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这么难搞定。
不过,他卓斯文不会轻易放弃李悦然。
如果把李悦然这个棘手难搞的女人娶到手,有了李家这么强大的家族的帮助,离他成为正阳集团董事长的日子还远吗?
比起成为正阳集团董事长的呼风唤雨,指点江山,李悦然的这点羞辱算什么?
哼,等他把董事长的位置从卓斯年的手里拿回来,李悦然又算什么东西!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卓斯文等着!
卓斯文冷哼了声,将高脚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拂袖离去。
……
圣诞将至,青城冷得渗人,黑色的夜幕开始飘雪,雪花如柳絮般飘落而下,格外寒凉。
卓斯年和黄连婚礼的宴会厅在希尔顿大酒店的二楼,整个二楼都被卓家包场了,宴会厅紧挨着着落地窗的角落,摆放着一张沙发。
正是卓斯年和黄连坐的沙发。
窗帘没有拉上,卓斯年和黄连相互依偎在壁炉旁,暖澄的火光映照在他们面带微笑的脸上,甜蜜恩爱的一幕。
在希尔顿大酒店对面,四季酒店二楼的房间里的女人,看得清晰。
不是别人,正是被谭乔森拉到了这里来的万佳怡。
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宴会厅里的情景,也偏巧不巧地看到了沙发那边的卓斯年和黄连。
万佳怡冷眼看着宴会厅的灯火阑珊,谈笑风生。
她冷眼看着,黄连把脚搭在卓斯年腿上,卓斯年丝毫没有嫌弃地给黄连揉脚,两人恩爱得让人羡慕嫉妒恨。
万佳怡嘴角,绽放开和温柔亲和的表情极度不符合的嫉妒阴冷。
是的,她嫉妒。
万佳怡嫉妒黄连和卓斯年在一起。
嫉妒得发狂!
这一幕的女主角,本应该是她万佳怡才对!
十几年前,他们刚到美国读大学,人生地不熟,他们只有彼此,那时的万佳怡天真地以为,到了美国读书,卓斯年会和她走得更近,更为珍惜彼此。
有句话说得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入学前的万佳怡有多希望他们两人能更贴近,那么入学后的万佳怡就对卓斯年有多失望。
入学后,卓斯年报了很多选修课,即便是有空的时候,也没日没夜泡在图书馆,孜孜不倦,别说尽男友的义务,万佳怡每天就连得到卓斯年的一句话问候也是奢侈。
就连图书馆的管理员和教授都比她和卓斯年一天说的话要多得多。
万佳怡深刻地记得,有一次她痛经,加上和美国水土不服,她给泡在图书馆的卓斯年打电话,想问他能不能买一些止痛药过来给她,她实在痛得连路都走不了了,腰都直不起来了。
可是卓斯年呢,接起那一刻,还不等她说话,便用冰冷无情的声音道:“我在读微积分,以后我学习的时候,没事不要打电话给我。”
然后就冷冷地挂断了她的电话。
万佳怡拿着冰冷的手机,心灰意冷,不过如此。
不过那个时候她还很天真地想,是她自己打扰了卓斯年,她不应该去打扰斯年学习的,痛经这种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后还是舍友给她带回了药。
万佳怡永远忘不掉美国舍友没有恶意但听在她耳朵里极为讽刺的话:“你们中国女生真是娇气啊,我们美国女生几乎没有痛经,我的外祖母生完我妈妈当天就能下床走路了。”
现在想想仍旧刺耳极了。
第二天,万佳怡约到了稍微有点空的卓斯年。
“十分钟。”卓斯年看了眼腕表,面无表情地开口,十分钟后他要去上历史课。
万佳怡难受地吸了吸鼻子,“斯年,你知不知道女生每次来月事小腹都会很痛,比你们男生的命根子被踹了十脚还要痛。你能不能稍微体量一下我,多关心一下我?昨晚我真的难受得要死了,可是你不在我的身边,如果不是舍友给我带药,我真怕自己会死在那张床上……”
话音落下,委屈极了,隐有啜泣。
卓斯年生性冷淡,对家人如此,对她更是不例外。
万佳怡不奢求卓斯年能关心她,只求卓斯年能不能不要这么冷血无情,偶尔也稍微尝试着照顾她一下也好。
哪怕,就一下下,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万佳怡也会狂喜如潮。
可是现实总是骨感。
卓斯年听她悲惨的讲述完,只是冷淡地“恩”了声。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只有一个鼻音,连一个字都没有。他就这么惜字如金,连一句问候的话也不给她。
卓斯年明知道,只要他一句:“你还好吗。”
万佳怡就能对他甘之如饴。
但,他不仅不懂得照顾她,就连关心她也不舍得。
每次他们约会,都是万佳怡主动给卓斯年打电话约好时间,兴冲冲地跑去订美国最好吃的餐厅的位置。
而卓斯年临时有课,取消了他们的约会,说了两个冷漠疏离的字眼:“抱歉。”
仅此而已。
每次每次,日复一日,万佳怡心中的希冀火苗也熄灭了。
对卓斯年,她只剩下心灰意冷。
……
万佳怡从痛苦挣扎的回忆中抽身而出。
她望着对面落地窗内,黄连面色一变,身体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斯年,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刚才吃了什么?”
“可能是糕点吃太多了不好消化,胃不舒服了。”
“笨蛋,没人跟