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当街受训?”
“嗯。”琉光身条比较高,所以人群之中并不拥挤,不过带着我就略微显得有点儿挤了,他低头看了看我,轻声回复:“众人都说她乃贵妾之中的荣耀,谁知圣旨赐婚,却不知感念皇恩做出出格之事,柳府念皇恩浩荡,不与其计较,便想出这个办法,让她反省。”
“反省……?”我有点疑惑,她在府中看起来只喜欢过韩墨羽,也没和哪个侍卫什么的走的近啊,怎么说出轨就出轨了?
“不要想太多。”琉光抓了抓我的手,有点戏谑:“我猜是柳文名在皇家宴会上丢了人,如今在报复呢吧。”
“……”我默然无语,只是跟着琉光一点点向前走,倒是真的听到了熟悉的叫哭叫声和鞭子声。
和我第一次碰到风盈香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只不过……这会儿她竟然只穿了个遮羞的兜兜被绑在一个木柱子上挨打……
这命倒是够苦的,才嫁过去不到半个月,怎么就闹出了这种事?
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只能老老实实的被琉光领着,站在那看。
琉光说的对,现下这样的情况,就是让她知道什么叫羞耻,什么叫丢人……就好像那天她放毒放中了她男人,结果弄得丢人丢满了整个皇宫。
鞭子落下自然是无情的,这个我深有体会……虽然没有真的挨打过,但我做梦当过军妓啊!
尼玛……这段不堪回首的梦境,我现在一看到鞭子这种能给人带来痛苦的东西就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啪啪声不绝于耳,我见风盈香眼睛是被罩住的,她基本上看不见是什么情况……不过耳朵还是有的,我猜她能知道现在有一大群人在围观自己。
有点心疼……不过我深知人家已经是柳家的人,自作孽不可活,自然是怎么样都是男人说了算的,我就跟着就看看热闹就好。
可怕的古代……忽然想起当初一声令下就被韩墨羽弄进屋子里要掐断手脚的事情。
幸好他那会儿只是被药物影响所以焦躁……不然我还真的十分担心我以后的生活。
那抽她的男人看起来是个小厮,手上动作利落着呢,一阵啪啪啪的鞭子抽完,便单膝下跪,到那坐在台子后面的男人面前汇报。
“主子!例行的一百鞭子已经赏好!您还有什么吩咐!”
“按照平时的来。”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是柳文名,此时他悠闲的喝着茶,感觉十分不在意似得回答:“把该问的都问出来。”
“是!”
转眼就是几个人开始往她身上招呼家伙,风盈香似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两只手被捆在身后也不能幸免的带上了那个木棍。
我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只知道是古代常见的夹手指头的东西……她手上感觉到了,嘴里就开始呜呜的叫唤。
“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你连自己情夫名字都说不出来?”
“呜呜……我不知道啊……我没有情夫……”
“还敢隐瞒!”那男人手里早就从马鞭那种软鞭换成了细胶棍,嗖的破空抽过去,腿上便是一条血淋淋的印痕。
“呜!他……他……我……”
“夹。”
一声令下,后面的几个人就一起开始用力,随后风盈香本就有些细瘦的身子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嘴里嗷嗷的都没了人声儿。
“啊啊啊……”我嘴里也快没人声了,拉着琉光:“不行我们走吧……我看不下去了……”
“走什么,多瞧一会儿。”他微笑着,伸手就搭在我脑袋上:“听说今天还有好戏呢。”
“每天都不一样的?!”
这回我才算知道什么叫当街受训……这是像表演一样的想要她说出她情夫家的位置,风盈香在那柱子上扭来扭去,那几个人显然都很专业,时松时紧,弄得她身上一层的薄汗。
如果说真的只是柳府报复的话,风盈香是不可能有情夫的,因为她不会有这个胆量冒着圣旨赐婚的风险,这么快在风口浪尖上就找情夫。
众所周知,圣旨赐婚几乎等同于不可以离婚的,所以女人都会很安分。
那么她既然没有情夫,这就是一场莫须有的拷问。也就是想让她丢人带受苦而已……
周围的围观群众里面有不少唏嘘的人,只是这几天的时间,就有人认出风盈香以前是歌姬的身份,又知道了她和这柳文名成亲的经过,嘴里都骂着yín_dàng的婊子狗改不了吃屎什么的,各种难听的话都有。
在古代,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女子与人通奸。
大家都觉得这是一种肮脏恶心的行为,做了这种事的女子,就好像母猪一样的遭人唾弃,甚至连呸上一口都觉得浪费唾沫。
所以此时即便是风盈香叫的让人听了就觉得可怜,却没有人真的去可怜她。
估计所有人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甘愿下贱,自作自受。
半个时辰过去了,刑具流水似得换,琉光看的有滋有味的,嘟嘟也一直很安静的在鸟笼里面露出的缝隙偷偷的看。
其实嘟嘟特别胆小,看到这样的场景它还能叽喳就不是它了……
到最后风盈香已经黏糊糊的动惮不得,呼吸困难,整个人呆呆的就像变成了傻子。
这和我做梦不一样,我做梦不会昏过去,就是一直痛一直痛,我觉得那个梦是可以控制我的神经的,就其实怎么痛都是差不多的剧痛……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