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孩子留下!
看见易冬辰盛怒之下暴起的青筋,近乎咆哮地质问她木子是否怀孕,沈清宛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又甜蜜又得意。木子啊木子,你要摆清身份,你现在就是个弃妇,现在还怀了孽障,凭你再有本事,易东辰是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
所以她非常肯定地点头,迫不及待地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千真万确,我带小涵去医院复查,遇见她了,听她的医生说,她是去预约做流产手术的。她已经和你分居了,你们在没有瓜葛了,她怎么会有孩子?她现在跟安若文走得那么近,安若文对她有情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个孩子十有八九也就是安若文的!你看昨天晚上安若文那副样子,抱走她跟抱自己妻子似的,还一脸急切,恐怕她怎样呢。不过说起来,她这毕竟是婚内出轨了,还出轨你的,呃,舅舅。”
说到这里,她稍停顿一下,瞄了瞄易冬辰的神色,果然铁青地像是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心中满意极了,继续说下去,“所以她才不敢将孩子留下来!冬辰,这样的女人,你对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沈清宛一通话说完,心里舒了口气,心里还稍稍盘算了一下,不错,该说的话都说了,每一点都是捡着易东辰的痛处戳下,现在可以静静等着易冬辰这场暴风雨怎么席卷他那个贤惠的好妻子了呢。
她兴奋地要笑出声来,真没白费她这么长时间的苦心筹谋,眼前这个男人很快就是她的了,她甚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畅想出披着婚纱站在他身边的情景。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暴风雨竟是冲着她来的,因为易冬辰听完她居心叵测的一番话后,指着门口方向,看都不看她一眼,满脸厌恶地吼道:“滚!”
沈清宛吓了一哆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在原地。易东辰如此盛怒对她,她哪里说错了什么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不管怎样,第一时间一定要掉眼泪,易东辰拿楚楚可怜的她最没办法了,“冬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沈清宛呜呜咽咽,一边抬手拭泪,一边偷偷看着易东辰,他根本不耐烦看她这个样子,脸上的嫌恶不减反曾。
这一招也不奏效了吗?为什么抢一个男人有这么难!
易冬辰越过办公桌,行至沈清宛面前,沈清宛被他的气势吓得打了个寒颤,伸手去抓他的衣角,想继续撒娇装可怜。易冬辰却再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他一挥手避开她,伸手像拎小鸡一样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提得双脚几乎离地,沈清宛扬不能呼吸,涨红了脸,艰难地咳了两声。
“冬……辰……你……”
“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以后你再敢侮辱我易冬辰的孩子,就不是对你吼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一把甩开她,不理会她跌在地上有多狼狈,就扣了电脑,急步往外走。
沈清宛也急了,她顾不得此时的自己是什么形象了,连忙爬起来跟上去,“冬辰,你去哪?”
易冬辰懒得理会他半分,满心牵挂的都是木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们就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命!
沈清宛追了两步,脚一崴,又跌在了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脑袋里回荡的都是易冬辰刚刚吼她的话,他是什么意思?他易冬辰的孩子?木子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不,这怎么可能,这一个多月,木子住在木家,易冬辰住在安宅,木子已经心如死水,他们是没有机会的啊!
可她是知道易冬辰有多紧张孩子的,他那恨不得砍死全世界的样子,好像又是真的。难道木子怀的真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她如此的处心积虑步步为营,那个木子凭什么轻易得手,她沈清宛做的一切难道都是给她木子铺路的吗!
天哪,她为什么要告诉易冬辰,直接由着那个木子将那本不应该来到这世上的孩子打掉好了!现在易冬辰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要怎么办!
越想越六神无主,越想越惶惑迷茫,沈清宛索性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这眼泪,每一滴都是她精心布局花费的心血,每一滴都是她的不甘,都是她的怨怼,是她对木子的仇恨!连带着她也恨起易冬辰,这个男人让她痛苦至斯,她不会放过他,无论什么手段,她都要得到他!
易冬辰紧绷的神经快要将他带向崩溃的边缘,他的脑海里一直在盘桓着沈清宛那句木子怀孕,她要流产。这话好似淬了毒,仿佛他每想起一遍,木子和孩子的危险就增加一分。
木子清丽的脸庞或嗔或笑,或苍白或决绝,不断地从他眼前飞过,他疼得心直颤抖,眼泪没出息地掉出来,他内疚地抓住自己的头发,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这般的无助。
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那个曾经那么爱他的女人,那个义无反顾嫁给自己,无怨无求的女人,而今竟然这么痛恨自己么?痛恨到连他们的孩子也不愿意留下,痛恨到她舍得亲手去杀掉那个幼小的生命!
他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与其他车刮擦了好几次,他甚至想那些车为什么不一下子撞死自己,可他又不敢轻易结束自己,他要去见他的妻子和孩子,他要向她们忏悔,他要用余生来好好呵护她们爱惜她们!
他摸摸还有些发疼的嘴角,忽地明白昨天为什么安若文会突然给自己一拳,安若文肯定是昨天就已经知道了木子怀孕的事情,身为孩子的父亲,却是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