如何了?
只是来到她的营帐时,才发现人不在,就连守卫也不知人是何时不在的。
温孜言匆匆来到君雯的帐内,只见她还在烛光下一针一线的绣着荷包,又看了看帐内四周:“雯儿,看见安笙了吗?”
君雯错愕了片刻,摇了摇头:“安笙?是谁?”
温孜言拧着眉,疑惑的看着她一脸的困惑,问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安姑娘你不知道她名字就能和她那么要好吗?”
君雯忽而一笑:“你说她啊!可她不是安笙啊,她是若离,安若离。怎么了?”
温孜言微楞了片刻,看着她手上的荷包:“没事,小妮子动春.心了?这是绣给心上人的吧?”
君雯脸色红了红,低着头,一副小女儿姿态的应了声:“嗯。”而后她又抬起一双明眸,你会杀了我们吗?”
温孜言唇边一抹柔和的笑意,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傻丫头,当然不会。”
君雯抱住,那你放我们回去吧!我会让皇兄停止这场战争,我知道这些时日,你也一定很矛,若离她爱的人是我皇兄,你就让他们在一起好吗?”
温孜言只是任由她抱着,却没有多说,他看到的明明就是她抛弃了君修冥,最后跟着君易潇离开了。
沉思良久,他才开口道:“我会考虑的,天色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我可不想将你交给你皇兄时,他再来责备我。”
君雯笑着点头,收了手里的针线。
温孜言也便转身离开。
……
彼时,主帐之内空无一人,桌案上的地图平整的摊开着。
安笙来到桌边,认真端看,如玉的指缓慢的流连过一座又一座城池,她漂亮的眉心越蹙越紧。
正是沉思之际,身后突然一道黑影晃动,明黄的利剑不偏不倚向安笙后心刺去。
安笙警觉的侧身,避开要害之处,手臂的锦袍却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好在袍子宽松肥大,并未割破肌肤。
她脚下快步旋转,顺手将桌案上的磨盘丢向刺客,那刺客伸手极为敏捷,轻轻的璇身便躲过,连一滴墨点都没有沾上衣襟。
他手中剑光一闪,宝剑再次刺向了安笙面门,安笙躲闪,出手,两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