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福晋。”
除了韩墨羽之外,其它人都赶忙起身,低头行礼问安。
那个淡橙色衣服的,依旧是满脸不情愿的剜了一眼我。
“免礼。”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学着电视里那些娘娘们的范儿挥了挥手,踩着优雅的步伐便坐到了韩墨羽身边儿开口说话。
“我叫沈七酒,今儿是我第一次与大家打照面儿,若有什么礼数不周,还请各位妹妹不要在意。”
“姐姐言重了。”众人一同回话,仿佛训练好了似得。
瞧着这几个丫头倒是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我又主动开口。
“你们不自我介绍一下么?以后见了面,也知道谁是谁是吧?”
几个女子有些怯懦的看了看韩墨羽,韩墨羽挑眉看了一眼我,并未言声,挥了下手,示意准了。
于是,粉色衣裳的女子最先起身开口:“我是唐黛鸢,是王爷的侧福晋,家父文阁学士唐赋,以后还请姐姐多关照。”
“嗯。”
我摆了摆手,心里颤颤的笑,这可过足了演戏的瘾那!
之后那绿衣裳的女子也柔柔的开口,声音不娇媚,憨憨厚中带着些不拘小节的美。
“我是姜玉荣,也是王爷的侧福晋,我比黛鸢姐姐后入府,但是我年岁大些,家父是汉州首领姜盛。”
“嗯。”
我再次摆了摆手,心中想着,这个是个将军之后,难怪看起来气场要强一点儿,不似那么柔弱。
最后一个,还是那个淡橙色衣服的女子,抬眼看了我一眼,拨弄了一下自个儿粉嫩的指甲,缓缓开口。
“妾身贱名花臻(zhen),只是个侍妾,家世上也没有两位姐姐来得好。”
这介绍,就到此结束了,我点点头,哦,原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臻主子’。
虽然她话中都是些刻薄自个儿的话,但是表情动作什么的,却都是高人一等的样子,无尽的风骚与妩媚。
这王府,还真是各式的女人都有。
我想着,自己是否要玩一阵子再走,闹他个鸡飞狗跳?
本以为这茬就过去了,其实折腾了一晚上我也饿了,眼瞧着面前那些多年未见的好饭好菜摆在那,我真是恨不得全都抢进嘴里来!却见那花臻主动开口,又是妖娆至极的和我说话。
“姐姐可要介绍一下自己是何等身份来历?”
“呃……”我愣了一下,看向韩墨羽。
那货好像变成了哑巴,一声都不吭的眼观鼻鼻观心,就差念一套大悲咒以示清心寡欲……
这呆愣的表情莫名的让我想起了那会在地洞里相处的那条蛇……大哥你是人类,好不好给个表情?昨晚在我屋里的时候不是挺精神挺腹黑的样子吗??
半晌后,他还是那副高冷的表情,摆明了不管闲事。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没有你们那些有名的家父,也没有什么家世,不过我师父是千门针,我二师父叫媚霄。”
“哈。”花臻好像看热闹似得出了个笑音儿:“这样的说法倒是第一次见,听都没听过的,什么玩意儿。”
“听没听过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
我微笑着,虽然心里不怎么喜欢这个花臻,但总归大家第一次见,我还不想被抓起来放进牢里,还是能安分就安分些。
可是某人并不打算给我安分的机会,婉转的叹了一声。
“听说姐姐进府前曾是那焉城里蜗居山洞的难民,可有此事?”
“有。”我依然淡定的笑,承认的直截了当。
“哦,那难怪姐姐现在这样介绍,这难民呀,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呢!”
“你说得对。”我看着她,嘴角一勾:“你该庆幸你不是难民,否则现在你不一定有没有命和我说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咬着嘴唇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论什么环境,我都能活下来。而你,大概只会哭。”
“你!”小手颤颤的指着我,最终没敢发火:“哼……难民还炫耀……”
她嘟了一下嘴,大概意思和那官差一样,难民做了嫡福晋,实在太不可思议。
我此时也在发火的边缘,又见那主位上的男人好像一点也不想管女人吵架的事,于是半威胁着开口。
“妹纸,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如果我真的想欺压你的话,我直接在刚才介绍的时候说一句,我是嫡福晋,而不会说别的。”
我坐正了身子,此时配着这套大红的衣裳,倒是真显得我气势非凡。
她不吭声了,倒是另外一个女子,向我手边递了盏茶,是唐黛鸢。
“姐姐,您口中说的千门针,是十年前治好了辰妃娘娘产后突然骨骼扭曲之症的老神医吗?”
“不知道。”
我接过茶杯,十年前我还没来呢,老家伙除了喝酒,过去的事儿也不说,谁知道咋回事?
“那当真有可能是了呢!当时整个宫里的太医都是束手无策的,先生们也看不出是什么病症,只有您师父,下了几针,留了服药便好了,当真是奇特!”
我略微回忆了一下,好像有这回事吧,听起来是产后凉毒,和产后风差不多的病,难治是难治,但估摸着老家伙那样的道行,的确能手到病除的。
唐黛鸢又是咧着笑脸恭敬的拜了拜。
“看来您师父也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倒不像花臻妹妹嘴里说的那样毫无来历,至于二师父,可能更是非凡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